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已經接近中午了,我毫無胃口,隻想悶在被子裏。
我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真想這一切都是夢,是我的一場噩夢。
就在這時,我聽見樓下傳來了胡蔓蔓的哭聲。
我的房門被粗暴的打開了。
我害怕的裹緊被子,這七年以來,我的神經逐漸衰弱,隻要聲音大一點,我都會緊張害怕,進入防備狀態。
哥哥陰冷的看著我,【是不是你趁我們早上外出,把蔓蔓去晚宴的裙子剪爛了?】
我一臉疑惑,【我沒有,我一直在房間裏睡覺。】
媽媽拿著一件爛了的裙子進來,
【佳佳,你想要我們可以給你定,沒必要把蔓蔓的裙子剪爛,你即使剪爛她一百件衣服,我們也隻會讓她去晚宴,不會給你去的。】
說完,她把那件爛了的裙子扔在我房間裏走了。
哥哥指著我凶狠了起來,【不是你是誰?你有病就去治,別再這裏嫉妒蔓蔓。】
爸爸經過我的房間,失望的看了我一眼,【看在你當年幫了你哥哥忙的份上,你趕緊去跟蔓蔓道歉,我既往不咎。】
哥哥看向了爸爸,【爸,我已經好了,別再提當年的事了,我看見她就隻有不好的回憶。】
爸爸拍了拍哥哥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雨哲,我都讓你準備進公司擔起重任了,爸爸相信你已經好了,你可是我一手栽培起來的接班人。】
我有些生氣,【我沒有剪爛她的衣服,為什麼你們都要說是我?】
爸爸連忙歎氣的背過手走了。
哥哥把我從床上拖了下來,讓我走到胡蔓蔓麵前。
我的手被他扯得生疼。
【道歉,我讓你和蔓蔓道歉!在精神病院這幾年,醫生就這樣教你的?】
【都是女孩子,怎麼你又蠢又壞,還醜,看看你那蠟黃的皮膚,還有幹燥枯黃的頭發,還有那個突起的肚子!別人說你是我妹妹我都丟臉。】
哥哥的話像一把刀,不停的戳痛了我的心臟。
在精神病院裏,沒有得每天洗澡,長期服用精神藥物和物理治療讓我的身體產生副作用。
皮膚黃和腹部鼓起是肝癌晚期的症狀。
我自卑的低下了頭,沒再看他們。
【你再不道歉,我把你鎖房間一個星期,把你房間的燈膽都摘掉,反省去吧你!】
我回想起不堪的經曆,我跪地哀求哥哥,扯著他的衣角。
【哥哥,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求求你別把我鎖在房間裏,我會很害怕。】
我看到胡蔓蔓不經意的露了一絲微笑,很快的又變回可憐哭喪的臉,
【哥哥,別這樣對佳佳姐,她,估計就是犯病了。】
【這件衣服是我專門讓人從法國定回來給你的,現在卻被這個神經病弄爛了,哥哥答應你,給你買回十件。】
他說完擦了擦胡蔓蔓的眼淚。
他這時看著在地上害怕的發抖痛哭的我,想走過來扶我。
這時,胡蔓蔓卻突然暈倒了。
【媽!蔓蔓貧血暈倒了。】
媽媽聽聞趕緊從樓上下來,扶起了胡蔓蔓,
【女兒啊,別嚇我,我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哥哥二話不說的公主抱起了胡蔓蔓直奔醫院。
爸爸也一臉擔心的在屋裏走來走去,來回踱步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在地上發抖的我。
【看到你都煩,我怎麼就生了你這玩意兒?王姨,把佳佳送回房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