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在咱們是老鄉的份上,你現在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頭,再給周玲當麵道歉。」
「說不定以後我還能施舍你一口飯吃,讓你來給我家擦馬桶也不是不行!」
周玲掩嘴輕笑,滿眼輕蔑地看著我。
「是啊,畢竟你爸欠了李家那麼多賭債。」
「沒有王老師的庇護,你以後怕是要被他玩死吧!」
我看了一眼這對狗男女,不屑地說。
「先操操心自己吧,縣紡織廠的正式工人的名額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王明輝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林小雨,你腦子進水了吧?」
「這個名額可是我托了三層關係才搞到的,就是為了讓周玲當上正式工!」
周玲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我看她是想得太多,魔怔了。」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貨色,配給我們提鞋都不配!」
張遠山平靜地看了他們一眼,輕聲安慰我。
「別理這對狗男女,我們直接去辦公室吧。」
我們走進了廠長辦公室,廠長看到我們進來,點點頭。
王明輝立刻換上了諂媚的笑容,小跑上前。
「張叔,我把周玲帶來報到了!」
「就是前段時間您特批的那個名額,您交代的事我都辦好了!」
廠長卻搖了搖頭,臉色變得嚴肅。
「王老師,不好意思,那個名額已經沒有了。」
王明輝和周玲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什麼?不可能!那是我千辛萬苦為周玲爭取的!」
廠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張遠山。
「這個名額已經給了林小雨同誌,她今天就是來報到的。」
王明輝和周玲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憑什麼?」
「是不是這個賤人爬上了誰的床?用什麼下流手段買通了您?」
「她一個貧農的女兒,憑什麼搶走周玲的名額!」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廠長已經麵色鐵青地拍桌。
「王明輝,注意你的言辭!」
「林小雨作為縣職工的家屬,她自然有資格優先獲得這個名額!」
王明輝瞪大了眼睛,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什麼·····什麼職工家屬?她怎麼可能嫁給別人?除了我,誰會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