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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腦袋哭喊著,跪在地上求饒。
孟呈意怒火滯住,眼神裏全是不可置信。
“別裝!”孟呈意冷聲嗬斥,上前拽我的手腕。
一股刺鼻的香水味紮進我的鼻腔,和我身上的屍臭形成強烈對比。
我頭暈目眩的被他拎起來,用盡全力掙紮,哀鳴一聲,“不要!”
孟呈意臉色一黑,徹底被我惹惱。
“這幾天我照顧良玉才沾上的,你有病吧,矯情成這樣。”
“就是一點香味而已,怎麼不把你嗆死!還是說你更喜歡陰屍的屍臭?”
我吐的昏天黑地,五臟六腑全攪在一起,眼淚更是控製不住的流。
孟呈意看我這幅樣子,嫌惡的拉開距離,“惡心死了。”
我大口的喘著粗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不禁想起我們的第一次約會,我被他身上的香水味刺激到,也是這樣的吐。
那時他自責到哭紅雙眼,處理著臟汙,“都怪我,都是我的錯。”
“阿狸,我身上以後再也不會出現香水味了。”
事後他丟掉了所有的香水和沾上氣味的衣服,把自己全身搓的通紅出血也不停下。
“這是什麼?”孟呈意看著自己沾滿鮮血和灰塵的掌心,臉色有些發白。
像是被刺激到一般,強行抓過我的手,逼我攤開掌心。
猙獰慘烈的傷口撞進他的眼睛,他的呼吸頓時滯住,“怎麼會這樣?”
他才開始細細打量我,才看清我滿身的傷痕。
他神色駭然,情緒動蕩著,似乎想說些什麼。
可我啞著嗓子,打斷了他,“沒事,一點小傷。”
我已經下定決心分手,怕他剛才沒聽清,又說了一遍。
待我完成考古隊的邀約工作,就離開。
孟呈意心疼愧疚的神色驟然冰冷,“你是不是有病?聽不懂人話嗎?”
“我說過,良玉救過我的命,身中瘴毒怕我擔心,遠走國外五年才治好。”
“我不能忘恩負義,你別無理取鬧了。”
他不信我真的要分手,因為他知道我愛他入骨。
所以永遠都有恃無恐,拿救命之恩做借口。
一股無助的心火湧上來,我虛弱的身體猛地晃了起來,朝前倒去。
孟呈意瞳孔緊縮,迅速的接住了我,“阿狸!”
他把我安置在沙發上,貼心的給我掖了掖被角,轉身去那醫藥箱。
若是以往感受到這般溫柔,我的心早都柔軟的一塌糊塗了。
可現在,我根本不屑他的憐憫,甚至覺得可笑。
可他沒有回來。
因為賀良玉打來電話說,“呈意,我好怕,又做噩夢了怎麼辦?”
孟呈意緊張至極,把我拋之腦後,向她奔赴而去。
我昏迷在沙發上,無人在意。
第二天一早,我潦草的吃了飯,去往醫院處理傷口。
今天是和考古隊去新墓址工作的日子,也是中瘴毒退居二線五年後,我第一次重拾工作。
“京郊南邊的野樹林對吧,我會盡快。”
走出醫院後,開車奔波了三個小時,才到了新發現的墓址。
卻沒想到迎麵撞見了孟呈意和賀良玉。
“下了墓跟緊我。”孟呈意冷峻的眉眼滿是溫柔,對賀良玉保證道:“我不會讓你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