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出於對糟蹋了我身體的愧疚，年瑤在房間裏清理著臟東西，還對我道歉。

我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告訴她這算不上什麼。

她卻握住了我隻有她能碰到的手，眼神篤定中帶著幾分心疼。

「…你放心，我一定會解救你的。」

再去上學的時候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而作為阿飄沈樊的我正坐在窗台邊上靜靜地看著曾經帶頭霸淩我的林霜，她手裏拿著高溫用的充電寶式直發棒。

她的狗腿子是個小矮子，長得矮耐不住狐假虎威氣勢高，嘴裏正吞雲吐霧地抽著煙。

「呦，這不是我們的沈大小姐嗎？」

說話的男生是蔣毅凡，林霜的弟子之一。

年瑤顯然沒見過這陣勢，也看不出幾個人眼裏閃爍著狠厲而變態的光芒。

林霜晃了晃手上的直發棒，招呼我過去。

年瑤真就乖乖地走過去。

林霜眼看著沈樊臉年癡心的我乖巧地過去，更加確定我已經變了，於是又想要霸淩我。

她一把扯住我的胳膊，另一隻手上的夾板直直往年瑤的肉上燙。

年瑤尖叫一聲，卻被矮子和蔣毅凡摁著捂住嘴。

高溫的夾板抹油可以煎熟雞蛋，躺在皮肉尋思把那層皮給燙得皺巴巴，緊接著白花花的肉也稀紅一片。

呲啦呲啦地聲音在教室裏傳開。

現在正是大課間，沒有老師，有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其他同學都是沉默的看客。

燙完了一條胳膊留下猙獰的疤痕後，矮子扯著我的頭發將我撂倒在地，沒抽完的煙頭碾在我的脖子上，又是好幾道痕。

年瑤的眼淚胡亂地流著，她幾乎顫抖著聲線去問為什麼。

「為什麼？哈哈哈哈哈哈哈…看你不順眼怎麼了？你不是很牛逼嗎？怎麼像狗一樣被我踩著？」

林霜的腳底碾壓著我的尾指骨，伴隨著一聲脆響，年瑤顫巍巍地爬起來，小指斷裂。

她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知道她是愧疚沒保護好我的身體。

但我早就習慣了。

這樣的校園霸淩在我剛入校那半年也有過，我早就讓他們吃過苦頭，如今要說霸淩，更不如說是報複。

年瑤還傻乎乎地去找班主任，結果是被扯著頭發罵。

「哪來這麼多事？你這種人誰敢惹你？別沒事有事給我添堵！我因為你被處分了多少次你沒數？」

這邊解決辦法沒得到，那邊蔣毅凡拽著年瑤受傷的胳膊絲毫不顧及傷口，皮肉軟爛進去滲出黃色的膿水。

年瑤被拖進女廁所。蔣毅凡一把撕開她的衣服，在她的身上用馬克筆寫下了不堪入目的字眼隨後拍了照。

林霜笑著走上前來，手機裏赫然是暗網的直播畫麵。

她把剛才撕年瑤衣服寫臟話的內容全部直播了出去，這還沒完。女廁所裏推門又進來一個男生，手裏正擼動著他惡心的器官。

年瑤終於忍無可忍，到底是我的身體，力氣還是有的。

她一把掙脫了矮子的束縛，廁所門是壞的，年瑤死死用校服捂著自己，走路回了家。

家裏沒人，楊楠在打麻將，沈越大概率逃課在外麵混。

我看著這滿身傷痕，眼裏除了冷淡就是抑製不住的殺意。

可年瑤竟然還沉得住氣。

「別自不量力了，像你這樣的都不夠他們欺負一輪，要不是我身體耐造，你早死了。」

年瑤隻是低頭認認真真地給自己上藥，一聲不吭。

她不說話我也知道她在想什麼。

她想考個好成績去好班裏，以為這樣就可以逃脫霸淩。

期末考試的時候她倒也真的成功，考了年級第一。

成功轉去了重點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