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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廢的期待作廢的期待
佚名

第一章

我八歲時父母不幸遇難,鄰居阿姨見我可憐收養了我。

自此她兒女雙全,哥哥待我如親妹妹一樣,幫我重拾生活的勇氣。

養母走後,我向他表明多年來的心意。

“哥哥,我...喜歡你。”

誰知迎接我的沒有欣喜,哥哥像是換了個人朝我冷冷開口:

“我是你哥!咱媽才剛走你就這樣,惡不惡心。”

“我看你是腦子出現問題才會這樣,明天就把你送去改造學校。”

兩年後我被接了出來,見我乖巧模樣他欣慰點頭。

可當身後的孩子喊我媽媽時,他卻後悔瘋了。

1.

養母下葬那天,哥哥跪在靈堂連續三天都沒進食。

我從身後輕輕抱住他,溫柔開口:

“哥,雖然咱媽走了,但咱倆得好好的。”

沒有回頭,貼在地上的影子在輕微顫抖。

清明的雨如約而至,風幹後留下一股燒荒草的氣味。

冷空氣裹挾他的陣陣抽泣。

養母說過,等她走後允許我們結婚,畢竟我和哥哥沒有血緣關係。

那段時間為了幫他盡快走出來,我的關心往往伴隨些許目的性。

可他對我的反感逐漸顯露。

“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為了平息怒火,我從家裏搬了出來。

奈何身無分文,隻好住在天橋下的石洞裏。

白天偷偷溜回家找些東西飽腹,晚上再跑出去。

一連七天,他都不曾給我打過一個電話。

直到第七日我照常回家,在門口聽到他和另一個女人的交談。

“程野,節哀順便,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透過門縫,女人輕輕靠在哥哥的肩膀上。

白楊樹的影子被春日拉長,靜靜包裹二人背影。

“謝謝你蘇白,我會走出來的。”

遠遠看去,多麼溫馨的陪伴啊。

原來...他不是缺少獨處空間,更不是所謂的不需要陪伴。

曾幾何時我的關心被他當成心思不純。

現在看來,不過是關心的人不同罷了。

強忍眼淚,偷偷往後退去。

可那春風偏要和我作對。

“砰——”

狹小的門縫被強風拍開,我散落著頭發怔在原地。

見狀女人緩緩起身,踩著優雅的步伐向我靠近。

“你就是程野妹妹許念吧,我是你哥同事。”

說完,朝我伸出右手問好。

“蘇白。”

雖然語氣友好,可那眼中閃過一瞬的戲謔出賣了她。

想必...程野把我的告白說給了她。

我沒有回話,呆呆看著程野的背影。

“怎麼不知道打招呼?!我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一周沒有交流,我曾無數次幻想和好場景,卻被這句話打回現實。

“哦..哦,你好,我是許念,程野的妹妹。”

由於幾天沒好好吃飯,肚子止不住發出聲音。

“小念是餓了吧,咱們帶她吃點東西吧。”

說完,她拉著我的手就朝外走去,程野極不情願跟了過來。

2.

我被刻意安排到副駕駛的位置,程野黑著臉低頭不肯看我。

“小念啊,這車怎麼樣啊?”

“挺好的。”

我木訥回答,側臉看向窗外。

“我也覺得挺好的,你哥花一百萬送我的生日禮物。”

頓時,一股莫名心酸從心頭升起,再咽不下去。

我流浪的這幾天不曾收到任何幫助,沒想到程野在和她慶生。

抬頭偷偷看向後視鏡裏的程野,小心翼翼試探。

“哥...咱媽不是說過,留給咱倆的錢是結婚用的嗎...”

“許念!我以為你這幾天在反省,沒想到還在想這種事情。”

“咱們是兄妹,真惡心。”

“停車!”

不出意料,我被他凶惡的眼神嚇得一哆嗦。

身旁的蘇白假意阻攔,實則煽風點火。

“哎呀程野,妹妹還小不懂事。”

“媽媽走了肯定非常傷心,要不我把車退了吧,留給你們生活。”

被拆台的滋味不好受,程野徹底失去耐心一把將我拽下車。

“你到底幾個意思??”

“咱媽都走了,還想連累我嗎?”

心仿佛沁出血來,從沒想過他能說出這種話。

程野大我五歲,那時我躲在養母身後不敢往前走半步。

是他,向我伸出溫柔的大手,緊緊將我擁入懷中。

一次次告訴我,我是最棒的,不是任何人的累贅。

無數個不眠的夜晚,也是程野陪在身邊。

可現在一切都變了,難道僅僅是我對他的告白嗎?

見我不語,程野徹底失去耐心,一巴掌狠狠甩了過來。

“我看你現在是腦子出問題了,明天我就送你去改造學校!”

我心灰意冷點頭答應,現在也沒什麼好失去的了。

“好...”

見我這次回答如此痛快,他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可還是強壓下去。

“你這招苦肉計不管用了,在學校就給我好好改造。”

既然這份情感無法實現,不如隨了他的意好好改造。

本以為換個環境我能開啟新生活,直到後來我才發現那所謂的改造學校,裏麵全是女超雄!

