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七年,我邀請喪偶的繼妹來家小住。
卻意外發現她哄著我老公在陽台偷情,
悲憤之下,我選擇和他們同歸於盡。
再睜眼,我竟然回到了情人節和繼妹同時溺水那天。
這一次,沈則寒果斷救下繼妹,又找狗仔偷拍我的不雅照毀我形象。
我名聲掃地,父親因此和我斷絕關係。
四年後,已經是國外知名律師的沈則寒帶著懷孕的繼妹出現,兩人如膠似漆,令人豔羨。
見我在包廂唱歌,他不禁嘲諷:
“薑顏,四年不見,你竟然成了酒吧賣唱女。”
“你乖乖和我認個錯,我可以考慮幫你換個工作,免你在這種地方白白受人磋磨。”
1
我泰然自若地低頭喝茶,沒有理會他。
早就聽說這些年,沈則寒成為了國內各大律師事務所爭相哄搶的名人。
他還想繼續開口,卻被人群簇擁起來。
“沈大律師真是前途無量啊,年紀輕輕就是國外知名律師,真是厲害啊。”
“對啊,則寒,你現在扶搖直上,別忘了兄弟我啊,咱們上學的時候可是穿過一條褲子的。”
“傳言說沈大律師不僅能力卓絕,更是絕世癡情種,和沈夫人從校園走到婚紗,現在一看果然是天作之合。讓我們好羨慕啊。”
蘇欣然羞澀地瞥了沈則寒一眼,微笑著靠在他懷裏。
這副恩愛的模樣惹得一眾同學揶揄調侃。
“有人說看到沈夫人的姐姐出現在灣景別墅富人區。說不定做了誰的金絲雀......”
聞言,一絲嫌惡劃過沈則寒的眼底。
蘇欣然不著痕跡地挺直了脊背,佯作可惜地感歎:
“可惜我家書香門第,出了個姐姐這樣不知廉恥的。”
話落她擦了擦眼梢的水汽,餘光掃到我時,她故意驚呼。
“姐,你都聽見了嗎?”
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射向我。
有個沈則寒的狗腿子上下審視了我幾秒,開口。
“聽說這家會所的老板請了幾個美女來駐唱,說不定她是駐唱之一。”
“這家會所除了提供KTV服務,還有自助一條龍服務。”
“隻是薑小姐雖然和薑教授斷絕了關係,到底是書香世家養出來的人,怎麼能墮落到這裏呢?你們誰還沒結婚的,不如直接收了她。”
那些人嬉笑調侃著。
我抬手將耳邊碎發別到耳後,並不搭理他們。
沈則寒冷笑著走到我麵前,一把擒住我的下頜,冷漠的眼神逼視著我。
“薑顏,幾年不見,你怎麼混成這樣了?我從當年的紈絝變成了律師,而你卻成了酒吧賣唱女。”
我心裏翻了個白眼。
律師而已,他狂什麼?
如果我沒記錯,他這種級別的律師,在國內一抓一大把。
論能力和心胸,他連沈境川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目光滑過我的臉頰時,沈則寒眼底閃過一絲驚歎和意外。
沈境川愛慘了我,結婚後處處寵我。
豐衣足食的生活讓我整個人改頭換麵,錢堆出來的氣質比在薑家時高了幾個度。
沈則寒嘴角露出一絲嘲弄,
“你就是靠這副假清純的臉,勾引別人的?”
蘇欣然憤怒地掃了我一眼,聲音輕柔:
“老公,雖然我爸不認她了,但她畢竟是我姐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還是給她留幾分體麵吧。”
她直直看向我,眼裏閃過嫉妒。
“姐姐,我知道你心裏不甘心,可即使你過得再不好,也不該出賣自己,爸知道了不定多傷心呢,還有你這樣讓我和則寒臉往哪放。”
“要不,讓則寒跟你的上司說一聲你別幹了,我們幫你找個好人家,我看張秘書就不錯。雖然年齡大點,但一定不會嫌棄你是殘花敗柳。”
2
話落,四周一片恭維附和聲。
人人都讚她是聖母,不計前嫌又心地善良,把我批的一無是處。
畢竟都是薑家養出來的閨女,蘇欣然除了隨母姓。
這些年被沈則寒嬌養的很好,妝容精致,一身名牌,現在懷了孕,格外成熟婉約。
我雖然比她長得好,全身卻沒有一件首飾。
與蘇欣然的精致相比,確實有些不夠看。
“不用了,”
出於禮貌,我回答。
我想趕緊遠離這些事非,剛要走。
卻被沈則寒低聲喝止。
“薑顏,我有說過讓你走嗎?”
