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看我的眼神更加赤裸,盯著我胸前一大片的雪白,聚焦在寶劍紋身上。
大家開始議論紛紛。
“那顆紅著的痣呢?沒有啊!”
“隻有紋身,但身材比照片上還要好。”
“真是奇怪,難道不是她?”
我心裏慌得很,雙手擋在胸前。
誰知沈淨棠卻露出手腕上的玫瑰紋身,幽幽開口:“朝朝姐,看你的寶劍紋身是新紋的吧,黑的發亮。”
“你看我的玫瑰紋身,一個月後都變成藍色了,沒有你的顏色好看耶。”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之前是朱砂痣呢!”
大家聽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有些男生甚至曖昧地吹口哨,發出淫笑。
鋪天蓋地的羞恥感席卷而來,我好像一絲不掛站在聚光燈下接受大家猥瑣的目光。
“不是標榜最自愛的女生嗎?那些裸照怎麼回事呢?”
“這就是家教森嚴?初夜都沒了,也不嫌丟臉!”
刺耳的討論聲傳進耳中,我雙手緊緊抱胸,再也忍不住奪門而出。
陸啟陽看著我的背影猛地站了起來。
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我看周圍人越來越少,終於精疲力盡坐在馬路邊嚎啕大哭。
我好像把什麼都搞砸了。
風一吹,我感覺有點冷,卻還在自己悲傷的情緒中出不來。
一件外套蓋在我肩上,我移開捂住臉的十指。
一張陽光俊秀的麵龐就出現在我頭頂。
他朝我坦然一笑:“跟男朋友生氣了?”
我沒有搭理他,自顧自傷心。
他卻在我身邊講起笑話,試圖開導我。
過了很久,我小心翼翼開口問他:“自己死死守住的東西被人騙走了怎麼辦?”
他看著我回答:“那是騙子的錯啊,為什麼要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一句話我再次落淚:“那東西對我真的很重要。”
他沉思一會開口:“其實我覺得,人生在世,除了生死,都是小事。你如果看不開,就站到十年後看今天發生的事情,會放開很多。”
“十年後,再看看今天的事情。”我重複著這句話,心裏卻好像釋然了一些。
我感激看向他,然後紅著臉問了一句:“作為一個男生,如果你未來的老婆初夜沒有了,你會嫌棄她嗎?”
他愣了一會,似乎意識到我身上發生了什麼,盡量語氣放柔,思考再三鄭重回答:“現在的社會越來越開放,大家都不那麼重視初夜了。但是我覺得,首先,有保護初夜這個觀點的女生肯定比其他亂來的女生高一個檔次。其次,我更加看重女孩自愛的品質,但是不是看有沒有初夜這個標準去判斷的,我更看重她對於自己身體交付的慎重,也會有女生把自己的每一次都當做初夜去保護的,不是嗎?”
每一次都看作初夜去保護?我若有所思,讚同地點點頭。
“好了,這裏很偏僻,你一個人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那個陌生男孩提議要送我回家,我有些戒備,委婉拒絕了。
“不用了,我自己打個車,很快就可以回家了,今天,謝謝你。”
靠近大門,抬頭的瞬間,我麵色猛地發白,腦中瞬間閃過那些令人作嘔的片段,整個人都有些喘不上氣。
甚至想奪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