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讓我給師妹頂罪,把我送去做蠱妓。
我與師妹在執行任務途中遇到了其他門派的殺手,為了救她我被挑斷手腳丟下山崖。
好不容易回到師門,卻被自己的丈夫通知要替師妹頂罪。
“都怪師姐背叛我們落雲峰,我左手被砍斷後才不得已殺了百蠱院的親傳弟子。”
丈夫信了師妹的誣陷,怪我背叛他,將我送去自己最害怕的蠱蟲院為她頂罪。
我被培養成蠱妓,人盡可夫身體千瘡百孔。
一年後丈夫帶著落雲峰弟子來接我回家,眾人紛紛誇讚我的變化。
直到我情蠱發作時咬開自己的傷口舔舐血味,丈夫怒不可遏:“百蠱院除了罰你還能替你療傷養身,犯不著為了氣我做出這等下作模樣。”
偏偏這時解藥的氣味鑽入鼻腔,我瞬間染上更深的情欲,肩膀處的蠱紋也愈發變大。
拖著病體我纏綿在了泛著血色的巨大蠱蟲身上,死死不肯鬆手。
1.
到了將我接回落雲峰的那日,傅遠舟正和師妹墨漓在床上難舍難分。
隨行的仆役左右等不來少主,隻能將怒火發泄在我身上。
“真真是個掃把星,少主嫌棄也就罷了,如今還連累我們受苦.....”
"少主最恨背叛,她今天故意穿得單薄,莫非是想勾引求原諒?"
被百蠱院丟出門時,我身上僅有一件破爛的裏衣,為求蔽體,我哀求眾人賞件衣裳便好。
可師弟卻鄙夷地嗬斥我:“當初把你剝光遊行示眾送去百蠱院都沒事,如今裝模作樣給誰看呢?”
一旁的同門也諷刺我就算再怎麼勾引,傅遠舟也正忙著和墨漓恩愛,根本不會來接我。
還未等我反駁,另一邊的婢女似有不忍,想為我披上衣衫時被押送的同門師弟一腳踹飛。
“大膽,沒有少主的命令膽敢......”
一道肅殺狂傲的聲音傳來:“我什麼命令?落雲峰何時連個人也接不好了?”
緊接著我聽到了師弟們吃痛的悶哼聲,傅遠舟教訓他們的同時朝我冷冷地丟來大鼇。
“烏含月,你在百蠱院也待了一年有餘,現今你可有了悔改之意?回去後必須跟墨漓道歉,再不許背叛落雲峰。”
我雙眼染上情欲,黏附在他的身上後卻並未聞到熟悉的血味便無助地抱住自己。
傅遠舟被我的主動驚了一下,反應過來後露出滿意的笑容:
“如此便好,你早些服軟也不用吃這麼多的苦,看來當初決定讓你替墨漓頂罪是沒錯的,你回來今日也算雙喜臨門了。”
肚裏的蠱蟲反噬讓我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可他脖頸處激烈的痕跡還有他大鼇處的氣味卻讓我喉間的苦味久久不能散去。
傅遠舟將我一把抱在馬上,要親自接我回落雲峰。
可蠱蟲鑽心的癢意讓我摔在馬下。
他英氣的眉宇間霎時布滿擔憂,剛摸到我的手時他便被燙得鬆手。
“含月今日這般冷,你這麼燙是生病了嗎?遊醫生......”
漸漸地蠱毒疼入骨髓,我甚至有些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就在我與傅遠舟對視膠著時,墨漓體貼地將我扶起來解釋:“少主別擔心,師姐隻是在百蠱院滋補太過才會這麼燙,有些發熱是常事。”
看到墨漓的那一刻,我不由自主地發起抖。
“走,快走......”
眾人正滿臉詫異時,墨漓眼裏也汪起了委屈的淚水:
“師姐你當初已經砍了我左手,現在還不解恨嗎?居然還要我讓我離開少主!”
