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後,蕭落塵裁撤掉了我身邊所有的人,尹挽清也開始日日纏綿病榻,一直不見好轉的跡象。
我倒是樂得自在,日日修煉,閑的時候神識出竅去看看那作妖的尹挽清還想翻出來些什麼花來。
我神識剛到了尹挽清的臥室裏的時候,蕭落塵正在對著禦醫發脾氣。
蕭落塵:「不過是落水而已,怎麼會病這麼久?!」
「王爺,現在正是早春,湖水冰涼寒氣入體,加上側妃娘娘體質原本就有些先天不足,如今更加垂危,若不能根治的話隻怕是要......」
蕭落塵黑著臉:「本王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把清兒的病治好!」
尹挽清拉了拉蕭落塵的衣袖,嬌滴滴地開口:「王爺不要嚇到禦醫了。」
蕭落塵麵色有所緩和。
「王爺不知,這病若是想要根治的話,藥自然是必需,可是還需要一味藥引子。」
「什麼藥引子?」
「至親之人的心頭血。」
蕭落塵皺了皺眉:「必須是至親之人的心頭血嗎?」
「是,唯有至親之人的心頭血才能彌補側妃娘娘的先天不足,才會根治這個病。」
尹挽清拉住蕭落塵的手:「王爺,清兒不治了,若是為了我自己傷害了姐姐,叫我怎麼能夠心安?」
蕭落塵半垂眼簾:「清兒,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如果不是她,你怎麼會病成這個樣子?她也應該為這件事情負責。」
神識回到身體裏的時候忽然開始變得有些難受,之前那個隱隱有些酸楚的地方此刻五味雜陳,說不上到底是什麼感覺。
我憑著尹伊珞過往的記憶,越來越同情起這個紅顏薄命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