我猛得看向了對麵,說話的確是個妹子,不過穿著衝鋒衣,整個的臉也被包住了,看不清長什麼樣。
其實剛才下車的時候,我就看到她們了,但因為當時在隧道中,又包著臉,所以看不清楚,也就沒有說什麼。
現在一看,還真是武思思,最起碼那個身材我熟悉,當初為了救她的時候,可是讓我看了個夠的。
而武思思在說完話後,也是衝我飛了個媚眼,還眨了兩下。
我知道她的意思,這是不打算跟我相認,同時這也是一個很好的安排。
我們兩個相互認識,但卻不說出來,到時真得遇到了什麼事,我們也好有個支援。
聽到武思思的聲音,這讓我的心多少穩了下來。
倒是黃牙看了一眼武思思,說道:“行家啊,一聽地潛就知道我們是什麼組織,你也不簡單啊。”
看樣子,這個地潛還是很有名的,不過我並沒有聽說過,於是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老炮。
老炮微微一笑,說道:“據說上次的剿滅行動,地潛有人逃了出來,沒有想到,這裏見到了一個。”
黃牙就是嗬嗬一笑,說道:“蛇有蛇路,鼠有鼠道,我們地潛這麼多年沒有被滅掉,自然有我們的途徑,不過我想大家也明白,地潛的規矩是什麼。”
老炮就是一點頭,說道:“聽話服從,分利保均。”
這個就很好理解了,隻要聽從他們的安排,那麼最後的分利,地潛的人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聽了他們的對話,我也是知道,這個地潛,也算是一個講誠信的下地組織了。
黃牙再沒有多說什麼,看樣子,隻是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但卻是將整個的利害關係都講清楚了。
就這樣,我們一直坐在車裏,也不讓出去,車內就有衛生間,雖然說整個的車廂中有些味道,但總得來說還好。
不過坐著時間久了,多少還是有些難受的,還好的是,車廂還算較高,我們也可以站起身來運動一下,要不然,真得堅持不下去。
一直走了有兩天的時間,我感覺到車不斷的搖晃著。
這一定是走到了什麼特殊的山區路段,路不是很好走,不過搖著搖著,也就適應了。
就這樣又走了幾個小時,車停了。
我們一起看向了黃牙,這一回肯定是他領頭,自然是聽他的。
車門打開,黃牙聽到外麵發來了信號,這才讓我們搬開了那些紙箱,而後將我們放了出來。
連著幾天沒有接觸到空氣,我一下車就感覺到呼吸是這麼的美好。
不過我們這是在什麼地方?
遠遠的看去,我們居然進了山區,而且還是那種連山,我們現在就在山角下。
四周沒有什麼判斷的東西,也不是城鎮什麼的,所以我們一時間無法判斷我們已經到了什麼位置。
這個黃牙做事情真得是滴水不漏啊,這麼過來,別說跟蹤竊聽什麼的,就算是用衛星,也不見得可以跟得上我們。
“好了,接下來可就是考驗我們體力的時候了,跟著走吧。”
黃牙那裏拿出了個地圖,在上麵畫了一道線,看樣子是我們接下來要行動的路線。
所有人都是一點頭,背上了黃牙給準備得背包,我們跟著黃牙一起前進。
這回真是進了山,我們手上的裝備倒是不錯,折疊鏟,旋風鏟都有,而且食物與水也準備得很充足,在山裏活個半個月都沒有問題。
要是再找到水源,或者是可以打幾個野味的話,我估計在時麵能呆上一個月了不用出來。
當然了,目前來說,我相信我們用不了這麼多時間。
“盤山嶺藏,這裏麵要麼就有大寶貝,要麼就是一座空山,壓不住啊壓不住。”
剛爬上一座山,看著遠處的一座盤山,我不由得又激發了好為人師的屬性。
這話一說,其他的人都是看了我一眼。
“我說,你這說得,我們都聽不懂啊,怎麼的,看出什麼門道來了?”正經理問道。
我看了他一眼,再掃了一眼其他的人,這才發現,所有的人都是盯著我,顯然他們也是看不出什麼來。
沒有搞錯吧,你們應該都是專業下地的才對,這都沒看出來,這可是墓葬中的一個局啊。
盤龍局,這種葬法在唐朝時可以說是進入到了頂峰。
當時的帝王,很多人都喜歡這樣的格局,隻有一條路可以出入,其他的地方都是環山而建,這種地勢,一般不會有人能找得到。
要是作為墓,那盜墓的,光是找到墓穴所在之地,都得翻山越嶺好幾天才可以。
而就算是找到了,想要進入,那在這種山區,你不用炸藥,更是想進也進不去。