我正想開口解釋自己隻是害怕她想快走,傅遠舟卻將墨漓護在身後,剛剛的喜悅現在都成了對我的怒氣。
“烏含月,你又騙我一次,原以為你已經受罰改過,沒想到都是裝的。”
“你別以為曾經武功厲害就看不起墨漓,現在不過是廢人一個,況且墨漓有了身孕你應該讓著她點......”
傅遠舟話音剛落,眾人便開始對著我指指點點。
就連昔日最疼我的師傅師娘也搖了搖頭失望道:
“含月啊,你一直都是落雲峰的少夫人,墨漓向來乖巧,不過是懷了少主的孩子你便如此容不下她嗎?”
原來傅遠舟說的喜事便是這樁,也難怪仆役們嫌我多餘,大家慶祝的時候壓根不想觸到我的黴頭。
我受不了這些夾雜著惡意的眼神,想逃走卻又被這斷手斷腳的身體拖累,隻能從眾人腿下一點點爬行。
“烏含月,你雖沒了武功也不必騙我殘廢,這次我可不會再信你!”
傅遠舟手臂用力扯下大鼇,想將我從他人胯下拉起來。
卻掐住了我已經被蠱蟲啃壞的手臂。
2.
我忍不住疼痛叫出聲後害怕地將手抽回,並顫抖藏在身後。
傅遠舟怔愣半晌後,眼裏閃過一抹慌亂。
他儼然沒了剛剛的孤傲,緊張地看向我:
“含月你的手怎麼回事?好端端地怎麼會爛成這副模樣,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墨漓立刻心疼地抱住我卻在暗處扼住我的喉嚨搶答:
“師姐去百蠱院受罰時我囑托過給她定時藥浴好早日恢複武功,現在皮膚潰爛正是要恢複的前兆。”
“也怪我,如果不是因為我,師姐怎麼會被送去頂罪。”
一旁的師娘心疼地將她扶在懷裏:
“墨漓這怎麼會是你的錯呢?如果不是因為含月的背叛,偷取長生訣一事本該成功,現在這一切也是她自作自受。”
“你為她藥浴本就是好意,你向來善良誰人不知,我看估計是她自己故意偷來蠱蟲啃咬好騙少主心軟!”
話音剛落,傅遠舟那本就不多的緊張瞬間煙消雲散。
隨後不顧我的哀求掙紮,硬生生將我拽走。
手腳筋被挑斷,僅有的皮肉被啃爛都抵不過此刻他將我如同野狗一般在眾人麵前拖拽難受。
可即便再能忍,之前勉強才愈合的傷口現在全都湧出大片的猩紅,斷裂的筋骨讓我如同身處煉獄。
可傅遠舟隻是失望地看向我後,冷冷地出言指責:
“烏含月,這就是你讓我心軟的伎倆嗎?當初你砍去墨漓的左手,如今你對自己也這麼殘忍,真是狠毒。”
“這些年來你處處對墨漓下手我都縱容你,後來你還砍去她的左手,相比之下我隻是送你去了一年的百蠱院,實在是太仁慈了。”
我並未仔細去聽傅遠舟的話語,情蠱發作長時間沒有解藥的我必須想辦法忍耐過去。
恰逢這時有人從背後的山林鋪天蓋地地射來箭雨。
眾人尖叫閃躲間沒人顧及到我的存在,模糊間我看到傅遠舟剛想將我護在身後,卻還是被墨漓的尖叫引了過去。
箭頭正中我的心臟,另一邊的傅遠舟緊緊護住墨漓溫柔安撫。
“一切都沒事的,別怕有我。”
可能是蠱蟲的反噬讓我不但沒死還聞到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在眾目睽睽下我拔出箭頭舔起了自己的血。
師娘被嚇得大叫,隨即心疼道:
“這還是含月嗎?怎麼隻是一年不見便像個活脫脫的怪物一般。”
傅遠舟雙腿發軟,踉蹌地退了幾步後才站穩:
“含月,我知道你向來最怕蟲,把你送去百蠱院頂罪是我思慮不周,但派去的人早已稟報過蠱蟲無毒,你犯不著這麼作踐自己來騙我心軟。”
傅遠舟話音一落,便引得墨漓跪在我麵前不停磕頭求原諒。
“師姐都怪我,如果不是當初師姐臨陣脫逃,我也不會殺死白蠱院的親傳弟子,現如今我去百蠱院贖罪還來得及。”
師娘沒了剛剛的心疼,厭惡地看向我咒罵道:
“烏含月,你還要臉嗎?為了陷害墨漓你連自己的身體都不肯放過,你還記得自己曾是落雲峰的驕傲了嗎?”
