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夫君轉頭成了侯府唯一的繼承人。
卻主動承擔起兼祧兩房的責任。
說是先帶大嫂和她的一雙兒女回京探個口風。
不忍我和女兒回去麵對那些豺狼虎豹。
不想一等就是五年。
他們在京城享盡榮華富貴,全然忘了我們兩個。
我和女兒在水患中流離失所,不得不上京尋他。
好不容易見到了大嫂孔靜雲,卻被她玉指一點。
我和女兒就被當成了流民乞丐亂棍打死。
彌留之際,我看見錦衣華服,被人稱為‘侯夫人’的大嫂。
正掩麵嫌棄又得意的望著我。
而我的夫君趙明南,卻溫柔的環抱著孔靜雲。
一臉心疼的捂住她的眼睛。
“別看,太血腥了,臟了你的眼。”
旁邊孔靜雲的一雙兒女在一旁吃味:
“爹爹隻關心娘親,我們也見不得這些啊!”
我抱著女兒不成型的身體含恨而終。
再次醒來,我回到了他冊封侯爺之前。
我火速賣房賣地湊足盤纏一路狂奔回京認錯。
“爹娘!女兒知錯了!女兒要休夫!”
......
上輩子,趙明南從一介布衣成了侯府唯一的繼承人。
苦等五年無果的我帶著女兒上京尋他,卻被孔靜雲亂棍打死。
臨死之前我悔青了腸,發誓若有機會重來,必要讓這對狗男女付出代價!
沒想老天眷顧,讓我重來一世。
我火速賣了田地房產,連夜趕回京城。
當然不是找趙明南,而是進了皇城,停在‘晉王府’前。
車夫雖然並未開口,但眼底濃濃的嗤笑也昭示著他內心的不屑。
我沒有理會,正想拉著女兒在王府門口跪下。
旁側小門卻先開了。
走出來的竟是我從前的青梅竹馬安瀾。
見到我衣衫襤褸、蓬頭垢麵還帶個女兒,他明顯愣了一下。
“清文?”
他遲疑的喊了一聲。
見到熟悉的人,我的眼裏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你,你別哭。”
他手忙腳亂的掏出帕子,想要替我拭淚,卻又怕逾越了身份令我反感。
我看著那繡著荷花的帕子,哭的更凶了。
那是我從前送他的,這麼多年了,他竟還帶著。
“是誰欺負你了?你和我說,我替你報仇。”
“先別哭了,小心哭瞎了眼。”
他還是像以前一樣不會安慰人。
我搖搖頭,卻是先拉著女兒朝王府大門跪下。
“爹!娘!不孝女兒知錯了!求您原諒!”
我爹是當今聖上唯一,且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我娘是三朝帝師的孫女,京城貴婦之首。
我自出生便獲封昭陽郡主,從小錦衣玉食,被父母捧在掌心。
聖上沒有公主,我從小就被召進宮裏寵著。
皇後娘娘更是視我如己出。
可我卻豬油蒙了心。
在鄉下遊玩時撿了個重病的落魄書生趙明南。
因於心不忍出錢給他看病,卻被他纏上說要報恩。
一來二去我競對他生出好感,被他的幾句甜言蜜語、海誓山盟給欺騙。
爹爹大罵我腦子有坑,明知對方心懷不軌,卻拗不過我的性子。
直言:“你敢嫁給他,我就和你斷絕父女關係!你不要再踏進我王府的大門!”
趙明南說我爹包辦婚姻不懂愛情,發誓會一輩子對我好。
我為愛衝昏頭腦,不管不顧地與他成了親,還生下一個女兒。
失了錢財維持,沒有了錦衣華服。
日日被柴米油鹽煩擾,天天身著荊釵布裙。
要給他洗衣做飯,還要兼顧養家的活計。
我為他忍受貧窮,他卻怪我打擾了他,害他不能專心溫習。
在我要發怒之際,他又丟下書籍來哄我。
日複一日的打一巴掌給個甜棗,我心力交瘁,成為了泯然眾人的鄉下村婦。
不曾想這落魄書生實際上是鎮南侯的私生子。
鎮南候幾個孩子接連意外去世,不得已他隻能將這外室所生之子找回。
趙明南聲稱他從前就是被侯府的人趕出京城。
那些人都是豺狼虎豹,怕我應付不了。
便先帶著孔靜雲和她的兒女上京,等收拾完那些人。
當上了侯爺,再將我和女兒萱英接過去享福。
結果等我們找上門,才發現這倆人早有奸情。
而孔靜雲,也替代了我成為了侯夫人。
哪怕知道孔靜雲打死了我們。
他也當做不知道,將我們的屍身草草裹了一席子便丟到亂葬崗。
這等狼心狗肺的渣男,說什麼我也要讓他們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