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癌症晚期急需三十萬做手術,老公電話卻始終打不通。
我顫抖著手打開手機銀行,準備把自己的嫁妝轉出來給婆婆交手術費。
可賬戶餘額顯示為零。
又換了張銀行卡,裏麵是我存給孩子的教育基金,賬戶餘額也是零。
最後我挺著大肚子在皇冠會所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對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上下其手。
“秦子洲,你媽現在躺在醫院急需要錢做手術。”
秦子洲卻不信,“你個賤女人,少拿我媽來壓我。”
這下我徹底絕望了,等處理完婆婆的後事,我也是時候離開了。
1
我站在 VIP 包間的門外,渾身發冷。
包廂裏傳來幾聲輕浮的笑聲。
“我就說吧,老婆再好也比不上外麵的花花世界。”
“你當初為了林悅安金盆洗手是挺感人,但這種日子有多憋屈,隻有你自己清楚。”
“再說她現在懷著孕,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把你怎麼樣,你還怕什麼?”
說話的是秦子洲以前那群狐朋狗友。
也是他曾經信誓旦旦說再也不會來往的酒肉朋友。
“悅安太正經了。”
秦子洲懶洋洋地開口,“結婚生子是她的長項,但生活需要激情,這方麵還得看雨柔。”
被他摟在懷裏的孟雨柔嬌笑著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秦少,你可說話算話,答應給我在公司安排工作的。”
秦子洲一把將她壓在沙發上:“當然,等悅安生完孩子,我就讓你光明正大進公司。”
包廂裏響起一陣曖昧的笑聲。
“要不要再叫幾個妹子一起熱鬧熱鬧?”
我站在包廂外氣的渾身發抖。
當初我和秦子洲結婚之後才發現,他在外麵玩的很花。
看清他真麵目後我果斷要離婚,也就是那個時候懷孕了。
秦子洲跪在我麵前狂扇自己巴掌,並發誓說自己一定會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我當時心一軟,想著不能讓肚子裏的孩子剛出生就沒爸爸,便選擇了相信他。
誰知這剛過半年,秦子洲又出來花天酒地了。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淚水模糊了視線,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道何去何從。
突然被一個醉漢撞的一個踉蹌。
我失去平衡,直接撞開了包廂的門。
秦子洲正摟著孟雨柔熱吻,看到我後下意識鬆開了手。
包廂裏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狼狽的我。
秦子洲短暫的慌亂過後,皺起眉頭:“你怎麼找到這裏的?你跟蹤我?”
他直接裝都懶得裝了,甚至連一句解釋都沒有,隻是惱怒我壞了他的好事。
但是現在我顧不得和他吵,婆婆現在還在醫院等著錢救命。
“我銀行卡裏的錢是不是你轉走了?”
2
秦子洲冷笑一聲:“錢是我用了,怎麼著?夫妻之間還要分得這麼清楚?”
我早該料到他會是這種態度。
沉默片刻,我強忍著淚水問道:“那麼多錢你拿去幹什麼了?是不是該跟我解釋一下。”
“解釋?”
他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你這是什麼意思?當初不是你說的要同甘共苦,現在又來跟我算這些賬?”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再說了,你那點錢算什麼?也就夠在這兒玩幾把而已。”
我環顧四周,紅木桌上堆滿了籌碼。
孟雨柔依偎在他懷裏,滿臉不快地瞪著我,好像是在責怪我打擾了他們的好事。
“你還記得你之前對我發過的誓嗎?”
我哽咽著說,“你說你再也不碰這些了。”
“還有這個女人,你不是說跟她斷幹淨了嗎?”
秦子洲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轉瞬即逝。
瞧見身旁那群狐朋狗友看笑話的樣子,秦子洲嘴硬道:
“你一個女人家管這麼多幹嘛?趕緊滾回家安心養胎去。”
我不欲與他爭辯:“把錢還我,我現在就走。”
這時他那群狐朋狗友開始在一旁幫腔道:
“嫂子你也太小題大做了吧?不就是幾十萬,至於嗎?”
