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冷眼看她們表演的我心裏“咯噔”一下,是我想的閆恪?還是隻是重名而已?
很快,表姐就替我解答了這個疑問。
“如月,阿恪你應該也認識吧,他以前跟你是一個高中,好像還是同一級呢?”
我幹笑了兩聲,估計笑得比哭很難看:“我,我哪認識什麼什麼恪。”
表姐卻不依不饒:“真的嗎?阿恪可是你們高中的校草,這你都不知道?”
閆恪是校草,我一直都知道。
上了高中後,有不少女生下課後擠在我們教室門口看閆恪,她們叫閆恪“校草”,“男神”,還有許多女生給閆恪寫情書。
甚至有女生把情書送到了我手裏,讓我幫忙送。
有同學好奇問那女生,為什麼要找我送,我跟閆恪走得那麼近,不怕我是情敵嗎?
那女生的回答很是犀利,她跟我說,我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絕對不會喜歡閆恪的。
很遺憾,她看錯了。
媽媽看我表情不對,往表姐碗裏夾了塊排骨。
“如月上學的時候就知道調皮了,那還能記得什麼同學呀。對了,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呀?那男孩家裏條件怎麼樣?”
媽媽的話成功打開了大姨的話匣子,她們後麵說了什麼我已經聽不清了。
我滿腦子都是閆恪,他居然跟我表姐在一起了?
入夜,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床頭上那盞月亮小夜燈散發著昏黃的燈光,那是高中畢業時閆恪送我的,我一直留到現在,轉眼已經七年了。
是啊,我們七年沒聯係了,他談女朋友很正常。
可為什麼偏偏是表姐呢?
晚上做夢時我也夢到了閆恪。
夢到我們為了一支鋼筆把墨水灑在對方身上,夢到我們上著上著課突然吵起來被老師罰站,夢到我跑八百米時他一直在我耳邊說風涼話......
日子不緊不慢地過著,我被突然出差的爸爸媽媽安排去接周末放假回家的陳如星。
隔著大老遠我就看到陳如星站在閆恪身邊衝我揮手。
別光揮手,你倒是過來呀!
陳如星完全沒有要走過來的意思,沒辦法,我隻能硬著頭皮走過去。
閆恪那張臉還是一如既往的帥氣,隻是一想到他跟表姐談戀愛,我心裏就堵得慌。
陳如星看起來很興奮,拉著我的手說:“姐,明天閆老師要去我們家家訪。”
相較於我的一臉錯愕,閆恪倒是平靜得很。
閆恪衝我笑了笑:“不知陳如星家長是否同意家訪?”
“啊?好。”
“姐,那你把咱家地址發給閆老師唄,你倆不是加了聯係方式嗎?”
“不用。”我的嘴比腦子快:“他知道。”
“知道什麼?”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打哈哈:“我是說我知道我知道,一會兒就發。”
“那就麻煩陳如星家長了。”
感覺一道灼灼的目光在盯著我,我臉頰發燙,拽著陳如星逃也似的走了。
路上,陳如星問我有沒有跟閆恪聊天,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陳如星恨鐵不成鋼地歎了口氣:“陳如月啊陳如月,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閆老師年輕帥氣又多金,我好不容易才給你們搭上線,你再不努力他被別人搶走了怎麼辦?”
原來這才是陳如星被叫家長的真實目的,我覺得現在的我像個笨蛋。
我突然想起了表姐的事。
“如星,你確定你們閆老師真的沒有女朋友嗎?”
“當然確定了,我可是調查了好久。”
那表姐和他又是怎麼回事?
我轉頭瞪了陳如星一眼:“你能不能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天天想這些沒用的。”
“學習那麼簡單的事,能花費我多少心思?喏你看,我又考了全校第一。”
這回輪到我汗流浹背了。
我還想說些什麼,又被陳如星堵了回來。
“姐呀,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該談個戀愛了,不要老想著你那夜燈男了。”
“什麼夜燈男?”
“就送你月亮夜燈那男的啊!”
現在的小孩都這麼早熟嗎?感覺自己被時代拋棄了。
“我,你,你別瞎說,送我夜燈的隻是一個朋友。”
陳如星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我:“普通朋友你把那夜燈寶貝的跟個什麼似的,那夜燈下麵還壓著封情書。”
“陳如星!你居然偷看我情書!”
晚上,我拿著手機在對話框裏編輯又刪除,一直磨嘰到十點多才給閆恪發了一個我家的定位。
閆恪的回複倒是很快。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