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醫剛走沒多久,沈冉鳴又來了。
“先生,你怎麼回來了?”
芳姨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婉婉讓我來向你討要一樣東西。”
他沒回答,徑直走到我麵前,站在水池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要什麼?”
“要你的魚鰭。”
他邊說邊掏出剪子。
“你們還是人嗎,還有沒有人性!”
芳姨指著沈冉鳴大罵。
魚鰭是我們人魚身上比較特殊的部位,受傷以後,不會流很多血。
但是確實撕心裂肺的疼。
剪掉魚鰭,無異於活人剝皮。
“海璃,要不是你把婉婉趕去非洲,她怎麼可能曬得那麼嚴重!”
“她現在就想要點魚鰭治療皮膚曬傷,你要為你的行為贖罪!”
“你要是不配合,可別怪我再給你關進水箱了。”
“到時候可就由不得你了。”
沈冉鳴抖了兩下剪子,一臉不耐煩的看著我。
“好,我給你。”
我伸出手,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剪刀。
硬生生將自己的魚鰭剪了下來。
沈冉鳴臉色變了變。
“算你這次聽話,海璃,你早點哭出珍珠來,你還是我沈冉鳴的太太。”
我倒在水池邊奄奄一息。
“沈冉鳴,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
“我折磨你什麼了?海璃,你說你這麼演戲有什麼意思?”
“一滴眼淚而已,你就是故意不給婉婉!”
“你是我的妻子,這麼多年婉婉在非洲吃了那麼多苦,你就賠她一顆珍珠怎麼了!”
我抬眼看著沈冉鳴,嘴角扯出一抹挑釁的微笑。
“我就是不給,有本事就殺了我。”
“你!你真是冥頑不靈!”
沈冉鳴氣的滿臉通紅。
“我不殺你,我有的是時間,你一輩子都別想出去了!”
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再也搶強撐不住,昏死過去。
周婉婉的確是我趕去非洲的。
五年前,她串通外人,想要對沈氏集團不利。
可沈冉鳴相信自己的青梅竹馬不會這樣做。
一而再再而三的把重要機密交給她。
眼看著周婉婉就要得逞,情急之下,我秘密派人把她送去了非洲。
為此,沈冉鳴和我大吵一架。
如今,沈氏集團事業如日中天,再也沒有人能撼動沈冉鳴的地位。
他就巴巴的派人把周婉婉接了回來。
回來以後,周婉婉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我的一顆人魚眼淚。
沈冉鳴明知道我每個月月圓之夜前五天就會變回人魚。
縱容周婉婉趁我不備將我裝進玻璃水箱。
嚴刑拷打。
就為了讓我哭出一顆人魚淚珍珠。
無論我怎麼哀求都無濟於事。
“既然選擇了做人類,就該懂人類世界的生存法則。”
沈冉鳴輕描淡寫地說。
我猛然驚醒。
周圍黑漆漆的,芳姨蜷縮在角落裏睡著。
我看著一陣心疼。
快了,就快了。
還有一天我就能化作人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