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發小馬宏頂罪入獄三年,出獄當天他在家中為我舉辦了盛大的接風宴。
酒過三巡,我頭暈目眩倒在沙發上,意識模糊卻聽覺清晰。原來馬宏和我妻子梁雨早有勾結,三年前是馬宏故意做假賬讓我當替罪羊。
梁雨嬌笑道:"真是個廢物,又被戴綠帽又要背黑鍋,三年過去,那筆錢早就洗幹淨了吧。"
"當然,已經轉移到了海外賬戶。他這條命也該結束了。"馬宏冷酷地說“這藥無色無味,警方隻會判定他心臟病發作,到時候我們就能拿著錢去海島享受人生了。
再次睜眼,我躺在陰冷的牢房,離出獄還有一天。
我猛然睜開眼,發現自己回到了冰冷的牢房。剛才的一切竟然不是夢,梁雨和馬宏的對話還在耳邊回響。
三年前,作為公司財務主管的馬宏被查出挪用公款,他跪在我麵前痛哭流涕:"峰哥,我真不是故意的,隻是暫時周轉一下,沒想到被查出來了。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兒,求你幫我這一次!"
梁雨也在一旁抹淚相勸:"老公,馬哥平時對我們那麼好,這次你就幫幫他吧。再說了,你們感情這麼深,難道眼睜睜看著他去坐牢嗎?"我沒看任何證據就替他認了罪,如今看來,這一切都是騙局。
"黎明,你相信重生嗎?"我問隔壁床的獄友。
黎明是個瘦小的黑客,剛進來時經常被其他犯人欺負。那次三個壯漢圍攻他,我挺身而出,從此他就把我當成救命恩人。明天,我們將一起出獄。
"你說重生?"黎明停下疊被子的手,"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把"夢中"看到的一切告訴了他。
"看來這鬼地方真把你憋壞了,"黎明笑了笑,但看我一臉嚴肅,他收斂了笑容,"你是認真的?"
"我出獄後,他們打算下藥殺我。"我沉聲道。
黎明沉思片刻:"好,我信你。我們一起出去,你按他們的計劃走,我來暗中調查。我的電腦技術不是吹的,保證查出他們的把柄。"
出獄後,我按部就班參加了馬宏準備的"接風宴"。走進那熟悉的家門,看到燈火通明的客廳和滿桌的菜肴,一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馬宏依然是那副熱情的樣子,拍著我的肩膀,眼中閃爍著我曾經誤以為是真誠的光芒。
"峰哥!三年了,終於把你盼回來了!"馬宏用力地擁抱我,手掌拍打著我的背部,"這三年苦了你了。"
我妻子梁雨也表現得十分熱情,小心翼翼地從廚房端出一道熱騰騰的紅燒肉,那是我以前最愛吃的菜。
"老公,你瘦了好多。"她輕聲說,眼中含著淚水。
我什麼也沒說,隻是點了點頭。
宴會上,馬宏頻繁為我斟酒。
"來,峰哥,這三年沒喝酒了吧?今天必須敞開了喝!"馬宏笑著將一杯紅酒推到我麵前。
我看著那杯顏色深沉的液體,心中湧起一陣寒意,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
"怎麼了?"馬宏看我遲遲不接,臉上露出一絲微妙的緊張。
"沒什麼,"我輕輕推開那杯酒,"隻是監獄裏的醫生說我這三年落下了病根,不能喝酒了。"
"病根?什麼病?"梁雨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我從未注意過的急切。
"心臟。"我輕描淡寫地說,"偶爾會跳得很快,然後突然停一下。"
馬宏和梁雨對視了一眼,那眼神中的內容,若是三年前的我絕對不會察覺。
"沒事,慢慢養著就好了。"馬宏拍拍我的肩膀,將那杯酒默默收回,卻又悄悄地擺到了我的左手邊,"多吃點肉,補補身子。"
"對了,雨兒特意請了假,說要好好陪你休養幾天。"馬宏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也會經常來看你的,有什麼需要就說。"
說是陪我,其實是要監視我吧。
"不用了,"我淡淡地回答,"我想趁這幾天自己四處走走,熟悉一下外麵的世界。"
我注意到馬宏的笑容微微僵住了:"這麼著急?你才剛出來,先好好休息幾天吧。"
"是啊,老公,"梁雨也勸道,"你身體不好,別亂跑了。"
我看了看他們,心中冷笑:"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老公,你就稍微喝一點吧。"梁雨突然插話,"這瓶酒可是馬哥特意為你準備的,他找了好久才找到這個年份的。你這樣拒絕,會讓馬哥心寒的。"
"稍微喝一點又沒事,"梁雨繼續勸道,不知為何有些急切,"就當是給馬哥一個麵子。"
"是啊,峰哥,"馬宏再次推過那杯酒,"就喝一小口,意思一下。"
我看著他們親密無間的樣子,心中冷笑:"他不會心寒的,不是有你給他暖著嗎?"
這句話如同一顆炸彈,餐桌上瞬間安靜下來。梁雨的臉色變得蒼白,馬宏則尷尬地咳嗽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