“就是就是,現在哪個成功男人不在外麵玩玩?你要是真為他好,就別管這麼多。”
“子洲本來就這性格,你要是想改變他,那是你的問題。既然選擇了他,就該包容他的一切。”
他們理直氣壯地指責我,仿佛我成了那個不識大體的惡人。
我深吸一口氣,正要說出實情:“你媽正在醫院裏等著那些錢救命......”
“夠了!”
秦子洲直接暴躁地打斷了我的話,“你每次都拿我媽說事兒,煩不煩?”
“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要是再拿我媽來壓我,就別怪我跟你不客氣了!”
我愣住了,心裏泛起一陣苦澀。
原來這些年來,我對他父母的孝順在他眼裏,竟然成了要挾他的手段。
看我沉默,秦子洲的語氣稍微緩和:“行了,你先回去吧,我玩完這一局就回家。”
想到正在醫院等待錢交手術費的婆婆,我咬著牙說:“不行,你必須跟我回去!你媽她......”
“閉嘴!”
他再次暴怒,“我說了不要提我媽!”
“你想讓我回去也行。”
他摟緊了孟雨柔的腰,“你再給我轉一百萬,幫雨柔還清債務,並且願意接納她我就跟你回去,怎麼樣?”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居然能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
但秦子洲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反而得意洋洋地說:
“你不是總教育我要有擔當嗎?我既然答應了要幫雨柔,就一定要幫到底。”
孟雨柔立刻做出感動的樣子:“秦少對我真好,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她轉向我,裝出楚楚可憐的模樣:“林小姐,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破壞你們的家庭的......”
我沒有理她,而是轉頭看向秦子洲:“如果我不答應呢?”
“不答應就滾!”
秦子洲咄咄逼人道。
“雨柔多可憐啊,你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早知道你這麼勢利,我當初就不該娶你!”
3
我突然笑出聲來:“是我強迫你娶我的嗎?”
“當初是誰死皮賴臉的追了我三年......”
這件事顯然很讓他沒麵子。
秦子洲臉色鐵青,厲聲喝道:“給我閉嘴!林悅安,你別給臉不要臉!”
“這些年我對你百依百順,事事以你為先,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他猛地站起身,衝著門外大喊:“保安!把這個瘋女人給我轟出去!”
“滾回家好好想想自己做錯了什麼!”
兩個魁梧的保安立即衝進包間,不由分說地架起我的胳膊。
他們完全無視我還懷著孕,粗暴地將我往外拉。
我拚命掙紮,但根本敵不過兩個壯漢的力氣。
就在這時,一陣尖銳的疼痛突然從小腹傳來。
我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順著大腿流下,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麼。
“等等...... 我的羊水破了。我要生了,快叫救護車......”
但嘈雜的音樂聲淹沒了我的聲音。
劇烈的宮縮一波接著一波襲來,疼得我幾乎站不住腳。
我絕望地看向秦子洲,希望他能幫我叫一輛救護車。
但他隻是冷漠地坐在沙發上,冷漠地看著我。
疼痛讓我的意識開始模糊,我隻能本能地護住肚子。
恍惚間,我似乎聽到秦子洲驚慌失措的腳步聲。
當我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躺在貴賓休息室裏。
空氣中還彌漫著嗆人的煙酒味。
我強忍著劇痛,虛弱地開口:“快叫救護車,我要真的生了......”
這時秦子洲臉上帶著幾分慌亂,卻依然沒忘記指責我:
“你就不能乖乖在家養胎嗎?非要來管我的事!”
“女人真是麻煩......”
