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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養女生日宴前一周,我遭遇車禍。

再次醒來,卻被告知腎臟受損,下體受傷,從此再無生育可能。

絕望之際,老婆緊緊攥著我的手,哭腔安慰我:

“老公,別太難過,不管你以後恢複成什麼樣,我和巧巧都會一直陪著你。”

看著她傷心的模樣,我心裏一陣感動,也暫時忘卻了自己的痛苦。

直到我聽到她和朋友的談話,才知道這場車禍是她親手策劃。

“巧巧是我的孩子,我隻有這樣做,才能讓他心甘情願把巧巧當親生女兒看待。”

“而且他的腎和巧巧匹配度高,用了他的腎,他們之間就有了特殊的聯係,他以後肯定會更疼愛巧巧。”

原來,養女患上了嚴重腎病,急需換腎。

而我,竟成了她算計的對象。

1

我強撐著還未恢複的身體,推開了書房的門。

季池月看到我,愣了一下,匆匆和電話那頭說了幾句便掛斷了。

她看著我,眼神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又恢複冷漠。

“你都聽到了?”

我對此怒不可遏,質問道:“季池月,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這五年,我對你掏心掏肺,你說以事業為重不要孩子,我二話沒說就答應。”

“可你呢?居然在國外偷偷生下別人的孩子!”

怪不得當初說是短期出差,她卻在國外待了一年才回來。

帶來的女孩也不是所謂的養女,而是她在外的私生女!

季池月眼神閃躲了一下,試圖解釋:

“我......我在國外是被人算計了,當時根本沒辦法,孩子都有了,我能怎麼辦?隻能留下啊。”

“老公,你放心好了,我選擇去父留子,已經和孩子生父徹底斷了聯係。”

我根本不聽她的借口,繼續吼道:“那車禍呢?為了給你女兒換腎,你就策劃車禍害我!”

“你把我們十幾年來的感情置於何地?你怎麼能這麼狠?”

見我追問到底,季池月臉色一沉,撕開偽裝,不耐煩地說:

“十幾年的感情算什麼?”

“自從你爸被抓,你家破產,你就是個軟飯男!現在能幫到我孩子,是你的榮幸!”

說著,她抬手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我本就身體虛弱,這一巴掌讓我直接摔倒在地。

腹部的傷口傳來一陣劇痛,我忍不住悶哼一聲,鮮血慢慢滲了出來。

季池月卻視若無睹,冷笑一聲,眼神滿是不屑:

“要不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你以為我會嫁給你?住在我買的房子裏,你還不知足?”

我躺在地上,聽著她這些話,隻覺得心如刀絞。

五年前,父親被汙蔑入獄後,家裏亂成一團。

而母親承受不住打擊,一病不起,最終離世。

那些日子,我被罵聲和絕望包圍,公司也沒能撐住,徹底破產。

是季池月在我最落魄的時候,不顧所有人的反對,嫁給了我。

可如今,這些曾經最讓我感動的過往,卻像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痛著我。

我望著她,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絕望。

“當初是你把我新找的工作搞黃了,現在還有臉說我吃軟飯?”

季池月瞬間被我這話激怒,猛地又扇了我一巴掌。

她惡狠狠地說:“孟懷安,你別得寸進尺!趁我現在還念著點舊情,你嘴巴放幹淨點!”

說完,她轉頭對保鏢喊道:“把先生帶到地下室去,沒我的命令,不許他出來!”

很快,幾個保鏢衝了上來,他們毫不留情地架起我。

我拚命掙紮,卻因身體虛弱無力反抗,隻能任由他們將我拖走。

季池月看著我被拖走,冷冷地說:

“明天就是巧巧的生日,你就在地下室老老實實待著。”

“好好反省,別出來給我添亂。”

2

我被人像丟垃圾一樣扔在了地下室,接著門就被反鎖。

我聞著潮濕地麵散發著腐臭的味道,忍不住幹嘔。

還沒等我緩過神,後腰的疼痛更是一波又一波的襲來。

我的意識漸漸模糊,最終陷入了昏厥。

再次恢複意識,是被那鑽心的疼痛硬生生疼醒的。

借著窄小窗口透進來的光線,我才知道已經是第二天了。

這天,也是養女季巧巧的生日。

後腰的疼痛讓我下意識地伸手一摸,結果滿手都是黏膩的血跡。

我咬牙,忍著疼痛爬向鐵門,伸手敲門:“有人嗎?放我出去!我受傷了,求求你們叫個醫生來!”

