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
啪的一聲,一個結結實實的巴掌打到臉上,祁柔從睡夢中悠悠轉醒。
直到看清眼前模糊的金發男子,祁柔猛得坐起來,她警惕地看向四周,確定四下無人這才鬆了口氣。
“艾利歐,怎麼大白天叫我起床,要是被哥哥撞見了怎麼辦?”
她可是很滿意裝作漸凍症病人這個天才想法的。
不僅能讓那個討厭的女人整日費心費力地照顧,還能讓哥哥時時刻刻想念著自己。
雖然意識混混沌沌的,但偶有幾次清醒,哥哥都滿臉心疼地守護在床邊。
特別是身上經常時不時掉落一些碎屑,看起來很像某種不能言說的東西。
每每想到這裏,祁柔都忍不住得臉紅心跳,可是回過神來,又怕是自己多想,褻瀆了宛若神明一般的哥哥。
“你沒有多想。”
艾利歐撇了撇嘴,“不是讓我幫忙監視你的好哥哥嗎?看看我找到了什麼?”
男人抬手將一遝照片甩到了她懷裏,祁柔將信將疑地拿起來,卻看到清冷的哥哥,正抱著酷似自己長相的娃娃發泄。
每一個姿勢,每一幅畫麵,都香豔的讓人血脈噴張。
祁柔的臉色瞬間漲紅,話都說不利落:“這,這,哥哥......”
原來哥哥真的對自己存在這種心思,那是不是意味著,她終於能頂替那個女人,成為站在哥哥身邊的那個人?
就在她想入非非的時候,艾利歐兜頭澆上一盆涼水。
“再不快點過去可就晚了。”
“什麼?”
艾利歐聳聳肩,“我可是聽說那女人懷孕了,祁家十代單傳,你哥可高興壞了,正在世紀廣場給那個女人舉行世紀婚禮呢!”
祁柔懵了,當初因為自己被檢查出漸凍症,所以哥哥和那個女人隻領了結婚證,並沒有辦婚禮。
哥哥答應過她的,隻要她生病一天,他就絕對不會慶祝任何節日。
雖然那個女人看起來很失望,但礙於哥哥堅持,也沒有多說什麼。
可是現在怎麼會這樣,僅僅是一個孩子,就讓哥哥忘記曾經的承諾嗎?
不,不可以!
哥哥是愛著自己的!
看著懷裏的照片,祁柔猛得直起身子,拔掉手背上裝模作樣的輸液管。
哥哥肯定被那個女人蠱惑了,她要去親自把愛情搶回來!
與此同時,世紀商場老總的女兒結婚儀式上,祈緣被邀請上台致辭。
就在他站上舞台準備講話時,一個瘋子一般的女人闖入大門,她邊哭邊喊——
“哥哥不要娶那個賤女人,我才是你的真愛!”
保安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祁柔冷不丁被攔,腳下一軟,啪的一聲摔了個狗吃屎。
她懷中的照片頓時天女散花般散落一地。
一張張令人眼紅心跳的照片展現在眾人麵前。
前來參加儀式的都是京都有頭有臉的人物,有人已經發現了,照片的男主角正是此時站在舞台上!
“嘶,照片裏是羅刹祈緣和他繼妹?他不是恨極了他妹妹嗎?”
“這是重點嗎?亂/倫加出軌了啊!”
“我的天哪,明天新聞要爆炸了!”
眾人交頭接耳,各種不堪入耳的言論紛至遝來。
站在人群中心的祁緣隻覺頭昏腦漲。
不知為何,他的第一反應不是關心妹妹突然蘇醒,而是下意識看向人群後方,妄圖找到那個時刻站在自己後方的身影。
可是沒有。
那道記憶中一直跟在他身邊的身影,沒出現。
頓時,一股不好的念頭爬上了他的大腦。
他踉踉蹌蹌地往前走,口中不斷呢喃:“沈蘊,你在哪裏?”
不久,他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攔下了,正是周肆灼。
祁緣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她在哪裏?我可以跟她解釋的,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
周肆灼嗤笑一聲:“那是什麼樣?”
他指了指正在趴在地上發瘋的祁柔,“這些照片不是真的?”
祁緣啞然:“我不知道這些照片是從哪兒來的。”
回答他的是周肆灼不講道理的拳頭。
“朝三暮四的賤男人,老子忍你很久了!”
幾拳頭下去,祈緣被揍得鼻青臉腫,卻依舊固執地重複“不是這樣的”。
周肆灼鬆開他的衣領,將人狠狠推在地上,然後從兜裏摸出那串轉運珠,丟到了祁緣臉上。
對了,轉運珠!
祁緣忽然想到,轉運珠本就是為了將沈蘊的福運轉移到小柔身上,以此來治療她的漸凍症。
既然小柔現在蘇醒了,那是不是意味著沈蘊······
一股莫大的恐慌爬到祁緣心頭。
他的喉頭哽咽,聲音嘶啞:“求你告訴我,沈蘊她是不是,是不是······”
“嗬!”周肆灼半蹲在地,狹長的眼睛微眯,如同看垃圾一樣的眼神在祁緣身上上下打量。
“雖然很不想跟你這種人渣多說廢話,但畢竟答應過小蘊,那我就勉為其難的轉達一聲。”
他一頓一句:“她說,從不欠你什麼,該給的東西給你了,不該給的也給了。”
“往後餘生,不念,不想,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