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眶發熱,呆站在原地。
不知道麵對溫雲衍要做何反應。
溫雲衍側頭看了我一眼,輕砸了聲。
我才如夢初醒,擦了把眼淚。
如果沈牧是青梅竹馬,那溫雲衍就是鄰家哥哥。
隻是我和他在幼時就相處甚少。
溫雲衍身體不好,似乎是小時候帶著的毛病,還休學了一年。
這才能讓我們有一個班的機會。
可在我後來的記憶裏,溫雲衍卻出現得很頻繁。
甚至還會在我被沈牧欺負時為我撐腰。
隻可惜當時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我心甘情願為沈牧付出。
再後來,溫雲衍出國治療。
在一個夜晚,我收到了曾屬於他的東西。
小時候曾為他畫的畫,一本舊日記。
和他去世的噩耗。
後知後覺,我抱著他的日記泣不成聲。
如今,溫雲衍的病還沒加劇。
一切都還來得及。
畢竟,他也算是我的哥哥。
溫雲衍見蘇清寧不再哭,無所謂攤手。
迎著沈牧的目光地走了出去。
在路過我時,卻放下了一本筆記。
他聲音平靜,語氣沉穩:
「不用還了。」
這是溫雲衍自己的筆記。
對現在的我大有用處。
似乎當初他也曾把筆記借給我。
隻是當時我一心追著沈牧跑,哪裏會記得別人。
連同筆記也拒絕掉了。
我摩挲著筆記,心裏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