“我夫人看你生活辛苦,一片好心幫你,你倒好,擺臉色給誰看?這樣欲拒還迎你以為還能引起我的關注嗎?我勸你別妄想不屬於你的東西。我心裏隻有欣然。別白費心機了。”
“看在以前的麵子上,你給我老婆道歉,我可以考慮一下幫你換個工作。”
他趾高氣昂地俯視我,好像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這時我應該感恩戴德,否則就是我給臉不要臉似的。
我氣笑了。
前世,他和我結婚後一直冷漠疏離,我以為他就是這樣的性格,隻是不懂浪漫而已。
我幾乎把整個心都掏出來給他,一心一意愛他。
他喜歡車,我拿出全部積蓄給他買了一輛SUV。
他在公司受排擠,我求朋友給他找份安穩的工作。
他說還年輕不想要孩子,也不和我同房。
我就安心和他打拚事業。
隻想著早點幹出一番事業,這樣我們就能有心力放在家庭上。
可他就是個石頭,無情無欲,任憑我怎麼努力都走不進他心裏。
我一直不懂,既然他不喜歡我,為什麼要救下溺水的我?
重生後,我們互不相欠,他又為什麼一定要當眾讓我難堪?
我甩開他的手,拂了拂袖口,看向他。
“我們僅僅見過幾次,談不上情分,沈先生的好意我擔不起。”
沈側寒沒想到我會拒絕,臉色沉下來,他俯身到我耳邊壓著聲音。
“薑顏,我已經給足你麵子,你到底在裝什麼?”
“換個工作是場麵話,你和我認個錯我就把你留在身邊好不好?等你有了我的孩子,我就讓你永遠跟著我。”
我不敢置信地盯著他,前世他和我結婚後,從沒對我溫柔過,現在我們各自分開,他又來招惹我,有病吧。
難不成就是為了在我麵前顯擺他這輩子的成就?
還想讓我當三,無名無分的跟著他。
我冷笑一聲,用力推開他。
“沈夫人,你老公剛剛說要把我留在身邊,等我有了孩子讓我永遠跟著他,這事你知道嗎?”
蘇欣然聽後,嘴硬道,
“姐姐,我好心好意想幫你一把,你卻過河拆橋趁機勾引我老公。”
“你真是不知廉恥!”
說到這裏她走到我麵前,抬手就是一耳光。
我嘴裏瞬間湧出鹹腥,一股怒火從胸腔竄出。
“蘇欣然,這不是你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想動手便動手,你瘋了?”
蘇欣然有些後悔的縮回手,梗著脖子,無所謂地開口:
“你現在隻是一個酒吧唱歌的,說白了就是包廂服務員,我打一個惹客人生氣的服務員能怎麼樣?”
“今天我就替爸好好教訓你一下。”
3
沈則寒手臂圈住蘇欣然的腰肢,為老婆撐腰的意味十足明顯。
適才巴結追捧沈則寒的那些同學瞅準了這個討好的機會。
“我們全都可以作證,是你先對沈夫人出言不遜,沈夫人才動手的。就算是警察來了,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就是,一個服務員竟然這樣無法無天,敢當眾誣陷沈大律師,離間人家夫妻關係,簡直是心眼忒壞了,活該被打,應該好好教訓一下。”
蘇欣然見那些同學全偏向她那邊,麵上更加自得,抬手又往我的另一側臉頰扇來。
我迅速轉身,躲開了她的手。
蘇欣然沒想到我會躲開,沒站穩。
身子直直向斜地裏撲去,沈則寒快步上前拉住了她。
蘇欣然嚇得不輕,趴在沈則寒懷裏大口喘氣。
“薑顏,你夠了!”
“欣然懷孕了,你竟然還這樣害她!”
我朝沈則寒投去諷刺的一眼,
“沈則寒,你是眼瞎嗎?明明是她想扇我耳光,我不過是避開了她。”
“是她自作自受。”
蘇欣然扶著沈則寒的手臂,眼角噙淚,
“老公,姐姐一定是嫉妒我懷了你的孩子,才這樣迫害我......你要為咱們的孩子討個公道!”
看著蘇欣然賊喊捉賊的臉孔,我的怒火越發旺盛。
上輩子,她老公突發意外,我可憐她孤苦無依,把她請到我家裏居住。
她卻和沈則寒眉來眼去,甚至在陽台上偷情。
我死死握緊拳頭,這輩子我沒有找她對峙,她竟然主動來挑釁我。
這時候,房內響起一聲驚叫,一個女同學伸手指著蘇欣然的腳邊大叫。
“沈夫人,你看看,薑顏是不是踩碎了你的什麼東西?”
