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泥土被鮮血浸成紅色,宋墨君麵色猙獰,笑如惡魔,一刀刀落在紀時衍身上。
他極為享受虐待紀時衍的快 感。
一共九十九刀!
刀刀避開要害,卻痛入骨髓。
紀時衍慘叫到聲音沙啞,直到隻剩下一口氣,宋墨君才肯罷休。
他用力踩著紀時衍的臉龐,欣賞他憤怒的眼神,滿臉嗤笑:【像你這種賤命,我就算弄死也不會坐牢,許家會幫我擺平。】
紀時衍躺在地上,意識變得模糊,心中無限悲憤。
他不明白宋墨君為何很自己。
宋墨君得到任何想要的東西,卻處處針對他。
以前看在許盡歡麵子上,次次忍讓,幾乎成為許家的奴隸,凡是牽扯到宋墨君,哪怕是最明顯的陷害,隻要他表現出難過,沒人站在他這邊。
這也使得宋墨君極其囂張,喪心病狂起來。
宋墨君將他丟在地上等死,提著一堆奢侈品走進客廳,最後還是保鏢不想出人命,才將他送到醫院。
經過一晚上的搶救,紀時衍終於活下去,空洞的望著天花板。
他心中好狠,為什麼要回許家?
醫生來到病房,經過一番檢查,告知診斷結果。
紀時衍身上被劃了九十九刀, 但都是皮外傷,除了失血過多外,不幸中的萬幸,沒有生命危險,隻不過傷痕太多,太長,很可能終身毀容。
紀時衍渾身一顫,沒有回答,隻是淚水決堤,心中充滿悔恨。
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
許盡歡衝進來,一把將他拽起來,狠狠扇了兩個巴掌。
紀時衍腦袋一片暈眩,怔怔望著麵前的女人。
許盡歡咬牙切齒,滿臉失望:【你為什麼要刺激墨君,就算自殺不能找個沒人的地方嗎?不就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竟然當著墨君的麵自殘。】
紀時衍瞪著眼睛,心臟宛如被無數根鋼針刺穿,他簡直不敢相信,宋墨君顛倒黑白,更不敢相信許盡歡信了。
【墨君因為受到嚴重刺激,在醫院接受治療,一直鬧自殺,你馬上過去道歉!】
紀時衍看著許盡歡歇斯底裏的樣子,不問青紅皂白,便將他定罪,盡管知道她會偏袒宋墨君,但沒料到會無恥到喪失理智。
許盡歡見他沉默,以為是心虛,滿臉恨意:【別以為不說話就能逃避責任,如果墨君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說完便上前拉扯,逼著紀時衍去道歉。
紀時衍身體極度虛弱,無法反抗,被許盡歡如同死狗一樣拖著朝門口走去。
恰好護士過來換藥,看到眼前一幕,臉色劇變,立即將紀時衍護住,神色憤怒:【你幹什麼,病人身上中了九十九刀,剛剛從搶救室出來!】
許盡歡滿臉不屑:【怎麼,自殘還不夠,還要找個護士來演戲?】
她看向護士,不耐煩起來,【她給了你多少錢?信不信我一個電話讓是失去工作,識相的話滾開,這是我跟我老公的事情!】
護士氣得肝疼,看著許盡歡囂張的樣子,很想上前揍人,但忍住了。
【誰是你老公,我老婆叫許盡歡!】
紀時衍終於能喘口氣,盯著許盡歡的眼睛,麵無表情。
許盡歡剛要點頭,忽然想到此刻的身份,神色尷尬。
紀時衍看向護士,神色漠然:【她沒資格管,我被人劃了九十九刀,對方涉嫌謀殺,想要報警。】
【你敢!】
許盡歡怒視紀時衍,想用目光逼他放棄。
但不知道為什麼,對視的瞬間。
許盡歡心頭一顫,慌亂不已。
她從未見過紀時衍如此冷漠的眼神,裏邊毫無感情,宛如一潭死水。
或許是愧疚讓她恢複理智,許盡歡勸他先別報警,一定會給他一個交代。
紀時衍最終沒有報警。
他知道以許家的能力,隨時可以顛倒黑白。
在離開前,他必須忍。
過了一個多小時,許盡歡帶著宋墨君來到病房。
估計是了解到真相,許盡歡沒有咄咄逼人。
她朝宋墨君使眼色。
宋墨君咬著嘴唇,滿臉委屈:【姐夫,對不起,是我沒控製住。】
紀時衍冷漠看著他演戲。
宋墨君忽然湊上前,以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眼睛毫不掩飾得意:【看見了嗎,就算我對你做出任何傷害,她都不會為難。】
【你永遠鬥不過我的。】
許盡歡板著臉:【事情查清楚了,確實是墨君不對,但若不是你刺激,他不會精神失控,這樣吧,我罰他一天不準吃飯。】
紀時衍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看著許盡歡。
這就是懲罰?
紀時衍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怒火,眼睛變得赤紅。
【他差點殺了我,你罰他不準吃飯?不帶你們這麼欺負人的。】
【這些年我在許家當牛做馬,投入了大量資金,就算一隻畜生也不該受到如此虐待吧。】
【滾,你們給我滾出去!】
許盡歡臉色劇變,看到紀時衍裝若瘋狂,皺起眉頭,心中極為不悅。
【墨君身體不好,我先帶他去治療。】
說完便帶著宋墨君離開,隻留下歇斯底裏的紀時衍。
紀時衍發泄完畢,心口像是壓著一片磐石,無窮的怒火無處發泄。
再這麼下去,他真的會瘋掉。
他再也不想看到許家人惡心的嘴臉,直接撥打姐姐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