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妍菲愣住了,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她咬著牙道:“方鶴安,人命關天,你怎麼能用這種事來要挾我?我說過會嫁,就一定會嫁給你,沒必要用這種事來考驗我。”
方鶴安氣笑了,語氣裏帶著幾分嘲諷:“夏妍菲,你聽清楚,我不是在考驗你。我說得不夠明白嗎?我不喜歡你,也不想娶你。我要和你取消婚約,就這麼簡單。”
夏妍菲的臉色更加陰沉,她咬了咬牙,聲音裏帶著幾分壓抑的怒火:“行,我答應你。先給晟書獻血。”
方鶴安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進獻血室。
抽完血後,他頭暈眼花,腳步虛浮地走出來。
夏妍菲站在門口,難得地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搭在他的肩膀上,語氣卻帶著幾分命令:“晟書醒了,你去給他道歉。”
方鶴安冷笑一聲,直接將她的外套扔在地上,聲音冰冷:“我說過了,是楊晟書自己跳下去的。你愛信不信,道歉是絕不可能。”
他說完,踉踉蹌蹌地離開了醫院。
回到家後,方鶴安便開始收拾行李,開學的日子快近了,這一世,他不會讓任何人阻攔他去過屬於自己的人生。
好在方父方母看到他在整理行李,還以為他是在為和夏妍菲一起回城做準備,便沒有多問。
幾天後,楊晟書出院了。
夏妍菲親自去接他,不僅關懷備至,還多次吩咐村裏人,不要給楊晟書安排重活。
卻絲毫不顧方鶴安剛獻完血,卻依舊頂著大太陽在田裏勞作。
有人看不下去,勸方鶴安好好哄哄夏妍菲,多說點軟話拴住她的心,別到時候黃了這門上好的親事。
方鶴安隻是笑笑,“不娶了,我早和她解除婚約了。”
麵對無數人震驚的眼神,方鶴安每天除了幹活,就是偷偷地存錢,為離開做準備。
離知青返鄉和大學開學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他把每一分錢都小心翼翼地藏在一個破舊的鐵盒裏,那是他未來的希望。
直到這天,夏妍菲突然帶著一大堆禮物來到方鶴安家。
她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臉上帶著幾分溫和的笑意,對方父方母說:“伯父伯母,這些是給你們的,等鶴安和我去了城裏,你們就沒人照顧了,這些算是我的心意。”
方鶴安愣住了,手裏的碗差點掉在地上。
他難以相信自己聽到的,快步走上前,“什麼叫和你去城裏,你不是答應和我解除婚約了嗎?”
夏妍菲皺了皺眉,語氣裏帶著幾分無奈:“鶴安,那隻是你的一時氣話,我怎麼可能當真?婚約是大事,怎麼能說取消就取消?”
方鶴安氣得臉色發白,他沒想到夏妍菲會出爾反爾,更沒想到她會如此理所當然地無視他的意願!
他剛要開口,方母卻搶先一步,語氣裏帶著幾分責備:“鶴安,你別不懂事!人家夏首長願意嫁進咱們家,是咱們祖墳冒青煙了,你還在這鬧什麼脾氣?”
方父也沉著臉附和:“是啊,鶴安,你別不知好歹,你一個鄉下小子,夏首長能看上你,也不知道你哪門子修來的福氣。”
方鶴安咬著牙,強行壓下心裏的怒火,抬頭看向夏妍菲,聲音冰冷:“是啊,夏首長,你是高高在上的軍官,為什麼要嫁我一個鄉下小子?你是有什麼把柄在我手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