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兒問題尖銳,精準狙擊鐘青黎的心臟。
“你怎麼看待那段不雅視頻,是出於你的本心,還是處於導師的強迫?”
“如果世上真有時光機,可穿越時間,回到過去,你會不會爬上導師的床?是否會潑閨蜜一身臟水?”
“聽說你還搶了閨蜜的男友,你想和他們說些什麼?”
說些什麼?
鐘青黎明明剛從醫院出來,卻覺得渾身發沉發冷。
她麵對相機,捏緊衣角,不知所措地答了一個問題。
“假如真有時光機,我就算死,也不會和邵星馳在一起。”
再接下來,她顧不上男孩兒的問題。
反而發了瘋一樣,自言自語的呢喃著七年來狂悖情史。
她說她喜歡被他扔在床上,喜歡被他撕咬和親吻。
她說她喜歡生病,喜歡被他不講情麵的照顧和舍棄。
......
說了很久很久,直到太陽西沉。
她喃喃著告別男孩,踉踉蹌蹌走向回家的方向。
可惜還沒走幾步,一陣瘋狂的迷 藥味捂住她的口鼻,她拚命想要呼救。
卻毫無辦法,隻能昏昏沉沉地被拖上車。
等她再度清醒,已經被人拉到金閃閃的房間。
孟嘉嘉披著昂貴的衣裳,站在鐘青黎對麵。
她原本抱臂的手,矜貴的伸出一隻,捏著鐘青黎的下巴,死命往上抬。
鐘青黎疼得瑟瑟發抖,拚命掙紮,可她再也無法擺脫要命的胃癌。
她扭曲著一張慘白的臉,對上孟嘉嘉精致的麵容。
孟嘉嘉嗤笑一聲,冷冷甩開她。
“我可真蠢,綁誰不好,偏偏綁了你這麼個殘花敗柳。”
“鐘青黎,你平時照鏡子麼,怎麼七年不見,你就把自己折磨成這幅乞丐樣?”
“是不是真和他們說的那樣,你沒日沒夜的打工,就為了養邵星馳?”
鐘青黎側過頭,看著對麵高大的落地窗,自己憔悴的身影裹在臃腫的棉服裏,是粗鄙,是不堪一擊。
她無力的抬起頭,露出一絲自嘲的笑。
“所以你,抓我來幹什麼?”
明明是一隻腳就能踩死的螻蟻,偏要挺直脊梁,讓人覺得不可高攀,沈佳宜薅過鐘青黎的頭發,死命的要她逼視自己。
“也沒什麼特別的啊,就是有人送了我輛車,我實在忍不住就想辦個車展,好姐妹,我知道你的身材最好了,就由你來當我的車模怎麼樣?”
說完,孟嘉嘉由不得鐘青黎點頭,徑直把一件比基尼扔在她臉上。
鐘青黎呼吸一滯。
什麼車模,這和當眾扒光了她給人看有什麼區別?
她頓在地上,死活不肯動作。
孟嘉嘉輕笑一聲,拍了拍手,一群人從背後的房間闖進來,把鐘青黎的腦袋摁在地上,作勢要撕掉她身上的衣服。
鐘青黎尖叫著,可無人應她,耳邊嗡鳴不斷,她聽見孟嘉嘉笑著諷刺。
“青黎啊,今天這忙,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