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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恨難消愛恨難消
林月

1

我與謝和年少定親,卻被告知代替公主遠嫁匈奴。

謝和在宮門前磕得頭破血流,我上了喜轎遠走異鄉。

匈奴一舉攻下越國,我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後。

謝和撕碎我們的定親書,聲嘶力竭。

“林月,你這個紅顏禍水,身為越國兒女,你竟勾結匈賊、眼看國破,再見麵時,我定取你首級。”

五年後,謝和率領大軍攻破匈奴防線。

兩軍對峙時,他隻要匈奴交出我。

匈奴卻甘願投降,隻想和謝和握酒言和。

可他不知,我就在他握著的酒水中。

......

“皇上,謝和已經與國師對峙了,您要不要過去一趟。”

呼烈風聽著下人的稟告,眼睛卻直直看著我。

我偏過頭,躲開他炙熱的眼神。

他揪著我得頭發,用力吸取我口中的涎液。

我的手腳早就在嫁到匈奴時被他砍斷,成日赤蘿在床上靜待他的粗暴。

“你的小情人來了,是不是很開心啊,不如陪我們幾人一起開心。”

我打起冷顫,匈奴一直有共妻的傳統。

最開始,呼烈風獨享於我,可架不住他手下的耳旁風。

第一次伺候他們時,便被他們的粗暴要了半條命。

現在,謝和要來了,我不想讓她看到這樣的我。

“這次可不可以不要。”

我越是這樣呼烈風越憤怒,這次竟叫來五個人。

我死死咬著嘴唇,害怕遠在城外的謝和聽到我不堪的聲音。

直到兩個時辰後,我氣若遊絲的躺在床上。

身上的汙穢令我作嘔,身下淚淚鮮血比以往更加洶湧。

“皇上,謝和非要見林月。”

謝和、謝和,見到這樣的我會比殺了我讓你更痛快嗎。

憑什麼我是被送去和親的那一個,卻被叫做紅顏禍水呢。

就憑那些匈奴散出的謠言,說我泄露了越國的城防機密嗎。

謝和,你怎麼能相信呢。

我呆呆的看著床頂,用力回憶著謝和曾握著我的手說的那些情話。

月兒,我要風風光光的娶你回家,讓你做越國最幸福的女人。

想到這,我竟生出一絲力氣。

用嘴叼起一層層被褥,找到放在最下麵那張被謝和撕碎的定情書。

這情書,在我去往匈奴的路上被我一塊塊沾了起來。

上麵還有斑駁的淚痕。

我用嘴叼著它,一口一口嚼碎咽進肚子裏。

黃泉路上有它在,挺好。

呼烈風去而複返,用手來探我得鼻息。

“還有點氣,怎麼?還在等你的小情人呢。”

我側頭一口咬住他的手腕,生生撕下一塊肉來。

啊,呼烈風一巴掌把我扇到床下。

“本王還是對你太好了些,忘了拔掉你的牙。”

呼烈風風風火火找來一把鉗刀,攥緊我得牙齒,用力一拽。

牙齒顆顆落下。

我疼得睜開眼,看著他狂暴的麵容。

竟仿佛看到了城外的謝和。

他滄桑了些許,臉上滿是不耐煩。

我好想撫平他緊皺的眉頭。

多年沒見,你還是這麼愛皺眉。

見那眉毛果真被我撫平,我微微一笑。

閉上眼不再看呼烈風殘暴的笑容,聽著牙齒掉落的聲音,永遠長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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