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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友五周年紀念日這天，服務員剛上菜，男友的手機鈴聲就準時響起。

我就知道，他的學生又出事了。

我無奈開口：「你這輔導員還真不好當，咱倆一個月四次約會都被攪黃了三次。」

男友起身拿外套：「抱歉，這次是從酒吧打來的，我必須得去看看。」

擔心酒吧不安全，我陪他一起去處理。

到了酒吧，衣不蔽體的女學生一邊抹著淚往我男友懷裏鑽，一邊用怨毒的眼神悄悄剜我。

......

周煜成利落地脫下外套披在麵前哭唧唧的女生身上。

那件外套和我身上的是情侶款，兩千兩百八，周煜成一句喜歡，我便眼睛都不眨地花掉了大半個月的工資買下送他。

原本裹緊了外套的女生，在看到我身上穿著同款時，嘴一癟，賭氣似的將外套撇了下來：

「周老師，我已經滿十八了，成年人就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怪我自己找兼職時沒看清，不知道賣酒就是陪酒。我該給自己長點教訓，這樣以後就不會再麻煩你了！」

說罷，她帶著視死如歸的表情，扭頭就要回包廂。

「宋瑜！回來！你想挨處分是不是！」周煜成臉色難看地上前拽住她的手腕。

「怎麼晾客人這麼久？」一個領班打扮的人皺著眉找到宋瑜，「幹之前都跟你講清楚了，現在又想反悔？」

「客人可是因為你才開了香檳，想走可以，把香檳錢付了。」

「多少錢，我出。」周煜成想也不想就打斷了領班的話。

「八千八百八」領班睨了他一眼，在看到周煜成的臉色變化後嗤笑出聲。

周煜成的自尊心被刺激到了，他扭頭看向我：「清歡，你先替我墊上，回頭我發工資了還你。」

我正欲掏手機，原本老實了一些的宋瑜又開始作妖，一邊掙紮一邊尖叫。

「周老師你別管我！不就是八千八，我自己也能賠！」

「別鬧！你以為八千八是什麼小數目嗎？」周煜成一把將宋瑜扯了回來，「清歡，你還在磨蹭什麼，快把錢給他呀！」

聽到這話，我往外拿手機的手一頓。

的確，八千八並不是什麼小數目。

周煜成做輔導員的工資並不高，約會和買禮物時總是因為預算不夠讓我墊付。

我曾表示低預算有低預算的過法，不希望他因為戀愛超前消費。

他卻說我在他心裏值得這些付出，如果我不接受就是看不起他。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好再拒絕，隻是從不主動在他發工資時讓他還我墊付的錢。

剛開始周煜成還會統計好金額後主動將錢轉到我支付寶，後來則是發到微信。

在發覺我會心疼他，不好意思點收款後，周煜成慢慢開始不再給我轉賬。

「清歡，如果你錢不夠用就和我說，老公養你。」

盡管他這樣說，我卻從未開口問周煜成要過一分錢。

我歎了口氣，準備掃碼付款時才發現這個月給周煜成墊付太多，我的餘額隻剩三位數了。

「我也拿不出這麼多。」我平靜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