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救我!救我,我不想死!”
乞求的眼神,柔弱的聲音......
“......啊......”
江河猛地從夢境中清醒過來。
“呼......呼......”江河喘著粗氣,滿頭冷汗,雙眼圓瞪,看著眼前一切。
自己昨日穿著衣服整整齊齊地擺在床尾。
“昨天晚上?脖子怎麼?”江河右手捂著頸後,感覺異常的酸疼。
扭動幾下後,環視四周,並未有任何變化。
江河慢慢從床上起來,感覺嗓子幹澀,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猛地回想起昨晚上發生的一切。
“小玲?小玲怎麼樣了?為什麼昨晚上會冒險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用這種方式來找我?”江河搖搖頭,越發感覺頭疼。
“不好,韓小美的速寫畫紙!”江河並沒有立即翻查自己的褲襠,以免被人看出異常。
起床,穿衣,走到門口。
他明顯感覺自己的褲兜裏有什麼東西,每走一步都有一個棱角在刮自己的大腿肉,很難受。
“畫紙被他們發現了嗎?如果發現了,為什麼自己還安然無恙?還是這些人根本就不在乎?”
江河邊尋思邊看著門口的顯示屏。
今日的日程表已經更新了,他的診治時間竟然是下午,上午是活動時間。
早餐也放在了桌子上,似乎有人在這裏看著他,直到他清醒以後才離開。
“第三天了!”
江河除了發現一些有關畫冊的線索以外,韓小美的死因還是成迷。
是自殺,還是他殺?
僅僅隻是韓冰的那盒點心嗎?屍檢報告很明確啊!難道警方提供的資料有誤?
“昨晚上那兩個女人?”江河心有所思,卻不能判斷。
江河走到了洗手間,發現浴室內霧蒙蒙一片。
“怎麼回事?”江河打開門,趕緊走進了浴室。他並未著急讓熱氣散去,而是趁著霧氣充斥著衛生間內開始搜尋。
是誰做的?
江河快速的翻找衛生間的每一個角落。
“嘩啦嘩啦!”
熱水緩緩流入浴缸。江河忙走到浴缸的放下,拉開透明的浴簾,一股熱氣再次鋪麵而來,他下意識的胡亂抹了起來,動作笨拙。
他心想,即便是這裏的視線很模糊,但大體動作還是可以看到的,還是需要裝一裝的。
“噝!”
江河的右手觸碰到了浴缸中滾燙的熱水,他迅速的將手抽了回來,左手揮動兩下距離水麵不遠的熱氣。
“那是什麼?”
江河發現浴缸內隱隱約約好像有什麼東西,湊過去仔細一看,防水塑封袋?裏麵好像有張紙。
防水塑封袋的大小不過巴掌大,看紙張的大小應該是已經對折兩次了。
“水位似乎被控製住了,這個聲音在外麵聽不見,但是絕對會在自己吃過飯以後注滿三分之二,誰這麼別有用心。
昨天晚上的兩個女人?還是一個?
江河不相信周圍的任何人,他們沒有一個正常的人。
“先不管這些了!”江河決定趁著周圍的水汽沒有消散,將裏麵的塑封袋取出來。
可是浴缸中的水太燙了,他趕緊注入涼水,右手不停地嘗試著水溫,隻要水溫可以下手,他就立即衝進浴缸。
因為監控器是不會給他任何時間來檢查防水塑封袋裏的紙張,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霧氣沒有完全散去將塑封袋藏起來。
“等今天晚上利用三分鐘的幹擾時間,好好核對一下這幅畫上的信息。”
江河將塑封袋放入懷裏,然後從浴缸裏走了出來。
浴缸內的水早就已經冰冷刺骨,他右手撩一把冰涼的自來水衝洗了一下臉,盡量讓自己清醒一下。
塑封袋與皮膚粘連在一起,實在是不舒服。
霧氣還沒有完全散去,薄薄一層,已經可以看清人影。
放在哪兒呢?
馬桶水槽!
江河忙將塑封袋放入水槽中,又立即轉身跑去水盆處不停地用涼水洗臉。
他並不是不清醒,而是在剛才的一瞬間,他看見了水槽中的異樣。
裏麵滿是血液,還放著五根纖細的手指。
幻覺!他知道那不是真的!
“是藥物造成的幻覺嗎?看來他們給我的藥裏麵的致幻成分要遠遠高於鄭楠給自己的!”
呼呼呼......
江河的喘氣聲越來越急促,他咬著牙,盡量用意誌力控製住自己大腦的異常活動。
“這種感覺好熟悉!”
他發現眼前手盆開始扭曲,顏色變化多端,畫麵開始扭曲,從水龍頭中流出來的全都是血,越來越多,周圍回蕩著女人淒慘的歌聲......
江河視覺神經係統出現了刺痛感,明顯的瞳孔縮小,但僅此而已,並未完全的影響他的視覺神經和其他神經受體。
“這,這種藥物的藥效,這種感覺......”江河咬牙強忍,右手握緊拳頭,一拳打在了麵前的鏡子上。
玻璃瞬間破碎,一道道裂縫使得江河眼前的一切開始碎裂,一個個扭曲的畫麵隨著他右手的刺痛感漸漸的恢複正常。
呼呼呼......
江河的呼吸漸漸平穩,但眼球依舊刺痛,頭暈目眩。
鮮血順著他的手滴滴落下。
“江先生,您受傷了請不要動!”劉雅麗的聲音有些飄忽,看樣子是邊走邊說的。
江河沒管那麼多,拖著一身濕衣服走出衛生間,雙手脫掉褲子,丟在一邊,又脫掉衣服,丟在一邊。全身像個神經失常的人躺在了地上。
門開了。
劉雅麗匆匆忙忙跪在了地上,關切地喊著,“江先生,江先生,您怎麼樣了?您怎麼樣了?”
好溫柔!
江河感覺這聲音絕對跟平日裏的劉雅麗不同,反倒是跟昨晚上那個溫柔的女聲幾乎一樣。
檢查傷口,消毒,塗藥,包紮,劉雅麗的手法相當嫻熟,很快江河的手紗布包好了。
“江先生,江先生,您醒醒,您醒醒!”劉雅麗哽咽的聲音愈加讓江河懷疑她的身份。
“額......劉管家,我的,我的頭好疼!手,手也......”江河一副慘兮兮的樣子,試圖嘗試獲取眼前劉雅麗的關心。
“江先生,您......江先生,請您注意自己的身體,不要再在我傷害,否則將會被調出病房,到普通的病房區域!”劉雅麗的聲音突然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