全名俗稱“超雄綜合征”。

一般是無法控製情緒,行為舉止極為暴力的青少年。

第一天,我就已經沒辦法發出聲音。

不為別的,連續六個小時哭啞的。

那群瘋子向我撲來,生生扒掉身上所有衣服。

誰知校長隻是站在一旁觀看,甚至拿出手機朝我錄像。

我被拖在地上苦苦哀求,卻如興奮劑般刺激她們的神經。

“校長!救救我!”

“好啦小許,你剛來不是很懂,要盡快和同學們打成一片。”

沒錯,確實是物理意義上的打成一片。

由於我是唯一的正常人,那群瘋子專挑軟柿子捏。

看著身上紅腫的傷口,我蹲在角落瑟瑟發抖。

前一個月,我時常站在學校大門朝外望去,多希望哥哥能接我回家。

直到第十五天,他終於來看我了。

“哥!裏麵的人天天打我,你快接我回家吧。”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提結婚的事了。”

聞言他微微一愣,捋了捋眉頭朝校長看去尋求答案。

“程先生,校園暴力在我們學校是沒有的事,許念可能是太想家了。”

我拚命搖頭,擼起袖子露出發紫的傷口。

“哥你別聽他的,你看我的胳膊。”

3.

蘇白打斷對話,成功將我推上風口浪尖。

“程野,要不咱們把她接回家吧。”

“為什麼?”

“你看啊,在這改造學校什麼都沒學好,現在還會騙人了,那紫色眼影和我買的很像。”

簡單的三言兩語,便勾起程野的怒火。

“好啊你許念!現在還學會騙人了。”

留給我一個惡狠狠的眼神,轉身朝校長鞠了個躬。

“校長,請務必對我妹妹嚴加看管,必須改掉她這些不良習慣。”

自那以後,我迎來六百多天的折磨。

每天唯一慶幸的,是還能見到早晨的太陽。

兩年來身上從未幹淨過,沾滿那群瘋子的口水和體液。

想要自殺,可那禿頭校長派人二十四小時對我實時監控。

猶如跳進虎群的兔子,任由那群動物消遣。

但和那群瘋子相比,最令我無法忍受的是那禿頭中年校長。

超雄青少年不犯病時甚至會找我道歉,隻有他故意將犯病時的瘋子丟進我房間。

事後,我必須跪下親他的腳!

否則下次會加大對我的懲罰。

發黃惡臭的牙齒在脖頸間遊走,我咬牙盡可能不發出聲音。

終於,長久的折磨下我的精神徹底崩潰。

再次見到程野時,我正蹲在角落癡笑,他帶著蘇白和幾個人接我回家。

“兩年了許念,我來接你回家。”

見我不語,程野微微促眉向前靠近。

像是本能,我匆忙跪在地上愈要拉下他的褲子拉鏈。

“你幹什麼?!”

空洞的雙目仿佛吃掉所有空間,我麻木抬頭對上他的視線。

這股視線盯得他渾身發毛。

短暫的沉默,空氣死一般寂靜。

我微微歪頭,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你不要嗎?其他人都要的。”

“校長,這就是你改造的成果?”

聞言中年男人身體一顫,眼中閃過強烈的慌亂。

“那...那個,許念可能很久沒見你,思念到極端了。”

他點點頭深深看了我一眼。

“好了,不管怎樣你也應該畢業了,現在跟我回家。”

可坐在地上的我像是聽不懂話一樣,隻能按照本能行事。

脫掉外衣露出腰間大片血跡,而後從櫃子裏翻出皮鞭遞到程野手中。

見他沒反應過來,我機械開口:

“你不打嗎?其他人都打的。”

終於程野眼中劃過慌亂,身體止不住顫抖。

“到底怎麼回事!”

像是早有準備,蘇白搶先一步匆忙開口。

“小野別急,你看她腰上的傷疤像不像我的口紅顏色。”

同一個當他上了兩次,心中那股不安也隨風破散。

代替它的名為憤怒。

“許念!都兩年了你怎麼還這樣?”

聞言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仿佛沒有痛覺,不一會膝蓋的血染紅地麵。

“對不起,我馬上親你的腳,別生氣了。”

明明沒有任何情緒的話語,回蕩在空曠的走廊顯得十分滲人。

說完我保持跪地姿勢,磨著沾血的膝蓋朝他靠近。

“許...許念?”

像是指令,聽到自己的名字立馬起身將他抱進懷裏,側耳小聲低語。

“老公是不是想我了,抱抱你就好了。”

他連忙將我推開,雙手死死抓住我的肩膀。

“許念你是不是還在騙我?蘇白說的沒錯對嗎?”

“你是在怪我兩年沒看你是不是?”

眼眶逐漸泛紅,看向我的眼神極盡複雜。

“砰——”

大門被推開,一個超雄抱著女嬰朝我奔來。

“快,孩子餓了。”

見狀那校長渾身發抖,瘋狂暗示那人把孩子抱走。

不過為時已晚,女嬰掙開男人懷抱朝我撲來。

“媽媽....”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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