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我爸發來消息,說媽種地摔了,臨死前想見我最後一麵。
我心急如焚,把上億的單子轉給合夥人,立刻坐上飛機,一路出租轉大巴三輪換摩托,才趕在第二天淩晨五點前回到村裏,而我媽正在院子喂雞。
我氣炸了,從前她就愛用這一套騙我回來,做無關緊要的小事。
現在,見我不吃這套,直接跟人聯手騙我!
但我見她沒事,還是鬆了一口氣,回屋倒頭就睡。
直到察覺到一股冷意,我才睜眼,就見一個三十多歲麵露凶光跛著腿的男人,正用黏膩的眼神審視著我。
“你女兒二十六虛歲快三十,讀再多書長得漂亮能幹啥?二十萬彩禮,這跟搶有什麼區別?我給個公道價,一公斤一千塊,同意就娶,不同意算了。”
我媽一臉肉疼,卻還是點了點頭,“行,省她賠我手裏賣不出去。”
看到這一幕,我心裏那根弦徹底斷了。
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們如意的!
...
我躺在炕上,看了一眼手機時間8:45。
回家不過四個小時,就有人上門“相親”,很顯然這就是騙我回來的原因。
我氣得咬牙,但現在還不能翻臉。
畢竟,我家在深山老林,電都是最近幾年才通的,要是翻臉我怎麼跑?
煩躁地閉上眼,打算徐徐圖之。
那個男人審視的目光掃過我,他皺起眉,“你答應這麼爽快,是不是你女兒有什麼病?我娶大學生當媳婦,是想生一個聰明的兒子光宗耀祖。萬一被你騙了娶個病懨懨的婆娘,害我朱家絕後怎麼辦?我的錢可不能就這麼白白用了。”
他眼裏透露著算計,話裏話外都是壓價的意思,我媽一聽頓時急了,猛地將我身上的被子扯下。
我氣的雙眼通紅,好在回來時太累衣服沒脫,直接躺下睡了。
還沒等我開口指責,她就已經掐著我身上的嫩 肉,我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卻被我媽死死攥著,她一臉討好地看著那個男人,像個賣貨的商販一樣,積極的介紹著,“你可不能這麼說,你看看我家姑娘四肢健全,沒缺胳膊少腿要不是年紀大了點,我會給你這個價格?”
然後,她扭過頭來,陰森的眼神不滿地瞪著我,“你這妮子,太陽都升了你還不起?快起來蹦一下,動一動,讓你朱哥知道你不是癱瘓。”
我雖然心裏做足了準備,聽到她這麼說完,還是忍不住惱了,“媽,你是知道我連夜回家,現在正需要休息,結果你一大早就帶人進我房間......”
可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她一把拽了起來。
她朝著我啐了一口,罵了起來,“小賤人臉這麼大,敢反駁我?真以為進過城,你就變成金鳳凰?我告訴你,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否則我打死你!”
隨即,一股蠻力撕扯著我的頭皮,緊接著,她又扯住我的臉,掰開我的嘴,展示給眼前的男人。
“你看看,我這閨女能蹦能跳,頭發黑的跟綢緞似的,臉也長得標誌,牙口多齊啊,身體絕對沒問題,這屁股一看就能生兒子的......”
隨著她的介紹,我感覺我像是一個牲口,而那男人眼冒綠光。
我屈辱想要掙脫開了,但力氣太小,完全不是她這種經常做農活人的對手。我的嘴被她掰著說不出話,手被她按著動不了。
我氣得想要狠狠咬下去,但為了後麵逃跑方便,以及從小到大的經驗,我還是忍了下來。
可我媽還一臉不爽,朝我甩了一耳光,我被扇倒在炕,頭直接砸到牆上,耳朵瞬間嗡嗡作響。
那男人又不滿起來,“除了年齡大條件也可以,但我看她不願意,要是嫁過來跑了怎麼辦?那我錢不就打水漂了?我可不能吃這虧。”
我媽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表示,“哪有什麼不願意,都是姑娘家臉皮薄害羞了,你要是還不放心,等她嫁過去後,我親自給你拴起來。直到她生了兩三個後在放出來,到時候她可就舍不得跑了!”
男人還是麵露猶豫,我媽立刻乘勝追擊,“不是大姨說你,咱村這大學生可不好找,年紀小的,沒個二三十萬拿不下來,你現在都三十好幾了,要是再沒後代可就是大不敬,要是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男人油膩的眼神落在我身上,他舔了舔嘴唇,“也行,姨,我付完定金後,今晚能先試婚嗎?我還不知道這大學生的滋味......”
我媽立刻黑了臉,趕緊把那男人朝外趕,“你把彩禮全付了,現在就能拉走,隻付定金我最多給你留著。要是被人糟蹋了我的黃花大閨女,我還怎麼賣?”
男人搓了搓手,一臉猥瑣的笑了起來,“姨,我就開個玩笑,給我三天時間,砸鍋賣鐵,也一定湊夠錢。”
臨走前還朝我吹著口哨,油膩的說了一句,“媳婦,三天後見。”
我被惡心得反胃,就見我媽搶我手機,喜笑顏開的離開房間。
見此我想追過去拿回手機,卻隻聽見門落鎖的聲音。
我不信邪的推了幾下,卻隻能咬著牙坐回炕上,又跑到窗前,發現從前漏風的窗子,已經被人釘死。
環顧四周,行李箱早就被人拉走,屋裏除了被子什麼都沒有。
我絕望的癱坐在地。
然後,捂住胸口大口呼吸著。
幸好,打開手機的第一時間,就給合夥人發了消息,讓她來接我。
不出意外,三天時間她絕對能過來。
想到她的性子,我瞬間把心放回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