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於忱今天穿的是一套高定燕尾服,完美的身材被包裹其中,氣宇軒昂。
餘姚一身天藍色的高定魚尾裙,華貴雍容。
他們親昵地擁在一起,般配又耀眼,讓人移不開目光。
我幾乎是心虛一般的低下頭。
好在閔於忱似乎沒有認出我,這讓我得以在尷尬和慌亂中時將最後一塊床旗鋪上。
收拾好準備離開的時候,餘姚忽然驚叫起來:
“你這阿姨怎麼做事的,垃圾都沒打掃幹淨就要走嗎?”
我連忙回頭,這才看到原本幹淨的地毯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塊嚼過的口香糖。
我連忙蹲下來用濕毛巾擦拭。
但這口香糖和地毯的毛糾纏在一起,沒有冰或者除膠劑,很難清理幹淨。
我正要開口讓他們放我去拿除膠劑的,一抬頭,就和閔於忱冰冷的目光對上。
我一慌,下意識後退一步,卻踩到了什麼,身形不穩,下意識就去抓身邊的東西。
這一抓就抓到了一塊柔軟的布料。
餘姚惡劣地擋在閔於忱的麵前,對著我就是一記窩心腳,高跟鞋的尖細跟部狠狠戳在我的肚子上。
我忍不住痛哼捂著肚子倒在地上。
“你是什麼身份,竟然用你剛清理垃圾的手碰我的禮服?這衣服多少錢你知道嗎?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我這才發現自己剛才抓到的是餘姚的裙子。
奢華的裙子上麵貼滿了晶亮的鑽石,一看就價值不菲。
“經理呢?你們酒店的經理呢?我要投訴!”
餘姚高聲嚷嚷,臉上憤怒,可不經意間閃過的惡毒和得意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跌在地上的瞬間,我的口罩也在慌亂中掉了,整張臉露了出來。
我隻能用散落的頭發遮住自己的臉。
可閔於忱還是看到了,他認出來了。
在我低頭的瞬間,我看到了他眼中閃過的一抹心疼,轉而卻是難以抑製的怒火。
他拉住餘姚的叫嚷,蹲在我麵前,神情譏諷:
“顧青青,為了跟蹤我,連角色扮演都玩上了?”
餘姚這才仿佛看到我的臉一般,慌張地蹲下來拉我:
“顧姐姐?怎麼是你?好端端的你怎麼能潛入我們的房間裏呢?”
“難道你是後悔閔哥哥獲得了冠軍,名利雙收,舍不得了?”
此時,因為剛才她的叫嚷,門口已經圍攏了一批來看熱鬧的客人。
聽到她的話,這些還在竊竊私語的吃瓜客人瞬間安靜下來,灼熱的八卦目光全部投在我的身上。
不屑的,譏諷的,鄙視的,各式各樣。
“原來他就是那個新晉拳擊冠軍,聽說他未婚妻當初因為嫌棄他沒本事,棄他而去呢。”
“咦,為了挽回,竟然潛入顧客房間,這酒店的安保不會有問題吧?”
“對啊 ,這樣的人怎麼能放進來呢?”
有人開始陰謀論,開始打電話投訴酒店,嚷嚷著要找經理。
我沉默的聽著,不發一言。
閔於忱看著我被人指指點點戳脊梁骨,臉上冰冷結霜:
“顧青青,你就沒什麼想解釋的嗎?或者說你解釋也需要我花錢請你?”
他的話引來周圍人的哄笑。
“你費盡心機買通酒店,搞到我的房間號,不就是為了要錢嗎?沒關係,我可以滿足你。”
他揮手讓人抬來器械,那是個訓練用的立式沙袋,比我還高。
“你打一拳,給你一千。你十分鐘打出一千拳,給你一百萬。”
“兩個獎勵,可以疊加。”
他將一張十萬的支票扔在地上,正好落在餘姚的高跟鞋下。
後者不動聲色地將腳尖踩在上麵。
門外無數人嘰嘰喳喳,嘲弄地看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