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炮將護身符攥在手裏,一拳砸在喬家男人的肩膀上。
然而喬家男人卻絲毫不受影響,反倒是二炮連滾帶爬的跑了回來,捂著顫抖不已的拳頭,驚呼道:“沒......沒用啊?”
說著話,他將護身符展開,先是一愣,緊接著將護身符扔到地上,狠狠踩了一腳,破口大罵道:“王順,你媽的!”
“怎麼了?難道那護身符是假的?”我也有點懵。
二炮咬牙切齒道:“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特麼是求學業順利的護身符!”
我也被王順氣的胸口發悶。
然而不等我問候王順的列祖列宗,郭宇就呲牙咧嘴的嚎叫起來:“我的腳啊!!!”
我心驚肉跳的往下一看,隻見郭宇的右腳,已經被一個有腦袋的喬家人啃的隻剩下骨頭了。
嘶......
我頓感渾身發麻,先是倒抽一口涼氣,緊接著跟二炮對視一眼。
我倆瞬間心領神會,同時鬆開郭宇,二炮一把扯掉他背上的人頭斧,我則拽掉他的腰包。
“什麼?!你們坑我!”
郭宇眼睛睜得老大,盡是不可置信。
下一秒郭宇就被喬家人拖了下去,撕心離肺的慘叫聲,不斷在小洋樓裏回蕩著。
我連忙後退了幾步,打開腰包,把那雙如同黑色枯樹枝般的索命手拿了出來。
“這玩意兒怎麼用啊?”
就在我盯著索命手,毫無頭緒之際。
一個喬家男人已經吊著郭宇的耳朵,張牙舞爪的撲了上來。
“去你奶奶的!”
二炮怒吼一聲,掄起長柄斧就劈在喬家男人的肩膀上。
這一斧頭下去,我和二炮都被驚呆了。
隻見人頭斧像是切豆腐一樣,竟將喬家男人的身體斜著一分為二。
二炮眼睛裏的恐懼被興奮所取代:“這把斧頭歸我了!”
“來啊!不是想吃你炮爺嗎?讓我看看誰的牙口好!”
二炮拎著人頭斧,主動衝下樓梯,發了瘋似的對著麵前的喬家人胡亂劈砍起來。
就在這時,我感覺一根發絲在臉上掃來掃去,奇癢無比。
“劉燕,你再搞事,小心我弄你!”我一把將臉上的頭發劃拉開,扭頭看向牆邊的劉燕低喝道。
劉燕一臉無辜,眼淚巴巴的捏住馬尾辮,在我麵前擺了擺。
她的馬尾辮根本就不夠長,怎麼可能掃到我臉上?
難道說......
我緩緩抬頭往上看,身上的血瞬間涼了一半。
隻見喬家小姐就倒懸在天花板上,歪著頭,陰仄仄的盯著我。
視線接觸的瞬間,喬家小姐便張開嘴,朝著我俯衝下來。
千鈞一發之際,我隻好把索命手當板磚用,狠狠抽在喬家小姐臉上。
啪!!!
隨著一陣清脆的耳光聲,喬家小姐身體驟然停頓,懸在距離我不足二十公分的地方。
她吃了我一記耳光,臉頰歪向劉燕,而劉燕則雙手捂著嘴,靠在牆邊隻是一個勁的哭。
結果喬家小姐對劉燕這個魚餌卻不感興趣。
她緩緩轉動腦袋,再次將視線投向我,一雙血紅眼睛變得比之前更憤怒了。
“江學弟......她好像生氣了。”
“誰平白無故吃了一耳光,都得生氣!”正殺得盡興的二炮,連忙拎著人頭斧朝我跑來:“江老弟堅持住,我這就來救你!”
不對!
喬家小姐倒懸在我麵前,四目相對,隻相差二十公分,她一抬手就能夠著我,然而卻並未把我撕成碎片。
明明憤怒到了極點,為什麼不殺我?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際,那陣熟悉的陰風再次出現!
詭異的是,陰風並不是從大門灌進來的,而是從走廊深處!
我和喬家小姐幾乎同時扭頭看了過去
隻見那個打著黑色油紙傘的高挑女人,正大步流星的朝著這邊走來。
噠......噠......
砰......
蹦!
起初女人的腳步聲很清脆,然而越是靠近我們,腳步聲就越沉重,當她距離我們不足五米遠時,每邁出一步,都仿佛有人用大鐵錘砸在地板上!
轉眼間,女人已經到了我們麵前。
喬家小姐剛要往天花板裏縮,卻被女人一把掐住脖子。
“啊!!!”
喬家小姐發出扭曲尖銳的叫聲,兩隻血手胡亂揮舞,像是受了驚的野貓一樣。
然而無論她怎麼反抗都於事無補。
喬家小姐身上不斷散發出暗紅色的血液和漆黑陰氣,然而還沒來得及擴散開,就被盡數吸入油紙傘裏。
轉眼間,喬家小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回我算是徹底眼見為實了!
油紙傘女人是鬼,而且還是最凶最狠的鬼,連喬家人都對她怕得要死!
在我緊張無比的注視下,女人緩緩開始往上移動油紙傘,雪白的下巴再次露了出來。
就在我以為必死無疑之際,卻發現女人的山腳已經陷入了地板裏。
“什麼?!她再往下陷?!”
“不對......是地板在吸她!”
幾乎是我剛意識到這點,女人就猛地往下一墜,腰部以下全部陷入地板。
然而女人卻沒有任何反應,繼續抬高油紙傘。
砰!!!
油紙傘突然像是重如千斤,重新把女人給扣了進去,緊接著將地板砸出一個大洞。
我站在洞邊往下看,隻見地洞深不見底,像是直通九幽一般......
女人就這麼從我眼前消失了?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一直糾纏我?”我不由嘀咕了一聲。
這時肩膀被二炮抓住:“管那麼多幹什麼,就算你必死無疑,也肯定不是今天!”
“走,江老弟!炮爺帶你殺出去!”
我不再糾結紙傘女人的來曆,連忙跟著二炮往外跑。
“江學弟,炮哥,別不管我啊。”劉燕驚慌失措的追了上來。
二炮一斧頭將麵前的無頭死屍劈開,餘光一瞥:“江老弟,這娘們誰啊?你認識?”
“不認識......”
“啊!江學弟,你真要不管我啊?”劉燕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沒好氣道:“這回你要是再崴了腳,那就等死吧。”
說完我就懶得再理她。
要不是為了讓她給我們作證,郭宇等人的死跟我們沒關係,我早就一腳把這累贅給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