是啊,居然才過了一年,我卻被折磨得以為過了很久。
當初落雲峰規定誰先從百蠱院手中拿到長生訣,誰便是下一任掌門。
墨漓拿到長生訣時,背後卻有人刺向她,我推開救她一命卻被挑斷腳筋丟下山崖。
等我爬回落雲峰時,墨漓自斷左手將長生訣交給了傅遠舟弟弟,卻將這一切都誣陷成是我所為。
傅遠舟漆黑的眼眸緊盯著我,眼裏是化不開的怒色。
緊接著他便怒極反笑,可卻沒有半分笑意:
“烏含月既然你喜歡裝成被蠱蟲反噬的模樣,那我便請人去尋最毒的蠱蟲看你能裝到幾時。”
傅遠舟一聲令下,將半路殺出的刺客全部清理幹淨後,回了落雲峰便將我關入水牢,手下拿著大袋的毒蠱蟲。
“烏含月,我知道你怕蟲,從小到大連看到蟲影都要躲進我懷裏偷偷哭。”
他略帶薄情的語氣裏卻帶著幾分胸有成竹:“現在給墨漓道歉還來得及,隻要你以後不騙我,乖乖聽話就帶你離開水牢。”
3.
冷水浸透我全身,卻唯獨沒有我的心冷。
我咬破嘴唇,伴著血沫大喊:
“憑什麼給她道歉?該道歉的人是你們,不是我!”
傅遠舟聽完這話後眼底的不忍徹底消失,他決絕地背過身去吐出冷漠的話語:
“既如此,你便繼續裝,裝到認錯那一刻再把你放出來。”
下人接到命令後將我鎖了起來,水裏也慢慢被蠱蟲淹沒,傅遠舟關上牢門後卻仍站在門邊等我低頭認錯。
是的也許以前那個天真的我的確害怕蠱蟲,但現在的我早已習慣。
起初送進百蠱院時,他們便在我身體的每個角落裏種滿蠱蟲,好供他們取樂。
甚至為了讓我聽話有時也會不給我解藥,反噬時周圍的蠱蟲都是我的食物,就連我自己也是。
現在的我見到蟲蠱隻會有熟悉的感覺,毒蠱與我身體裏的情蠱企圖將我身體撕碎。
反噬得越愈發嚴重時,我紅眼抓起蠱蟲就往嘴裏咽,門口的傅遠舟卻是被嚇得大驚失色。
“烏含月,你到底要幹什麼?現在怎麼會......”
傅遠舟不知道情蠱發作長時間沒有解藥時隻飲自己的血是遠遠不夠的。
偏偏他又為我送來這大量的蠱蟲,正好能緩解一些情蠱給我帶來的疼痛。
師傅師娘也得了消息趕來,現在他們正麵麵相覷地看著我跪爬在地上如珍寶般地品嘗著蠱蟲。
傅遠舟再也看不下去,咬牙衝進水牢搶過我嘴裏的蠱蟲丟在一邊後,抬手將我雙腿抱起來:
“含月,我們不鬧了,所有的懲罰到此為止好嗎?”
我疑惑地看向我,為什麼不給我解藥的同時也不讓我自己緩解一下呢?
但百蠱院的人為了泄憤,早已利用情蠱將我培養成了蠱妓,好滿足他們。
每月都會有發作時間,一旦發作想要解藥或者緩解的話必須要讓每一位男子都滿意才行。
於是我順勢纏在了他的腿上,跪爬在他的身前主動張開嘴唇。
見傅遠舟遲遲沒有動作,我便討好般地在他身上扭動,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襟。
他的眼裏全是不可置信,聲音暗沉:
“烏含月,你到底在百蠱院都幹了什麼?你還記得曾經自己是那個不可一世的殺手烏含月嗎?”
