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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沒料到我會打他，周煜成捂著臉呆愣在原地，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在看到我決絕的表情後，周煜成仿佛才意識到自己做錯了，立馬軟下了態度。

「對不起清歡，都怪我見學生出事太著急了，說話做事都沒過大腦，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

他一邊拉著我的袖子向我道歉，一邊趕忙掏出信用卡：「酒錢我付，刷卡。」

沒想到額度不夠，他又接連用了花唄、借唄，以及少得可憐的餘額，這才勉強湊齊。

感覺在學生麵前丟了麵子，周煜成訕訕地找補：「你可真會給我挑時間找事，今天剛跟你師母過完紀念日，正是最拮據的時候。」

可我們今天點的分明是團購不到兩百元的火鍋，還是我付的錢。

我原本打算在飯後向周煜成公布我懷孕的消息，並盡早和他定下婚期。

沒想到飯都沒吃就碰上這檔子事。

眼下也不再有合適的機會宣布，更重要的是，今晚周煜成的表現讓我第一次對我們之間的感情產生了質疑。

從酒吧出來已經快十點，擔心宋瑜穿這麼暴露回學校不安全，周煜成打算先開車送她回去。

宋瑜毫不客氣地拉開副駕駛車門，周煜成故作生氣地把她攆到後座：「去去去，坐後邊去，副駕駛是你師母的專座」

「清歡，請。」他殷勤地把手墊在門框上，等著我上車。

我不想在他學生麵前吵架，看他態度誠懇，打算回去再說。

見我落座，周煜成知道我是給他台階下了，又貼心地為我係好安全帶。

宋瑜的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周老師，馬上就要閉寢了！」

「再催就讓你自己打車回去。」周煜成輕輕彈了下宋瑜的腦門。

「你的獎學金和助學金不是才到賬沒幾天，為什麼還要出來兼職？甚至還是酒吧這麼危險的地方！如果我沒接到電話，你一個人要怎麼辦？！」

車子剛起步，周煜成便數落起宋瑜來。

「我相信你一定會來的~周老師。」宋瑜拖長聲音撒嬌道，將腦袋湊到前排。

周煜成顯然很受用，嘴角快翹上了天。

「我這不是想盡快還你錢嗎，你的工資大半都給我發生活費了，還怎麼跟師母約會啊。」

我不禁冷笑出聲，果然舍不得花男人的錢，就會有人替你花。

似是沒想到宋瑜會這麼回答，周煜成的笑容凝固了。

他張了張嘴，有些心虛。

「大人的事情小孩別瞎操心，老師借你錢是希望你好好讀書，錢可以等你畢業了再還。」

說罷，周煜成轉移話題，和宋瑜聊起了學校的事情。

看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風景，我也陷入了回憶。

在大學時期，周煜成對待我的事情，也是這麼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