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佳貝呼吸有些沉重,她驚覺,她剛才無論拉不拉薑樂樂,她都逃不出這個圈套。
打完急救電話的保姆看著這一幕也嚇壞了。
但還是哆嗦著唇告訴裴澤川。
“先生,我剛才看見,是...是夫人她自己拉著樂樂姑娘的手...”
保姆的話沒說完,但裴澤川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
裴澤川的眼神變得複雜,他緩緩看向懷裏破碎的喬佳貝。
她本就生得純淨雪白,血紅得豔麗,順著她雪白的額頭爬滿了她的側臉。
看得裴澤川心臟發顫,質問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喬佳貝看出了裴澤川的掙紮,疲憊的垂下眼斂,奮力開口。
“信我...還是她?”
說完,喬佳貝再也撐不住,徹底暈死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夕陽的餘暉透過病房的窗戶,灑在喬佳貝的側臉。
雪白的發絲映射出盈盈亮光,夢幻至極。
“好...好漂亮。”來換藥的護士不小心低呼出聲。
喬佳貝幹澀著喉嚨,“你可以,拉一下窗簾嗎?”
雖然落日,但是直射著喬佳貝的眼睛,她依舊有些難受。
“抱歉抱歉,是我們疏忽了。”
護士連忙拉上窗簾,小心翼翼替喬佳貝換藥。
喬佳貝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周日了,還有兩天,就到了約定心理治療的日子了。
她得盡快找個新住處,還好自己在家配音賺了一些錢。
不至於離婚了還要拿裴澤川的。
喬佳貝除了一些皮外傷外,還有輕微的腦震蕩,不是很嚴重。
喬佳貝醒後便出院,移民手續現在辦來不及,她聯係了陳醫生,拜托陳醫生幫她尋個住處。
做完心理治療,她就住下。
夜幕降臨時,喬佳貝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裴澤川應該是發現她出院了,在找她。
喬佳貝回家拿走了自己的重要證件,裴澤川不在家,薑樂樂也不在。
微信裏彈來裴澤川的消息。
【貝貝,你實在太衝動了,如果你實在不想離婚,你可以跟我說。】
【而不是用這種偏激的方式,傷害你自己,也傷害樂樂。】
【樂樂嚇壞了,今天一整天都在進行心理治療。】
喬佳貝深呼吸一口氣,仰頭看向滿天繁星。
她孤零零在病床上醒來,裴澤川卻守在另一個女孩身邊,
深思熟慮後,她回複裴澤川。
【我們已經離婚了,法律上已經生效了,再也不見。】
隨後,她一鼓作氣拉黑了裴澤川所有的聯係方式。
正當她準備卻找個酒店住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橫在她麵前。
車門打開,下來兩個保鏢。
喬佳貝下意識覺得不妙,想要逃跑。
“喬佳貝,是我。”
裴澤川的母親冷冷開口。
熟悉的麵孔和聲音拉住了喬佳貝的腳步。
雖然三年沒再見麵,沒再說過話,但裴母的聲音和樣貌,深深刻在喬佳貝腦海裏。
她不會忘記,當年裴母知道裴澤川要娶她,歇斯底裏的咆哮。
她不惜自殺威脅裴澤川,但裴澤川依舊堅持。
裴母用盡一切惡毒的話咒罵喬佳貝。
異類,賣慘裝柔弱的婊子,甚至罵她,爸媽活該被車撞死。
喬佳貝努力保持鎮定,“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就在這裏說。”
裴母惡毒的刮了喬佳貝一眼,嫌惡的開口。
“樂樂才是我們家認可的兒媳,現在她回國了,你和澤川的合約也到期了,該滾了。”
說罷,一張銀行卡被重重的甩在喬佳貝的側臉。
“做人得有自知之明,你這種人,生個孩子出來是得病的,也不能傳宗接代,澤川娶你有什麼用呢?”
“你同意離婚,現在就搬出去,別給澤川拖後腿!”
如果是以前,喬佳貝會想解釋。
她與澤川的孩子,不是百分百患病,現在醫療技術發達,產檢也能篩查。
可是現在,喬佳貝隻想說。
“您說得對,我是裴澤川的累贅,我同意離婚,今晚就搬出去。離婚協議已經簽好了,就在裴澤川書桌的第二個抽屜裏。”
裴母原本以為喬佳貝要死纏爛打,聽見這話後,臉瞬間笑成了花。
“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別讓裴澤川查到我住在哪兒。”
“好!這還用你說!”裴母一臉的得意。
“看來你還要點臉,沒有賤到底,澤川和樂樂情比金堅,就是為了彌補你父母才娶了你,你們一家,都是絆腳石!”
車子就要啟動離開,喬佳貝猛地伸手抓住車窗。
瞬間紅了眼眶,聲音哽咽,“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彌補我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