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做好早飯便去叩響了胡楊的門。
“多謝你昨天救我之恩,這是我特意做的,你收下吧。”
他聞到饅頭香味後眼睛一亮,可還是推拒道,“不妨事,如今白麵金貴的很,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我也是正好路過,算不得什麼。”
我眼圈紅了,“昨夜若不是遇見你,我恐怕就要活活摔死了。”
“可我老公到現在還沒回家,留在薑瑤那裏一夜未歸。”
“這饅頭你就收下吧,在我心裏,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胡楊神色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隻好將饅頭接過。
我這才放心,又道,“胡楊哥,我家如今沒水了,平常都是我去挑的,可今日你也知道我身子不舒服,陸硯又不在,所以......”
胡楊吃著饅頭,隻覺滿口香氣,
又對這女人充滿憐惜,便想都沒想點頭應承下來。
“放心吧,不就是一桶水,我現在就去給你搬。”
我低下頭,掩去眼神中的歡喜,帶他來了家。
看著胡楊壯碩的體格,心中也越發滿意。
這樣肯幹又懂疼人的男人,不知比陸硯要強多少倍。
自從我嫁給陸硯後,便凡事都親力輕為,沒過過一天鬆快日子。
替他伺候癱瘓多年的公婆不說,家裏大大小小的瑣事也都要我去幹。
他倒好,一心往薑瑤那裏鑽。
甚至公婆的葬禮,也是我親手操辦的。
陸硯這個親生子反倒如同那些來參加葬禮的客人一般無所事事。
日子越久,我便對他越失望。
不知從前那個在山坡上許諾,
等大學畢業後就來娶我的陸硯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樣。
待胡楊搬完水回來後,我直接上手為他拿手絹擦汗。
胡楊一愣,臉色漲的通紅。
“不用了,我自己來。”
他將手絹拿走,卻不小心又碰到我的手,瞬間連耳朵都紅透了。
胡楊本也正值壯年,人又上進。
這樣的人,本來是不愁娶媳婦兒的。
可他偏偏就有個精神病的媽。
整日裏瘋瘋癲癲的,不好伺候。
不知道攪黃了胡楊多少次相親。
別人都忌諱這一點,擔心以後胡楊生出的後代也有精神病。
可我不怕。
我知道他媽從前也是個好人,後來受了刺激才變瘋的。
況且比起我那癱瘓的婆婆來說,她有手有腳的反倒更容易伺候。
“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這手帕也臟了,我洗洗再拿給你。”
胡楊說完,就扭頭走了。
看著他的身影,我捂住嘴偷笑。
如此一來二往有了交集,我就不怕他對我不上心。
一直到了晚上,陸硯才回來。
他也聽說了我生病的事,自知理虧,
主動跟我說話打破僵局。
“我不知道你真的發燒了,你應該多說幾遍的。”
“可聽說是胡楊救了你......他跟我的關係你也清楚,他搶了我的升職名額,你不該和他走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