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幻覺？

江河右手微微動了兩下，卻突然發現韓小美白淨漂亮的臉蛋開始潰爛，血肉模糊，她嘴角咧開的笑容依舊，慢慢開口。

“江河，你來找我了？”

“啊......”江河驚恐而真實的叫聲回蕩在整個病房內。

此時，躲在監控屏幕前黑影，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二日。

江河晨起，在屋內做了一下簡單的運動，趴在窗戶上，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突然看見不遠處的礁石閃過一個人影。

他揉揉眼睛，發現黑影已經不見了。

昨晚上他看見的一切是殘破的幻覺碎片？還是真實發生？

一時間他也難以確定，但有一點他可以確定，那就鄭楠給他的致幻劑依舊可以跟他雙眼產生共振。

不過服用這種藥的副作用也是同樣痛苦的，那些驚悚的畫麵是那麼的真實！

可是昨天晚上卻有點兒異常，那種被噩夢捆綁的真實度與平日不同，反倒是愈加強烈。

“怎麼回事？”

“早上好江先生，今天您的日程表已經更新，請查看！您昨晚突發性神經失常，伴隨抽搐，主治醫生已經為您開了新藥，請按時服用，並保持良好的心態！早餐已經為您準備完畢，如有其他問題，請在早餐後按下呼叫器，用餐愉快！”

劉雅麗完美空姐播報的聲音好似一罐蜜糖澆灌在江河的耳蝸處。

江河感覺劉雅麗的聲音帶有一種誘惑性，她到底想幹什麼？單純的饑渴嗎？還是已經發現了什麼端倪？

他走到房門前將晚餐拿到餐桌上，回頭看了一眼今日的日程表。

上午需要進行治療，其他時間都是活動，跟正常的日程表一摸一樣。

“如果按照昨天的人數來計算，今天下午也會有四個人，那麼自己將會跟另外三個人見麵，難道每天的人員不同？還是會有替換？”

江河帶著疑惑，開始吃著麵包，喝著牛奶。他邊吃邊看著托盤上的白色藥瓶。

沒有包裝，瓶子較小，具體是什麼藥物還不能判斷。

他心想，如果今天鄭楠來，可以把藥片交給他回去化驗一下。

吃了一些東西，江河感覺全身舒服了一些。

現在他需要找機會看看昨天晚上小玲給他的畫，但是怎麼找機會呢？還去死角的話很可能會被發現，而且今天要繼續配合治療，如果像昨晚上劉雅麗對自己那樣不軌，說不定會被發現。

可是小玲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呢？江河實在是想不通。

距離去診室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這個時間段倒是可以想辦法看看。

洗澡！

將水溫調熱一點兒，使浴室內的水汽增多，掩蓋自己的動作。

其實江河對這種極其隱私的事情很在乎的，但現在自己的身份特殊，幾乎沒有任何的隱私可談。

那麼韓小美呢？其他女性呢？一時間江河有些懷疑這家療養院的保密性。

從療養院提供的治療計劃來看，“十三日最佳療養”這個主題似乎是近幾個月才在療養院的內部展開的實驗治療方案。

之前的療養周期都在半年左右，甚至更長！

通過昨天與小玲的交談，他感覺小玲應該是在這裏不止幾天。江河感覺她可能患有選擇性失憶，部分記憶缺失，就是人格也不是很完整。

江河邊思考邊走到浴室，穿著衣服走進了浴室，打開水龍頭，將水溫調高。

三十八度，沐浴的正常溫度，對於一個成人來講，這個溫度很舒適。

江河之所以沒有脫衣服，那是因為他不是一個正常的人。

隨著水溫的上升，江河感覺自己的皮膚出現灼燒感，但是浴室內的水蒸氣也開始多了起來，他開始蹲下，盡量保持一個模糊的視角，背對著監控攝像頭。

他掏出藏在褲襠裏的畫紙，慢慢打開，當一張畫風古怪的速寫呈現在他的眼前時，他頓時冷汗直流，原本以為隻是一張韓小美記錄療養期間美好生活的速寫，卻成了一張詭異的犯罪速寫。

江河快速的記下畫麵上的每一處，然後又放回自己的褲襠內，準備找機會藏在其他的位置。

就在他關閉花灑，洗手間寂靜無聲的瞬間，他突然看見浴室內朦朧的鏡子山出現了一個女人的樣子。

不是韓小美，也不是小玲，竟然是一個長發飄飄的性感女子。

江河猛走出浴室，看著洗手間手盆上的鏡子，心存疑惑。

“又是那破碎的幻象，從來都沒有過一次完整的！”

“又一個女人，也就是說十三號病房之前可能有兩個女性患者，那麼這個人是誰呢？”

自己手裏的資料根本沒有任何有關環島療養院詳細的資料，就連警方的深度調查也都是毫無異常。

一切都很合法，並且有權威機構的證明，甚至有過治愈多項精神疾病的優秀事例。

這裏除了醫療費和其他生活費用昂貴以外，不得不說是個過安逸生活的天堂。

江河又看了一眼鏡子，空蕩蕩的，此事屋內的蒸氣漸漸消退。他趕緊用冰冷的水刺激自己臉部的每一個毛孔，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

速寫內容看完的他內心沉重，他不敢相信畫麵上的事情是真的，打算今天下午在活動區的時候想辦法讓自己看見一些東西。

走出浴室，江河換身幹淨的衣服，突然看見不遠處的櫃子上放著一個包裹。

對了，昨天有人給自己郵寄包裹。

他走上前，打開拳頭大小的包裹，發現裏麵隻是一個兒童彈力球。

是誰這麼無趣，這個時候給自己郵這種東西？

彈力球，彈力球？嗯？難道是他？ 江河仔細看了一看包裹的內壁，並無異常，也沒有暗格，或者是紙條，難道是這個彈力球？

尚未等江河反應，自己的房門開了。

“江先生，今天是第二天，經過一天的療養，您感覺怎麼樣？”

“感覺很好，心裏平靜不少！不知道能不能治愈！”江河拿起桌子上的藥瓶，當著劉雅麗麵前吃了一片。

“感謝您的配合江先生！請跟我到診室繼續接受治療！主治醫生希望您能帶一樣自己最心愛的東西下去！”

江河感覺環島療養院的大膽治療手法實在太冒險了，因為病人隨時都有可能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