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祭祖,總裁前妻做了大排場,在女兒的碑前搭戲台,提前一周,在山上砍了大馬路!拉了幾卡車的花圈香燭紙錢,鋪滿整個小山坡。
整個市的記者都跟過來,好奇逝者和柳青煙的關係。
後者在墓碑前跪下陳懇低頭,提出建議修繕墓碑。
“老公,我請了大師看了塊好地,讓小小換的地方安息好嗎?”
我當著全市記者的麵,毫不留情扇了前妻一巴掌,將她從碑台踹下摔在了一旁的灌木林。
腦袋磕在了石子上,腦袋滲出鮮血。
女助理急了,指著我的鼻子暴怒,喊來保鏢圍到我的周圍。
柳青煙卻死死拽著秘書的袖子,大喊道。
“他是我老公,你們,你們不要動他!”
“老公?”
我語氣譏諷。
“在你眼裏,我難道不都是為了爭風吃醋,不擇手段的畜生?”
1.
聽著柳青煙的聲音我就遏製不住心底的憤怒。
餘光看見那猩紅的鮮血,手不自然的顫抖。
柳青煙被打了不生氣,反倒捕捉到我那一刻的恍惚,沿著土坡爬上來抓住我的褲腳,哭喊道。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老公,我已經徹底很那個騙子斷絕關係了。”
“我知道你還在乎我,我們複合好不好,我發誓我這輩子隻會愛你一個,我們再生一個......”
我再次暴力的將女人踹開。
舅舅攔住我,不滿的質問。
“你幹什麼啊陳川,那可是柳青煙啊,京都第一的女總裁!隻要抱緊她的大腿,我們整個陳家都可以飛黃騰達啊!”
“有多大的仇不能冰釋前嫌?”
我紅著眼眶看著小小的墓碑,聲音哽咽。
“死仇。”
......
三年過去我以為我釋然了。
可再次見到這位絕色總裁時,心還是止不住的疼。
是這個相伴了多年的女人碾碎我愛她的心,害死了我的女兒。
女兒從小得了先心病,病症嚴重,但隻要積極接受治療還是可以完美痊愈。
剛生下小小那幾年,我們足夠恩愛,柳青煙也確是把女兒當做公主寵,在最好的醫院找上最好的醫生積極治療。
我們從不覺得自己的女兒生了病有什麼不妥,小公主隻是有些特殊,需要在她的公主房多待一段時間。
可小小六歲,柳青煙的白月光回來之後,這一切便都變了。
趙晨一來便被他任命成了自己的貼身秘書,趙晨的兒子則被她動用關係送到了和女兒同一個貴族學院。
她對趙晨明晃晃的偏心讓我置氣。
當初趙晨分明是在柳青煙最落魄的時候選擇分手出國,我也是在那個時候和妻子相識相愛,陪著她創業一手將柳氏帶到如今的地步。
他這樣的叛徒哪裏有資格收到這些好處。
柳青煙卻滿不在乎的說道。
“趙晨的老婆為錢拋棄了他,他的兒子趙鑫才六歲就沒有了媽媽,我和他畢竟相識一場,能幫一點是一點吧。”
可這難道不是趙晨自己應該努力的事?
我還想和柳青煙講道理,趙晨這才來了不到一個星期,公司就已經傳了不少‘陳總和柳總已經離婚了’‘新來的男秘書才是柳總的心上人’不利於我們夫妻感情的話。
我話沒說完,門口就傳來男人的哭腔。
趙晨闖進辦公室,朝著柳青煙鞠躬隨後無助的跑出公司。
柳青煙登時惱怒,抬起巴掌抽在我的臉上。
“陳川,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麼的能吃飛醋,這麼小肚雞腸?趙晨漂洋過海,帶著兒子回國有多麼疲憊,你也是個男人就不能為他體諒”
“你現在,真的讓我感覺有些陌生,你有這種閑功夫不如多想想女兒。”
我迷茫的看著妻子追出辦公司,在公司樓下當著所有員工的麵抱住趙晨,輕聲安撫。
我感覺自己的臉生疼。
那是柳青煙第一次扇我巴掌,也是這場婚姻走向悲劇的開始。
這兩年的時間,趙晨徹底入侵打亂了我們的生活。
我和妻子休息要進行夫妻生活時,趙晨一個電話,說自己開車碰著了,柳青煙立馬穿上衣服出門。
趙晨立刻更新了他枕在柳青煙懷裏的甜蜜照片,評論區的評論皆是‘磕到了’。
我為忙碌了一天的妻子做了美食,小小下廚做了蛋糕。
柳青煙前腳邁進大門,趙晨在樓下喊了一聲。
“柳姐姐,我買了遊樂園的票,小鑫說想要你一起去。”
後者轉身離開。
晚上,熱搜頭條更新了京都第一女總裁和她家人的美好生活。
甚至是小小生日,在餐廳聚餐,又是趙晨的一個電話,在聽筒裏委屈巴巴的說道。
“柳姐姐,我,我好像把一個項目搞錯了,你來幫幫我好嗎——”
“別急別急,我馬上過......”
