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條美人魚。
偶然間救了被扔進大海的沈氏集團二公子。
沈冉鳴重回集團後,從哥哥沈冉均手裏奪回股權,
把害他的人全部送進監獄。
坐穩了沈氏掌門人的位置。
我向海神婆婆求了一顆化形丹,成了沈冉鳴的新娘。
可是五年後,周婉婉回來了,她把我關在玻璃水箱裏,割我魚尾,往我鮮血淋漓的傷口上撒鹽。
“鳴哥哥,聽說人魚的眼淚能化作珍珠,我想得到一顆嘛!”
沈冉鳴麵無表情地看著我痛苦的模樣。
“別裝了,你本來就生活在海洋裏,海水就是鹹的,一點鹽至於嗎?”
“婉婉當初被你趕去非洲,風吹日曬受了多少罪!現在就讓你哭一滴眼淚給她怎麼了?”
“你不哭出珍珠,就在裏麵呆著吧。”
我看著沈冉鳴無情的嘴臉,心中的愛意盡失。
五天後月圓之夜一過,我化回人形,就能徹底離開了。
......
保姆芳姨看著玻璃水箱裏的我,心疼得直掉眼淚。
“沈先生怎麼能這樣啊,再怎麼說她也是你的妻子啊!”
我慘白著臉,忍著錐心劇痛:
“芳姨,你能幫我換換水嗎,這鹽水實在是太疼了。”
“好好好,太太我馬上給你換。”
滿箱的血水放出來,一條璀璨的金色尾巴露了出來。
上麵密密麻麻的刀口。
芳姨邊看邊震驚。
“怎麼這麼多傷口,太太,可惜了您這麼漂亮的尾巴。”
“太太,你就服個軟,哭一下吧,別這麼倔著了。”
“不過就是一滴眼淚,給她算了,何苦遭這般罪啊!”
芳姨不知道,人魚,本身是沒有眼淚的。
所謂的人魚眼淚是珍珠,都是被妖魔化的傳言。
人魚一族隻有在極度絕望,萬念俱灰之下,雙目泣血,才能產出真正價值連城的血珍珠。
從我知道周婉婉想要珍珠的時候,我就告訴過沈冉鳴。
可他不信。
“海璃,這是你欠婉婉的,你知道她在非洲受了多少罪嗎?”
“當初你一意孤行把她趕去那裏,現在這是你的報應!”
想到這,我心如刀絞。
身上的傷固然痛,可是心裏,更痛。
芳姨見我不說話,默默地把幹淨的水注了進來。
“誰允許你換水的?”
一陣嗬斥從身後傳來。
是沈冉鳴的助理。
“你一個保姆就是這麼做事的?!”
他一把把芳姨推倒在地上。
“是我讓芳姨換的!有什麼衝我來!”
我看著倒在地上的芳姨,奮力拍打著玻璃。
“太太別著急,沈先生吩咐了,鑒於你的表現他不滿意,所以現在準備再給您上上強度了。”
助理從隨身的袋子裏拿出一根導電線。
一頭塞進水箱,一頭插在了插座上。
我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你要幹什麼!”
“太太,勸你趕快哭出來,也能少受點罪!”
助理把他的大拇指按在開關上,給我下了最後通牒。
“我說了多少次了,人魚沒有眼淚!”
“我根本不可能哭出來珍珠!”
我幾乎是撕心裂肺的喊著。
“您還是嘴硬,婉婉小姐還等著呢,您別怪我。”
說完,他按下了開關。
一陣電流瞬間從我的身體通過。
全身撕裂一般,不斷抽搐痙攣,我甚至都沒有辦法張開嘴呼喊。
芳姨從地上掙紮起來,一把拔掉了插頭。
“還想不想要珍珠了,你們這樣會電死她的!”
“這可是婉婉小姐吩咐的!你一個臭保姆也敢攔著?!”
助理還想把電源插回去。
“臭保姆?年輕人,我在沈先生家做了二十幾年保姆,沈先生從小是我抱著長大的!”
“你才跟他幾年,我們要不要問問沈先生,看看他會不會開除我!”
芳姨橫在水箱前,死死盯著助理。
“想巴結主子,也要分清時候!”
助理氣的滿臉通紅,咬著牙說道:
“好啊,我這就去告訴先生,你們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