然而,回應我的隻有空蕩蕩的寂靜,門外沒有一絲動靜。

我又拚盡全力敲了幾下門,大聲呼喊著救命。

也許是怕我這聲響吵到來參加宴會的客人,沒過多久,管家李叔匆匆趕來。

李叔隔著鐵門,滿臉煩躁地說道:“先生,你別在這兒折騰了,安生點!”

“今天是巧巧小姐的生日,你可別鬧出什麼動靜,讓客人們看笑話。”

我心急如焚,衝著李叔喊道:“李叔,你幫幫我,我傷口裂開了,要是不找醫生,我會感染的!”

李叔猶豫著,歎了一聲氣。

“可是夫人交代了,沒她的允許,誰都不能放你出去。”

我無助到流淚,隻能一次又一次哀求道:“李叔,那你偷偷幫我叫個醫生,求求你了,別告訴季池月就行了。”

李叔卻無奈地搖了搖頭:“先生,我不敢啊,要是被夫人知道,我這份工作可就沒了。”

“先生,你就忍著點吧,等過了今天再說。”

說完,他便匆匆轉身離開。

我堅持不懈,繼續拚命呼救,敲門。

終於,我的呼喊惹惱了季池月,她帶著兩個保鏢氣勢洶洶地來到地下室。

鐵門打開,她穿著高跟鞋狠狠一腳把我踹倒在地。

我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掙紮著想要起身,哀求道:

“季池月,我傷口裂開了,求求你送我醫院,我真的撐不住了。”

季池月卻視若無睹,不屑地嗤笑:

“流了點血而已,死不了的,等宴會結束,我再送你去醫院。”

說完,她隨意地揮了揮手,兩個保鏢立刻上前,拿出繩子要捆綁我。

我又驚又怒,無力掙脫,隻能衝她喊道:“季池月,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你要是不愛我,我們離婚就是,何必這樣折磨我!”

季池月冷冷地看著我,眼神裏沒有一絲溫度:

“孟懷安,別鬧了,隻要你熬過今天,在巧巧生日宴上,我會對外宣布她是你的孩子。”

“這樣一來,你不能生育的事就沒人會說三道四,你依舊是我季池月的丈夫。”

哪怕我被捆綁得死死的,卻不甘心,繼續喊道:“季池月,你放了我!送我去醫院啊!你不能這麼對我!”

季池月聽著我的呼喊,隻覺得聒噪。

她皺著眉頭,滿臉厭煩,對著旁邊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很快,一塊臟兮兮的破布就被塞進了我的嘴裏。

我眼睜睜地看著季池月帶著保鏢離開,絕望地落下淚水。

3

在這之後,我因為疼痛,時而昏厥,時而清醒。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緊接著,鐵門緩緩打開。

我以為季池月終於良心發現,要放我出去了。

可等我看清來人,卻愣住了。

進來的是一個陌生男人。

可看著他的眉眼,我一眼就認出了他是養女季巧巧的生父。

我心中忍不住泛起一抹苦澀。

說好的去父留子呢?為什麼今天這個男人會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季家?

他走進來,眼神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喲,這就是月月的窩囊廢丈夫?看你這眼神,似乎知道我是誰了吧?”

我憤怒地瞪著他,想要開口大罵,卻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他卻像是覺得我的樣子很好笑,走上前,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

“別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沒本事,連老婆孩子都守不住。”

我用力地甩開頭,擺脫了他的手。

他卻絲毫不在意,嘴裏還不停地說著一些羞辱我的話。

“季池月留著你,不過是因為你聽話,能給巧巧當便宜爹。”

“你是不是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巧巧需要腎,季池月寧願費盡心思製造車禍,從你身上取腎,也不願來找我?”

