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我被一股強大的窒息感強行弄醒,迷糊醒來。
隻覺唇被人輕輕撕咬著,好一會,我才驚覺身上壓了人。
猛的清醒,我下意識的立馬將人推開,驚恐開口,“嚴盛宇!”
“噓,叫太大,會吵醒隔壁的爸媽,嫂嫂乖。”耳邊傳來男人低沉暗啞的聲音,勾人撩撥。
我心頭抽了一瞬,見他已然將我的睡衣褪去,大掌滑向腿間,我連忙按住,“別......。”
“怎麼?白天把你喂飽,晚上就不管我的死活了?”男人氣息灼熱,隱隱透著幾分不悅。
若是從前,我自是不會抗拒的,隻是現在......。
強壓下心中情緒,我挪了挪身子,垂眸撒了慌,“睡前來姨媽了,做不了。”
身上的人明顯擰了擰眉,隻是片刻後,他便躺在了我身側,將我緊緊抱在懷裏。
溫柔的替我揉起了小腹,“嫂嫂,疼麼?”
從前聽著他叫嫂嫂二字,我覺得是情趣,可現在這二字聽著實在刺耳。
閉上眼,我含糊回應,假裝困倦襲來,已睡了過去。
身邊有手機震動的聲音響起,幾乎瞬間,嚴盛宇拿起手機去了陽台。
盡管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但臥室寂靜,他略顯慌張的聲音還是能清晰聽到。
“冉冉別怕,我馬上過來,等我......。”
幾秒後,在臥室門開關之間,臥室內再次回歸徹底的平靜。
我睜開眼,盯著頭頂懸掛的水晶吊燈,心不自覺收緊。
陸冉冉,嚴盛宇那群兄弟口中的小青梅,她回國了。
這一夜,我睡得很不安穩。
半夢半醒間,我發起了高燒。
天亮後,冷汗幾乎將床鋪沁濕。
嚴盛宇回來時,進屋看到我燒得意識模糊,他慌忙將我送去了醫院。
我昏昏沉沉醒來時見四周陌生,茫然問他,“我這是在什麼地方?”
他滿臉心疼,“燒傻了?我們在醫院,這麼大的人了,生病了怎麼也不說?”
說話間,他抬手探了探我的額頭,見溫度降了些,微微鬆了口氣。
起身道,“液快輸完了,我去叫護士來給你換,乖乖躺著。”
說完,他起身離開。
我看著麵前見低輸液瓶,有些怔愣。
這般急切真摯的關心,真的是演出來的嗎?
“姑娘,你回血了,需要幫你叫護士嗎?”
身邊人將我思緒拉回,我才驚覺液輸完了,血回進輸液管大半。
不見嚴盛宇的身影,我隻能起身提著輸液瓶暈乎乎的去找護士。
看見血都快回進瓶裏,護士臉都嚇白了,“你家屬怎麼回事,我不是交代盯著麼,怎麼......。”
護士後麵的話,我沒聽進去,隻是愣愣看著不遠處正滿臉心疼摟著一個少女的嚴盛宇。
“盛宇哥,我不疼的,就是不小心削水果劃到了。”小姑娘聲音嬌柔,滿臉幸福。
“以後別碰尖銳物品。”嚴盛宇蹙眉抿唇,聲音霸道的帶著她著急去掛號,檢查,取藥。
護士見我看著兩人,一邊給我換輸液瓶,一邊吐槽,“現在的小姑娘真是嬌氣,那傷口再晚來一會都快愈合了,有人心疼就是不一樣。”
我垂眸,看著自己因回血發紫腫脹的手背,不由想笑。
是啊,確實不一樣。
回到輸液室,護士怕我因藥物犯困,再次回血。
詢問,“你家屬呢?或者朋友親人守著也行,不然再次回血很危險。”
我垂眸,淡淡道,“我自己可以。”
護士愣了一下,剛想開口。
嚴盛宇匆忙進來,“綰綰,液輸好了嗎?”
護士見他,蹙眉,“你是病人家屬吧?別亂跑了,剛才病人就回血差點出事了。”
大約是看見我青紫腫脹的手背,嚴盛宇連忙拉著我心疼道,“對不起,我剛才遇到點事一時忘了,剛想起你,就急忙過來了。”
我抿唇,沒提剛才看見的一幕,嗯了一聲,不再開口。
護士叮囑後便離開了,隻是幾分鐘後,門口一道軟糯的聲音響起。
“盛宇哥。”
是陸冉冉。
看見她嚴盛宇連忙起身,迎上去,“怎麼不好好在病房裏等我?”
陸冉冉淺笑,“醫生說我沒事,不用住院,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幾乎不帶猶豫。
陸冉冉一愣,目光看向我,“這位是?”
“我大嫂,在這輸液,我來看一下,走吧,我送你回去。”說完,他拿了外套,看了看我,頓了幾秒道,“我一會來接你。”
目送兩人離開,我自始至終一個字都沒說,心口像是被堵住了一樣,有些喘不過氣。
我在醫院輸了三小時的液,結束後並沒等來嚴盛宇,說不出是想笑還是想哭。
拖著虛弱昏沉的身體回到嚴家後,我便徹底堅持不住,睡了過去。
在家裏養了幾日,我才緩過勁來。
這幾日,嚴盛宇一直沒回來,婆婆問了我好幾次,念叨說他很少這麼一連幾日不回家。
我隻是沉默著,沒做聲,想起那天在醫院嚴盛宇對陸冉冉緊張在意的模樣。
不由覺得諷刺。
念叨完他,婆婆便拉著我道,“上次你答應相親後,媽給你把人聯係好了,我一會約他過來家裏坐坐,你們認識一下?”
之前本就答應了她,我點頭,應下了。
下午,人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