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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瑾開車離開,我穿好衣服,怎麼也睡不著。
用江瑾給我開的親情付,清空了購物車,心裏才稍微好受一點。
沒過多久,江瑾給我打來電話。
語氣裏帶著笑意,“老婆,不生氣了?”
我語氣硬邦邦的:“哼,我這麼溫柔體貼,本來就沒生氣。”
“沒錯,老婆大人最大度了,橙橙已經送到醫院了,著涼發燒,醫生說打個小針就沒事了。”
我剛想讓他早點回來,就聽到電話那頭趙雅舒的聲音。
“江瑾,我沒力氣了,幫我抱一下橙橙,她打針我摁不住她。”
“哼,我不要打針,壞媽媽,壞爸爸!”
橙橙的一聲“爸爸”,直接給我腦子震蒙了。
“江瑾你......”
“茵茵該橙橙打針了,先掛了,回去再說。”
手機裏傳來忙音,我氣得腦袋發熱。
我直接撥了回去。
一直無人接聽。
直到第三次,趙雅舒接起電話。
“怎麼了?茵茵”
“江瑾呢,讓他接電話!”
她像是沒聽懂我語氣的憤怒,語氣溫柔,“江瑾在陪橙橙打針呢?你有什麼急事嗎?我一會幫你轉告他。”
電話那頭還能隱約傳來江瑾的聲音,“橙橙乖,打針隻疼一下的,病好爸爸帶你去遊樂場好不好?”
荒唐,明明我才是江瑾老婆。
他卻讓別的孩子叫他爸爸。
我跟他說話,還需要她趙雅舒轉告。
合計我才是外人?
見我沒說話,趙雅舒溫聲開口,“不用擔心橙橙,江瑾很細心,未來嘛,也會是個好爸爸的......”
我直接掛斷電話。
再不掛我會直接罵出來。
自從一年前大伯哥,車禍去世後,一切就都變了。
江瑾二十八歲生日時,組織了幾個朋友去自駕遊。
返程的路上遇上失控的大貨車,江瑾下意識地向左打方向盤。
江瑾隻受了輕傷,坐在副駕的江瀚卻被大貨車掉落的鋼筋貫穿,當場身亡。
公公婆婆幾乎一夜白頭,江瑾一直自責,覺得是自己害死了哥哥。
趙雅舒成了寡婦,孩子才四歲便沒了爸爸。
因為內疚和自責,江瑾對趙雅舒母女幾乎有求必應。
我理解他,隻有這樣他才能緩解一點心裏的愧疚。
但遇到危險,會下意識保護自己,這是人的本能。
沒人責怪他,可我知道他過不了自己心裏的坎。
所以每次趙雅舒有什麼事,我都會主動跟江瑾一起去幫忙。
可橙橙不喜歡我,每次見我都哭。
後來每次便都是江瑾自己去。
甚至江瀚死後的第五個月,江瑾去照顧生病的橙橙,徹夜未歸。
當時我一宿沒睡,一邊告訴自己隻是孩子生病了,不要吃醋。
可一邊控製不住地多想,她們娘倆太依賴江瑾了。
也因為,趙雅舒長得太柔弱嬌媚。
大伯哥沒死前,江瑾就不止一次說過,“哥,你眼光可以啊,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