我主動攔下柳青,搶過電話質問對方。
“屁大點事就知道找老板嗎?這種情況不知道找項目經理?!我老婆現在在忙,別煩我們!”
電話那頭頓了頓,又委屈巴巴的開口。
“可,可這個項目是川哥你拉來的......我檢查了項目書,出錯那部分是你寫的,我不想影響你在大家麵前的公信力所以......”
聞言,柳青煙一把將我推搡在了地上搶過電話。
“我馬上過來。”
掛斷後,滿臉陰沉的看著我。
“陳川,我跟你說了幾百遍我和趙晨就是同事關係!但你現在因為吃醋,都敢在項目上對趙晨使絆子了?”
“這家公司也是你一起做大的!你不覺得你這樣的行為會讓大家心寒嗎!”
柳青煙也知道公司是我一起拚搏做大的。
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我咽不下這口氣,在公司調查,一查還真發現好多由我拉來的項目工程途經趙晨手後都出現了問題!
這個男人擺明了是在陰我!
我氣勢洶洶的衝到了柳青煙的辦公司,剛把所有的證據拍到柳青煙桌上。
後者竟毫無征兆的拿起了桌上的花瓶砸在了我的腦袋上。
“姓陳的我看你是真的瘋了,爭風吃醋到這種地步!”
瓷器砸在我的腦門,瓦片劃過臉頰滲出鮮血。
強烈的疼痛讓我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在地上,緩了好幾口氣才茫然的開口。
“什麼?”
趙晨委屈巴巴的從旁邊走了過來,身體顫抖,看我的眼神無比悲憤。
“川哥,我知道你嫉妒我和柳姐姐關係好!但有什麼事不能衝我來!你怎麼能對一個孩子下手!你真的......太過分了。”
柳青煙將一張照片拍在桌子上,上麵愕然是趙晨兒子趙鑫躺在醫院裏的照片。
“我剛才去去看過趙鑫了,他說就是你今天中午趁他放學的時候把他抓進了廁所,警告他們一家人不準接近我,趙鑫不同意,你就......你就......”
柳青煙揉著自己的腦袋。
“他才六歲啊陳川,他才六歲!你怎麼能這樣對一個孩子!禽獸不如!”
我看著趙晨餘光中的陰冷,這才明白又是他使得手段。
我張口想要解釋。
“柳青煙,我們結婚在一起九年了,你知道我的為人!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而且我整個中午都在公司裏調查文件,林......
“你想說林徹能給你當人證?你的手段可真夠陰險,趙晨剛才才把林徹帶過來,他已經承認了是你給了他一筆錢讓他作偽證,方便你對趙晨的孩子下手。”
我的腦袋一陣眩暈,心中一寒,既是為趙晨做的這一個大局。
也為柳青煙的不信任感到心痛。
我還想在解釋什麼的時候,手機響了,學校的老師打來電話說小小受傷住進了icu。
我的大腦頓時空白。
小小的病一直沒好徹底,要是受傷肯定會出問題的,我著急的想要離開卻被一群保鏢攔住了大門。
“怎麼,行跡敗露了之後就想跑?陳川,我現在才發現你真的變了,你和我當初愛的那個男人真的完全不一樣了。”
“現在的你隻知道爭風吃醋,隻在乎自己的利益,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現在的你,讓我感到惡心!”
我既憤怒又焦急。
“不是我!我沒有傷害過任何人也絕對不會去欺負一個孩子!比起這個可笑的謊言,老婆我們現在趕,趕緊去醫院!小小出事了!她受傷住進icu了啊!”
聞言,柳青煙焦急的從椅子上站起身子,踉蹌往著門口跑了兩步。
趙晨立刻陰陽怪氣的說道。
“川哥,怎麼這麼巧,我兒子住進icu後你女兒也進了?你欺負我兒子的時候還對自己的孩子動手?”
柳青煙的表情立即憤恨。
“夠了,陳川!夠了!!!”
“你到底是為什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為了逃避責任連自己的女兒都要當成工具了嗎!你明明知道小小有病!你,怎麼可以......”
她徹底被憤怒支配,抓著我的頭發,將我錘在了地麵,用高跟鞋踩破了我的手掌。
我發出慘叫,想要掙紮,卻被身後的保鏢死死按住,讓柳青煙對著我的臉扇了一下又一下。
她開始細數趙晨回國這一年的時間,我到底做了多少次傷害趙晨和他孩子的事情。
“現在,我要你道歉!我要你當著全公司人的麵跪下給趙晨磕頭道歉!不然,我就跟你離婚!”