蘇欣然看向腳下,見地上躺著幾塊瑩潤的白色碎片,她大吃一驚。
“這是前些天沈家二爺送給我老公的禮物之一,一對雪色手鐲,是罕見的頂級白玉,最重要的是有寧神靜心的功效,薑顏你居然把它弄碎了!”
在場的人無不震驚。
“薑顏完蛋了,沈大律師是沈家二爺的侄子,沈夫人又懷了沈家的孫子輩,八成是沈家二爺送給小孫孫的禮物。”
兩個月前沈境川也拿出一些玉石首飾送我,我對這些玉器不太感興趣,隨意選了一個玉扳指。
估計剩下的那些,沈境川都拿去送人了。
雖然那些都沒那個扳指珍貴,但都是不可多得的上好白玉。
蘇欣然眸底劃過一絲陰狠,
“去把這的經理叫來,薑顏撞碎了我的手鐲,讓他趕緊開除薑顏並賠償我的損失。不然我報警了。”
我怒極反笑:“蘇欣然,我勸你別太囂張,我不是你能招惹的!”
蘇欣然不以為然,四周頓時發出一陣哄笑。
沈則寒目光冷下來,
"薑顏,你弄碎了價值百萬的首飾還不知悔改,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氣定神閑。
“不就是一塊鐲子嗎,無論如何珍貴都比不上我,何況這是蘇欣然自己弄壞的。關我什麼事?”
蘇欣然氣得柳眉倒豎,“伶牙俐齒,死到臨頭還狡辯。”
經理很快就走了進來,朝蘇欣然鞠躬致歉。
“沈夫人,請問發生了什麼事?”
蘇欣然眼神掃過地上的碎片,把經過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經理轉身打量我幾秒,旋即訓斥道:
“你怎麼回事,身為服務人員,你就是這麼對待客戶的?別忘了你的身份。”
4
我和沈境川結婚後很少進入各種公開場所,所以自家企業下麵很多員工都不認識我。
我嗤笑一聲,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是什麼身份,你可以問問你們董事長。”
經理呆愣了一瞬,接著眉峰緊擰。
“賤人,你也配見我們董事長?”
“你弄壞了客人的物品,就是把你交給警察也是情理之中,瞧你這樣,就是賣了你也不夠賠償款。”
眼見他們越來越過分,我忍著怒氣淡聲道:
“不過是一個手鐲而已,大不了我賠給她,有必要這麼咄咄逼人嗎?”
“賠?你一個酒吧賣唱的,說好聽點叫服務員,拿什麼賠?”
“難道要拿你這張臉蛋或者其他什麼地方來抵消賠償嗎?”
周圍一片諷刺譏誚,他們覺得我在吹牛皮。
我沒有搭理那些嘲諷,抬手卸下手上的玉扳指遞給經理。
“你拿著這個戒指去請董事長來這,他看到戒指自會明白。”
見我提到沈境川,周圍空氣仿佛凝滯。
那些人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手上的玉扳指,剛才的嬉笑嘲諷全收了起來。
蘇欣然一把搶走扳指,嗤笑道:
“薑顏,你果然是個賤貨,你以為隨便拿個塑料扳指就能跟二叔扯上關係?”
“你是不是想說,二叔是你的金主,是你的靠山?”
“別做夢了,誰不知道二叔愛慘了二嬸,寵她入骨,從不讓她參加任何聚會,把她保護的很好。連我們都沒見過。”
周圍人跟著點頭。
蘇欣然故意將扳指扔在地上。
“我與沈境川是什麼關係,用不著和你解釋,等他來了一切都會有答案。”
我想要去撿,一隻紅色的跟鞋狠狠碾壓在了我的手上。
我痛得驚呼出聲,抬頭看向始作俑者。
“蘇欣然,你起開。”
大概是被我眼中的凶狠嚇到,蘇欣然有一絲撤退,然而下一瞬,
沈則寒一腳碾壓在我的手背上,我甚至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疼得我趴在了地上。
“薑顏,事到如今你還在耀武揚威,我非要看看你有什麼大言不慚的底牌,是靠這具身體嗎?”
說完他半蹲下一把扯開我後背的衣服,我頓時感覺背後一涼,周圍響起數道口哨聲。
沈則寒眼眸低垂麵無表情地盯著我,目光幽邃。
被他當眾羞辱我徹底怒了,剛要抬手甩他一巴掌,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發生了什麼事?”
沈則寒聽見那人的詢問,忙轉身迎了上去,一臉討好。
“二叔,你來了。是一個酒吧駐唱弄碎了您給欣然的手鐲,我正教訓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