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小姐可真會說笑,看把我家廚師嚇的,隻怕蝶兒小姐隨口一說,王千源這個傻子認真起來,還真是件麻煩事。”葉清雅扭動著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笑語嫣然的走了過來,輕易就化解了王千源的局促和尷尬。
“嘻嘻,能夠有王大師這樣的愛慕者,沒準蝶兒還真的會動心呢。”白蝶兒俏皮一笑,難分真假的說道。
葉清雅麵色如常,抿嘴笑道,“蝶兒妹妹真會說笑,王千源這個臭小子能有什麼本事,可以得到你這般大美人的青睞,別說是男人,以妹妹的姿色,就連姐姐都動心了呢。”
“是嗎?”白蝶兒美目之中光芒閃動,笑道,“那還真是讓妹妹受寵若驚了,姐姐的容貌氣質,妹妹自問是比不上的。”
王千源夾在兩個大美人的中間,聽著她們你來我往的言語,看著她們傾倒眾生的顏值,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他倒退兩步,“額,葉總,蝶兒小姐,你們要想聊天,咱們別在大街上聊了好不好,再這樣下去,我怕我活不過今晚。”
說著,王千源還心驚膽戰的看了一下四周,周圍男性同胞們殺人的目光似乎要將王千源給五馬分屍。
白蝶兒似乎對這種場麵早就習以為常,笑道,“王大師,蝶兒還有工作沒有完成,就不方便在這裏呆久了,這是蝶兒的名片,請記得聯係我呦。”
說著,白蝶兒從一旁助理的手中取出一張粉色名片來,轉手遞給王千源。
“就由姐姐替他收著吧,王千源這小子有健忘症,沒準一會就弄丟了。”葉清雅白皙的手指夾住名片的一端,笑語吟吟的說道。
白蝶兒先是一愣,隨即了然一笑,略有深意的看了葉清雅一眼,鬆開了名片,但她卻驀然出手,微微蜷起來一根指頭,輕輕彈在了王千源額頭上。
這一下,不但打懵了王千源,看傻了眾人,就連葉清雅都有些保持不住淡然的麵容了,她下意識的往前一步,將王千源擋在身後,就像是護食的母豹子,她盯著白蝶兒,語氣不善的說道,“蝶兒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嘻嘻。”白蝶兒輕笑道,“沒什麼,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是嗎?”葉清雅美目微眯,一臉的不信。
扭頭,白蝶兒跟著助理往采訪車走去,她笑著說道,“王大師,我們以後還會見麵的,咱們後會有期。”
看著白蝶兒離去的灑脫背影,那件白襯衫似乎編織成了一片雪色的羽毛,飄向一個童話世界,王千源不由得心裏一顫,他不覺有些癡了,腦門上被輕輕觸碰過的地方微微有些發癢,一路癢到了心裏。
“哼!”葉清雅看著王千源那不爭氣的陶醉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跺腳,惡狠狠的說道,“王千源!”
王千源被嚇的渾身一抖,這才回過神來,看著老板凶神惡煞的眼神,他呐呐辯解道,“額......這個......不關我事啊......”
“沒事的,我也沒說什麼啊,乖,跟我到辦公室來一趟,我們談談比賽的事情。”葉清雅突然展顏一笑,麵色溫煦如春風,但是一雙美目卻有些不懷好意。
“啊?”王千源的臉色頓時揉成了苦瓜,他小心翼翼的開口道,“能不能不去啊?”
“你說呢?”葉清雅問道。
“不行......”王千源欲哭無淚的答道。
......
胡氏飯店的總經理辦公室裏,胡鵬坐在辦公桌後麵,他手裏拿著隻打火機,嘴裏叼著根煙,一下一下的打火,可不知為何,火機卻有些不好用,打了幾下都沒點上火。
“草!”胡鵬一把就把打火機摔在地上,從香港買來的ZIPPO火機在地板上砸出一聲脆響,滴溜溜滑的老遠,甩入了沙發底下。
“胡總......”真皮沙發上,梁波有些坐不住了,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張苟的兩腿顫個不停,更是嚇的差點尿出來,緊閉著嘴,低著頭,把腦袋埋在褲襠裏,不敢講話。
胡鵬從椅子上站起來,手裏捏著香煙,將一根好端端的中華給捏的煙葉亂掉。
“好一個葉清雅,好一個王千源,真不能讓人小瞧你們呢!”胡鵬目光如狼,情緒沉浮如海,旁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咚咚咚。”
房外,有人在敲門。
“進。”胡鵬心亂如麻,喊了一聲。
從辦公室外麵走進來一個三十來歲的木訥男人,他下身穿著老款的迷彩褲,上身黑色背心,一副民工打扮。
“你來了。”胡鵬看了那木訥男人一眼,揮了揮手,說道,“梁波,你們倆先出去,準備半個月後的比賽。”
梁波雖然知道這是胡鵬有事瞞著自己,但他現在也有些受不了房間裏的壓迫氣氛裏,如蒙大赦的點頭離去,張苟緊隨其後,兩人很快退出了辦公室,直到關上了門,才不約而同的喘了口氣。
“呼。”張苟有些惴惴不安的舔了舔嘴唇,低聲說道,“老大,胡總的氣場真強啊,壓的我都喘不過氣來。”
梁波白了張苟一眼,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在旁邊之後,才小聲說道,“這胡鵬以前是混過的,據說身上背著不下三條人命,別說你,我剛才都不敢說話。”
“啊......”張苟目瞪口呆,似乎有些不信。
房間內,木訥男人從兜裏掏出來一張身份證,放在了辦公桌上,也不說話,隻是看著胡鵬。
胡鵬點了點頭,也不去看那張身份證,他對木訥男人很是信任,隻是淡淡說道,“幸苦了,錢十分鐘後轉到你賬戶上。”
“嗯。”木訥男人點了點頭,轉身就要走。
“等等。”胡鵬叫住了他。
木訥男人停住了腳步,也不言語,似乎在等著胡鵬主動開口。
“我還有一件買賣要交給你,聽雨軒的廚師王千源,我看著很礙眼。”胡鵬雖然麵無表情,但是語氣裏卻充滿了森然殺機。
窗外有鳥雀爭鳴,陽光明媚如歌。
房內卻似乎有寒氣彌漫,無論如何都無法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