離婚二字仿佛一擊重錘砸在我的腦袋上,讓我嘴唇泛白。
趙晨聞言,立馬拉住柳青煙說道。
“沒事的柳姐姐,我已經習慣了,我沒事的,我來跟川哥說兩句。”
可趙晨靠在我的耳邊,卻嬉笑譏諷。
“川哥,這被我一句話玩弄的滋味如何?你還以為青煙真的愛的是你?你要不再猜猜,你的女兒為什麼會住院?”
“你這個畜生!”
我暴怒朝著趙晨嘶吼,後者佯裝被嚇到在了地上哽咽。
“你怎麼可以這樣川哥,我明明原諒你了,你為什麼還要拿我的孩子威脅我!”
“陳川!”
“啪!!!!”
柳青煙的怒意不止再次上前,這奮力的一擊打的我口吐鮮血,她斷然指使著自己的保鏢讓他們比對著趙鑫受傷的照片要在我身上加倍奉還!
霎時,一拳一腳襲上了我的臉頰頭部,也打在了我的心上。
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
柳青煙憤怒至極的接通,電話另一頭這回傳來的是醫院醫生的聲音。
“陳先生,您的女兒現在病症嚴重必須馬上進行手術了,我們院裏的特效藥沒了,你可以聯係柳總調貨嗎!我打不通柳總的電話!”
醫生的話語一出,柳青煙的表情又變了變。
聽見趙鑫在旁邊哽咽,立馬吼道。
“好啊趙醫生,你現在真的是能了啊,為了給這個畜生脫罪竟然聯合聯合欺騙騙我,好啊,你們做的真的好啊。”
我意識模糊,難以置信的望著自己的愛人。
怎麼都不明白,為什麼同床共枕快十年的愛人在接到醫生的電話也認為我是在說謊。
我拚命掙紮聲音哽咽。
“我沒有,我沒有——我不會對自己的孩子......”
回應我的,隻有柳青煙的巴掌。
一旁的趙鑫也‘鼓足勇氣’為了兒子報仇,踢我的腰身掐著我的脖子。
學校老師打來的電話,也因為趙鑫的三言兩語變換成了柳青煙的咒罵。
我徹底崩潰,也顧不得真相是什麼了,虛弱的說道。
“我道歉!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我被保鏢拖著,到了公司的中心會議室,在一個個被緊急喊過來的員工,在他們的攝像頭明前朝著趙晨一個勁的磕頭,喊道聲音嘶啞。
終於,趙晨滿意了。
柳青煙這才聲音顫抖的讓保鏢停止。
“以後別這樣了......好好認識自己的錯誤,如果再有下次,我,我一定會和你離婚。”
趙晨聽見這句話,眼中又閃過一道厲色。
而保鏢放開我的那一刻,我豁出了所有的力氣,帶著渾身的鮮血嚇著好幾個出租車司機,才求道一個好心人把我送回家。
小小被病症困擾了多年,家裏一直備著多餘的特效藥。
我哽咽著抱著盒子衝到醫院,摔倒在了主治醫師的門前。
“藥,藥已經來了!醫生,小小,小小她......”
可醫生,卻遺憾的搖著腦袋。
“很抱歉......”
他扛著我的肩膀把我帶到了重症監護室,那裏的護士已經準備將在床上‘睡著’的小小轉移到太平間,看見我來了,都停下了動作。
手裏的盒子摔碎在了地上,我徹底崩潰,哭喊著小小的名字跪在了病床前,身上的鮮血染了大半的床單。
我掀開了病床的床單,才發現小小的身上有著不少的傷痕,有些地方甚至比保鏢打我還要更狠。
我內心悲痛與憤怒徹底炸開。
“發生什......”
但話音未落,柳青煙又一次闖進了急症室!
她目光陰冷,又拿出了幾張照片,p圖痕跡明顯的照片。
“陳川,看來是我這段時間對你太好讓你翅膀硬了啊,趙晨又舉報你......”
她話沒說完,看見了病床上睡著了的女兒,表情一怔。
這時門外小跑來了一位護士拿來了一個手機。
“陳先生,這是您孩子生前的遺言......”
柳青煙已經徹底愣住了,想問什麼時手機放出了小小虛弱的聲音。
“爸爸,為什麼媽媽最近都不喜歡我了,是小小做的蛋糕不好吃嗎?”
“我聽見媽媽說的話了,媽媽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啊。”
“可我明明答應過媽媽要把趙鑫當做弟弟看的,就算他扔了我的書包,就算他打我欺負我......就算他說我是不要臉的婊子,說我搶走了媽媽,我也沒有說......”
錄音的最後幾秒,女兒的聲音已經虛弱到聽不清了,她在最後的一秒發出疑問。
“爸爸,婊子是不好孩子的意思嗎?可我明明很聽媽媽的話啊......”
“小小,是壞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