但這種墓一般不會葬帝王,雖然帝王喜歡,但往往所葬者,都是自己的血親,比如某某王爺或者是早逝的公子王子一類的。
畢竟這些人死得早,往往不進帝墓。
我大概的講解了一下,所有人都是微微點頭,就連黃牙也是一臉高興的看著我。
“看樣子,讓你進入隊伍還真是找對了人了,說實話,我們這些人當中,能幹活的不少,但這種有學術含量的,我們是真得不懂。”
聽著黃牙這麼說,我就是嘿嘿一笑,這下子,感覺上來了,我就喜歡你們那沒有見過世麵的樣子。
“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走,往哪邊走?”這話是武思思問的。
我怎麼覺得她是在拆我的台呢,不過看了她一眼,她卻是衝我飛了媚眼。
四周的幾個人都是嘿嘿的一笑,就在坐車的這幾天,武思思的媚眼也是飛起,不過所有人也都知道,她不是一個可以惹的人。
因為坐車的第二天,當時那個正秘書,想要與武思思深入交流一下,結果三招就被武思思按在了地上,匕首都拔了出來來,要不是正經理與我們求情,估計正秘書的下半身不保。
我也是頭一次知道,男人在下半身被匕首貼住的時候,可以嚇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不過就算是出了這樣的事,也沒有人看不起正秘書,誰叫男人就這麼點愛好,這要是被切了,真是誰也受不了啊。
我微微一思索,也是明白了武思思的意思。
她給我飛媚眼,那是人人都有的待遇,並不表示她跟我有多親近。
而她問我問題,則是表明她不太信任我,這樣一來,我們兩個的關係,就不會被人發現了。
想到這裏,我也是仔細的看了一眼盤山的情況,說道:“現在我們有兩條路。”
好為人師啊,但這回不是被動激活的,而是我自己想要說。
看著其他人都聽著,我更是高興的說道:“一條是向著東邊走,那邊應該是入盤龍的口,算是正進,但是一路估計驚險不斷,另一條卻是向西,走氣門之處,那地方危險小,但是路肯定不好走。”
“高了,真是高了。”黃德友衝我比了個大拇指,而後居然拿出了地圖來,遞到了我的跟前。
他這才算是是信任我了吧,把地圖給我看的目的,估計也是拉攏我。
打開地圖,是一個山勢圖,就是那種從上而下的平麵圖。
看這個地圖,跟我們眼前的山形山勢是一模一樣的。
奇怪了,這地圖看著有些眼熟啊,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我微微的眯起眼來,心中在思考著我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東西。
等下,我記得打開平陽公主墓的時候,在內室中,當時那個巨大的棺槨後麵,有三幅壁畫。
記得當時我們的注意力都是瞄向了地上的寶物,對那三幅壁畫,我們隻是挑了一眼。
我記得很清楚,這三個壁畫好像是三張地圖一樣的東西。
而這一張,正是最右邊的那幅壁畫。
我的記憶應該還是不錯的,這不對啊。
按說打開平陽公主墓的人,可是省級的考古單位,他們考古以後,這些資料應該都是保存在省級的單位中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看了一眼黃德友,我可以肯定的是,這東西,恐怕來路不是很正。
不過這跟我又沒有關係,仔細的看了一眼地圖,地圖上麵果然有兩條線,一條紅線,另一條藍線。
紅線畫得粗一些,同時上麵標明了幾個帶叉的點,而藍線那裏,隻有一個帶叉的地方。
這是路線加危險區域不成?
其他的人也是看了一眼,而後紛紛對我豎起大拇指,因為地圖上的兩條路線,跟我說得是一樣的。
我就是淡淡的一笑,多少帶著點自傲的說道:“要說爬山下地什麼的,我肯定不如你們,體力不行,但是這種事,我還真當仁不讓的認個數一數二的。”
“沒錯。”黃德友也是讚歎了一句,說道:“是這麼個說法,既然這樣,你就發揮你的優勢就好,那麼現在我們說說,走哪 條路?”
嗯,這倒真是個問題,我看了一眼地圖,突然發現在兩條路的中間位置,有一個特殊的標誌,像是一株麥穗一樣。
這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