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寫作業被叫家長。
我火冒三丈趕到學校,卻發現班主任是當年被我扯掉褲子的死對頭。
他鏡片後的目光冰冷如刀,戲謔道:
“你和你妹妹,還是真一脈相傳啊。”
妹妹還在身後戳我:“姐,把握機會啊!”
我背脊一涼,攥緊褲腰帶。
什麼機會?等著他新仇舊恨一起算的機會嗎?!
......
辦公室裏,閆恪看了我一眼,隨即低下了頭,看樣子似乎在偷笑。
我怎麼也想不到,妹妹陳如星的新班主任居然是閆恪。
每個人的學生時代,總有那麼一兩個記憶深刻的人,很巧,我心裏那個人就是閆恪。
我清了清嗓子,率先開口打破尷尬的局麵。
“那個,閆老師,關於如星沒寫作業這件事,是我們家長的失職,抱歉哈。”
閆恪推了推臉上的眼鏡,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成績單。
“如星平時成績很好,最近也有進步,可她這兩天突然不寫作業了,我怎麼問她都不肯說原因,這才把家長請來。”
我回頭看陳如星,她衝我吐了吐舌頭,神神秘秘的說了一句:“姐,我這都是為了你呀。”
我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閆恪追問。
“為了你姐什麼?”
我衝陳如星擠眼睛,咬牙切齒道:“你瞎說什麼呢。”
陳如星沒理我,而是迅速抽走了閆恪桌子上她那幾本沒寫完的作業,頭也不回的往外跑。
“閆老師我回去補作業了,剩下的事你跟我姐聊吧。”
陳如星一溜煙跑沒了影,隻留下我和閆恪麵麵相覷。
這死丫頭又搞什麼鬼?
辦公室裏氣氛尷尬,明明是零下的溫度,我卻滿頭大汗。
我剛想抬手擦額頭上冒出來的汗珠,就看到閆恪遞了一張紙巾過來。
紙巾上帶著淡淡的茉莉花香,看來閆恪的品味還是沒變。
“謝謝。”
閆恪笑出了聲:“月之女王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
我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這都是什麼陳年老梗了,他居然還記得?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好久不見啊閆將軍。”
閆恪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抹尷尬。
“確實好久不見。”
我原以為閆恪要說什麼好久不見還挺想你之類的話,沒想到他卻說。
“怪不得如星不寫作業,原來是被你帶壞了。”
我就知道這廝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我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閆恪:“說不定是老師教的不好呢?”
“連你我都能教好,怎麼會是老師的問題呢?”
閆恪表情淡淡看不出喜怒,我卻恨不得給他一拳。
什麼話?這是說的什麼話!
氣氛再次安靜下來,閆恪坐在辦公桌前翻教案,我則站在一旁摳手指。
算起來,我們兩個已經七年沒見了,相顧無言,確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