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一天,祝霓和陌生男人衣衫不整的照片傳遍了a城。
程淮衍被發小江舟拽著咣當一聲踹開房門走進房間。
散亂的衣物,曖昧的氣息,輕佻的戲笑。
程淮衍站在床邊,腳旁是他解過的粉色內衣。
他的未婚妻祝霓正慌亂地拉起被子把男孩推下床。
她問:“阿衍,你怎麼來啦?”
程淮衍表情靜默了幾秒,很輕地問道:“他是誰?”
那個男孩很年輕,臉漲得通紅,剛要說話就被祝霓輕飄飄打斷。
“他啊,酒店的行李員。”
程淮衍楞在原地,眼神裏的灰敗清晰可見。
他喃喃:“隻是個沒名沒姓的行李員......”
祝霓看他這樣,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
沉默了許久,他回過了神,平靜道:“我們回家吧。”
祝霓一怔。
“程淮衍你腦子有病吧,祝霓在婚禮酒店亂搞,你不分手?”江舟怒其不爭地一口氣差點上不去。
程淮衍仿佛沒聽見,神態自若地撥弄了一下祝霓散亂的發絲。
垂眸又重複了一遍:“回家吧,我給你帶了禮物。”
祝霓無法反抗,強製被程淮衍穿好衣服帶走。
路上,程淮衍嘴唇緊閉,一手握方向盤,另一隻手緊緊攥著她的手腕,勒出一圈淤血。
剛到家,她被強勢地按在沙發上。
灰敗眼神已然不見,他又重新恢複了往日的溫和。
“出差這幾天有想我嗎?我很想你。”
“給你帶了禮物,你最愛吃的馬卡龍,專門找奧地利師父做的。”
大師隱退了很久,程淮衍在百忙的行程中硬是擠出時間親自拜訪,才請動做這一小盒。
僅僅因為祝霓愛吃甜食。
祝霓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帶著笑意說,“今天那個行李員說他也會做甜點......”
話音戛然而止,程淮衍驀地狠狠壓在祝霓身上。
他粗暴地扯開合整的領帶,然後覆住了祝霓的嘴。
囫圇的嗚咽瀉出,祝霓控製不住地在起伏中流出眼淚,似乎是因為程淮衍失去理智的粗暴而感到疼痛,但又夾雜著生理歡愉的顫抖。
祝霓死死咬住下嘴唇,嘗到一口血腥。
這場情愛仿佛捏碎了祝霓的骨頭,痛的她淚如斷線。
祝霓顫抖著環住程淮衍的肩膀,隻有這時候她才能放下偽裝,汲取自己所愛之人的溫度。
祝霓第一次見程淮衍,是在閨蜜的生日派對上。
他們對彼此一見鐘情,青澀曖昧,試探靠近,最終在朋友的見證下落入愛河。
兩年後她和程淮衍結婚去北島度蜜月,航班墜機了。
再次睜開眼,她發現自己站在了閨蜜的生日派對上,再次見到了二十三歲的程淮衍。
第二世,她拒絕度蜜月,他們沒上飛機。
然而,程淮衍還是死了,為了保護祝霓而被瘋癲的路人生生捅死,死於二十五歲。
第三世,祝霓千方百計地躲著程淮衍,如避瘟神般。
但是他還是死了,死於二十七歲。
後來還有五次,無論祝霓用什麼樣的手段,程淮衍都會死於三十歲前。
恍惚間她想起了一件被她遺忘在記憶深處的事。
信佛的父母帶她去雲林寺驅晦祈福。
一位老人家看了她很久,言外有物地說:“命格相衝,終有一劫。輪回取舍,天命難違。”
她突然想明白,隻要程淮衍喜歡她,愛她,他們的命數就分不開,劫難就逃不過。
可她阻止不了他們的相遇,因為每一次都會回到他們相遇的那一刻。
第9次循環的祝霓,站在笑著的程淮衍麵前,決定讓程淮衍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