傅遠舟臉上滿是心疼,伸手理了下我鬢角的碎發。
“從前你最是驕傲,你說自己生來便是為我殺出一條血路的人,流血流淚都不肯倒下的你怎麼會低賤到如此取悅男人的地步。”
他紅了眼圈後緊緊捏住了我的手,我不太明白地抽回了自己被他捏疼的手臂。
從前是他讓我頂罪將我送去了百蠱院,在那裏我是人人都能踐踏的蠱妓,除了身體,精神也早已被磨得不是人樣。
為求解藥,這幅身體早已臟了,就連我與傅遠舟的孩子也在情蠱複發時沒了。
送進百蠱院一段時間後,我不斷嘔吐後才得知自己已經懷孕。
可白蠱院的長老卻興奮地歎了句,有了孩子再加情蠱是不是會更好玩?
在我的求救聲裏這個未出世的孩子死在了情蠱的激烈房事裏。
彼時的傅遠舟正溫柔地替事後的墨漓擦拭身體。
現在傅遠舟居然又來罵我下賤。
傅遠舟心虛地避開我的目光,隻是轉而對著下人發火:
“去把當初給我稟報少夫人情況的探子押來,我要仔細拷問這一年裏都真正發生了些什麼?”
等待探子時,傅遠舟拿來藥膏溫柔地替我傷口上藥,上完後還不忘心疼地吻了吻。
可他卻不知道,這些傷口塗多少藥吻多少次也無法愈合了。
就和我們的感情一樣。
沒用多久,下人便押來探子跪在了傅遠舟麵前。
“燕小二,我讓你探聽少夫人在百蠱院的情報,你敢騙我?信上說一切都好,可少夫人現在這副模樣當真是好?”
人人都知道傅遠舟狠厲的手段,燕小二更是清楚。
他剛想撐起身回話卻顫抖地軟趴在了地上。
4.
從我被送進百蠱院後,墨漓便用了財色將他變成了自己人。
“少主饒我一命啊,隻是這事小得實在不敢告訴您實情......”
“說了實話,小得死無葬身之地。”
傅遠舟屏息凝視地等他說出實話,見他還是嘴硬便下令也要將他關進水牢試試蠱蟲的滋味。
探子燕小二隻得說出實話,他拿出我心心念念了許久的佩劍交給了傅遠舟:
“是少夫人勾引了百蠱院的長老,當時我親眼所見當時少夫人還將佩劍丟進了湖裏,後來人多了少夫人就變成......”
為了證實他說的話,他還將當日被弄臟丟棄的貼身衣物呈了上去。
彼時的我還沒被情蠱反噬,明白佩劍是我與傅遠舟的定情信物。
為了拿回佩劍,我屈辱地跪在百蠱院的長老身下,隻為苦苦懇求他們別丟我的佩劍。
探子燕小二繼續向傅遠舟稟告:
“小的還聽到了,少夫人說跟您五年夫妻還不如跟那些老頭風流一夜來得痛快。”
傅遠舟還未聽完就攥緊了拳頭,眉眼裏翻湧著痛苦和殺心。
“到底是你太饑渴了還是在報複我呢含月?”
“你當真說過此話?隻要你說不是我便信你。”
在傅遠舟那懇求又帶有恨意的眼神下,我漸漸僵直了身體。
我聞到了能解情蠱的解藥了,也就是熟悉的血味,我身體開始興奮起來,越發地紅腫。
偏偏那股血味似乎也在尋我,彼此在一點點靠近。
我不顧一切地推開傅遠舟衝向懸崖,縱身一躍。
“烏含月你給我回來!”
“月兒是為師錯了,不要啊。”
懸崖處的傅遠舟和師傅師娘發出了驚恐痛心的聲音。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我的身體滾落懸崖,最終纏綿在了帶有詭異鮮血的巨大蠱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