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無數個心願,全都是希望沈靜容能回頭多看她一眼。
這種答案自然不能說出來,洛聞枝拿著木棍戳了戳燒紅的木炭。
“祈禱我所在乎之人心想事成,平安喜樂。”
何澤蘭追問她。
“那你的願望實現了嗎?”
餘光裏是沈靜容平靜的側臉,她緩緩點頭。
“他早就心想事成了。”
一直到半夜,這場篝火晚會才結束。
等送完其他的賓客,沈靜容讓洛聞枝二人等在原地,自己去把車開來。
插曲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
一個醉得不輕的男人搖搖晃晃走向何澤蘭,他拽住何澤蘭的右手,看到了上麵的戒指。
“我最喜歡人妻了,那滋味可銷魂了!”
說著,還要去拉扯何澤蘭的衣服。
站在一旁的洛聞枝見狀衝了出去,她想要把醉漢推開。
何澤蘭是沈靜容心愛之人,她曾那麼深地愛過沈靜容,也是真心祝願沈靜容能和心愛之人白頭偕老,所以她不想看到何澤蘭受到傷害。
可她力氣太小了,反被醉漢掀倒在地,頭還撞到了尖銳的石頭。
眼前一片血紅,意識模糊間,洛聞枝看到沈靜容從遠處跑了過來。
“澤蘭!”
這是第一次,她看到他流露出如此憤怒的神情。
仿佛清冷高貴的佛子落入凡塵,擁有了凡人的貪嗔癡惡。
他拽住那個醉漢,一拳又一拳,直到把人打到神誌不清,口吐鮮血,徹底暈死過去。
然後抱起有些受驚的何澤蘭,揚長而去,看都沒看躺在旁邊血流如注的洛聞枝一眼。
洛聞枝傷口很疼,可卻疼不過剛剛被撕得七零八落的心。
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她看到的是他不曾回頭的背影。
原來,愛與不愛的區別,竟猶如天塹。
等洛聞枝再次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頭上還包著厚厚的紗布。
“是巡山的老爺爺發現你的,小姑娘下次不要大半夜去山上。”
“要不是老爺爺阻止得及時,有幾個登山客都要把你的衣服扒掉了。”
心中百種滋味交織,唯有苦味最難熬。
洛聞枝一個人複診,繳費,取藥,換紗布,第二天傍晚才到家。
剛推開門,一個子彈樣的東西就朝她的眼睛飛來。
洛聞枝下意識躲開,那東西便砸在了她的傷口。
幾乎是一瞬間,鮮血就洇濕了整塊紗布。
“十環!”
一個金發碧眼的小男孩衝了出來,朝著她得意一笑。
在他的身後,是圍著圍裙的何澤蘭。
“聞枝你怎麼流血了?真是對不起,我兒子太頑皮了。”
奧利弗撲到了她懷裏,嘴裏嘟嘟囔囔地說。
“媽媽,她一個外人為什麼要賴在沈叔叔家啊,我們把她趕出去好不好。”
他是何澤蘭和前夫的孩子。
洛聞枝心中又是一疼,她確實是個外人,確實該離開了,可也就隻剩三天而已,連短短三天時間……都不給她嗎?
門口的動靜自然也吸引了沈靜容。
“發生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