不等我回應,他便自顧自地大笑起來。

“因為她愛的是我!怎麼可能舍得讓我受傷?你啊,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男人張狂的笑聲在地下室裏回蕩,刺痛我的耳膜。

我滿心憤怒與屈辱,卻因動彈不得,隻能惡狠狠地瞪著他。

男人察覺到我的目光,突然止住笑聲,表情扭曲。

“怎麼,你還不服氣?實話告訴你吧,季巧巧是我和季池月在你婚前就生下來的孩子。”

“從一開始,季池月嫁給你就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她早就算計好了,等巧巧需要腎時,拿你的腎來救她。”

聽到這話,我隻覺五雷轟頂,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男人見狀,笑的越發得意。

“你以為她是在你落魄時雪中送炭?別天真了!要不是為了巧巧,你這種失敗者,她連正眼都不會瞧一下。”

原本陰暗潮濕的地下室更加讓人身寒,我卻因憤怒渾身滾燙。

這時,男人從兜裏掏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舉到我麵前。

“看看,這是我們一家真正幸福的模樣,而你,不過是個多餘的外人。”

照片裏,季池月和男人,還有他們的女兒季巧巧親密地依偎在一起,笑容燦爛。

我閉上眼睛,不願再看這刺眼的畫麵。

男人卻不打算放過我,一拳砸在我的腹部,扯住我的頭發罵道:

“給你看是抬舉你,還敢不領情?”

就在這時,地下室的門被敲響了,外麵傳來了李叔的聲音。

“葉先生,夫人在找您了,快出來吧。”

男人收起手機,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哼,我沒工夫在這陪你瞎耗,下次再來收拾你!”

“希望那個時候你還活著!”

說完,他打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李叔擔心男人把我折騰出問題,小心翼翼地走進來查看。

我氣急攻心,再加上被男人擊打腹部,喉嚨一甜,一口血猝不及防地噴在他臉上。

李叔嚇得臉色慘白,呆愣在原地。

我再也支撐不住,腦袋一垂。

李叔顫抖著探了探我的鼻息,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扯著嗓子喊道:

“不好了!先生......先生他死了!”

4

男人剛走到地下室樓梯口,李叔那聲驚恐的大叫就傳了過來。

他猛地一怔,感覺要壞事,趕忙轉身往回跑。

一進地下室,就看到李叔癱坐在地上。

而我垂著頭,生死不明。

男人瞬間反應過來,一把捂住李叔的嘴。

“別喊!”

男人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現在就我和你在這,他要是死了,我們都得完蛋。”

“而且我就跟他說了幾句話,他怎麼可能就死了。”

說著,男人伸手探了探我的鼻息,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他鬆開李叔,威脅道:“記住,你是過來給他送飯的,來的時候就發現他昏死了。”

“現在馬上找人送他去醫院,說不定還能救回來,要是你敢亂說話......”

男人陰狠地看向李叔,威脅道:“你後半輩子,就準備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度過吧!”

李叔嚇得渾身直哆嗦,結結巴巴地說:“我......我知道了。”

“外麵都是賓客,你們走後院過,這件事先不要讓你家夫人知道,別耽誤巧巧的生日宴了。”

李叔被嚇得隻知道點頭。

男人又看了我一眼,轉身大步離開了地下室。

李叔顫顫巍巍地站起來,瞅了我一眼,連滾帶爬地衝了出去。

不一會兒,幾個傭人跟著李叔進來,手忙腳亂地把我送上車,開往醫院。

到了醫院,我很快被推進了搶救室。

確定身邊沒有季家人後,我才緩緩睜開眼,竟瞧見了許久未見的朋友。

我又驚又喜,虛弱地說:“蘇辰,竟然是你......沒想到你真成醫生了。”

蘇辰震驚到眼眶泛紅,急切地問道:“懷安,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把自己傷成這樣?”

我隻好將季池月和葉姓男人的惡行全部訴說。

從策劃車禍摘腎,再到被囚禁地下室裏,險些喪命。

最後,我哀求蘇辰幫我瞞過季家的人,我還活著的消息。

蘇辰越聽越氣,咬牙罵道:“太過分了!這簡直沒把你當人看!”

“怪不得送你來的隻有一個司機,連個像樣的陪護都沒有!”

“懷安,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

因為我失血過多,蘇辰沒敢耽擱,打了麻醉後,開始了手術。

不知過了多久,我緩緩蘇醒,發現自己躺在裝修精致的病房裏。

與此同時,搶救室外,蘇辰一臉凝重地走到季家司機麵前,沉痛地搖了搖頭:

“我們已經盡力了,病人失血過多,傷口嚴重感染,最終沒能搶救過來。”

季家司機一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顫著音說:

“這......這可怎麼向夫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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