我疼得說不出話來。
這時孟雨柔推門進來,意味深長地瞥了我一眼,故作擔憂道:
“子洲,林小姐真的沒事兒嗎?要不你先送她去醫院吧。”
“但是你一走,恐怕那些要債的人又要追來了,我是真的離不開你。”
她說著就往秦子洲懷裏撲。
秦子洲立刻心軟了,輕聲安慰她:“我不走,我就在這裏陪著你。”
我這邊疼的死去活來的,他卻當著我的麵兒和這個狐狸精卿卿我我的。
淚水不受控製地流下來,我對這個男人最後一絲期待,也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疼痛越來越劇烈,我感覺自己快要暈過去。
但秦子洲卻遲遲不肯送我去醫院。
當疼得快要暈過去的時候,秦子洲突然轉過頭對著我說道:
“把你的銀行卡交出來,我馬上就叫給你救護車。”
“我是真心想幫雨柔還清債務,你看在她那麼可憐的份上就幫幫她吧。”
我震驚地看著他,一時忘記了疼痛。
銀行卡裏所有的錢都被他轉走了,他居然還不滿足。
而現在,他居然用我和孩子的性命來威脅我,隻為了給一個狐狸精還賭債。
我渾身發冷,如墜冰窟。
秦子洲不敢看我的眼睛:“你那麼要強,肯定不會同意我幫雨柔。我也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
我再也控製不住憤怒:“我銀行卡裏的錢早就被你轉走了,你還想怎麼樣?”
“秦子洲,你還是個人嗎!”
他被我罵得臉色鐵青,暴跳如雷:“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說話!”
“我知道你絕對不止這些錢,快把剩下的錢交出來!”
4
看著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我心中隻剩下無盡的厭惡。
我咬緊牙關不再說話,大不了一屍兩命。
秦子洲見我這副模樣,開始急了。
“林悅安,你為什麼就是不肯聽話!”
“把錢乖乖的交給我,你就不用受這些罪了,你這是何苦呢?”
經過一番痛苦的掙紮,我終於絕望地閉上眼,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好...... 我答應你。”
“銀行卡就在我臥室右手邊第二個抽屜裏,密碼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你現在就可以回家去拿。”
秦子洲大喜過望,立刻打開了緊閉的房門。
原來醫生和護士早就在外麵等著了,隻是被他攔在門外進不來。
沒過多久,我肚子裏的孩子終於出生了。
隻是孩子出生後,無論醫生怎麼拍打他都沒有聲音。
小護士抱著剛出生的嬰兒,臉上寫滿了為難和猶豫。
“孩子在腹中憋太久了,已經斷氣了......”
我已經痛得意識模糊,耳邊的聲音都變得遙遠而不真實。
我虛弱地伸出手,想要抱一抱我的孩子。
但小護士避開了我的手,抱著孩子問秦子洲該如何處理。
下一秒我就聽到了他無情的話。
“真晦氣,竟然生了個死胎。”
“隨便找個地方扔了就行,還拿來給我看什麼?”
秦子洲的話不大,卻如同一記驚雷在我耳邊炸響。
我恍惚地抬起頭,看著他冷漠的麵孔,喃喃道:“你說什麼?”
他躲避著我的目光:“這種事在秦家是規矩,死胎不能入祖墳。”
他說得如此平靜,仿佛死去的不是他的孩子,而是一件可有可無的物品。
可那是我懷胎十月,本該平安降生的孩子啊!
卻因為他的貪婪自私,剛出生就死了!
而他居然隻是冷冷地說一句死胎不能入祖墳?
我渾身發抖,氣血上湧,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見我沉默,秦子洲朝小護士使了個眼色:“屍體你們看著處理吧!”
“記住,今天的事誰也不準說出去,否則我就投訴你們醫院!”
原來他還知道羞恥,知道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傳出去會讓他身敗名裂!
醫生和護士看了我一眼,眼中滿是不忍。
卻終究沒說什麼,轉身就要離開。
我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伸手想要阻攔。
“等等!把孩子還給我!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我狼狽地摔在地上,下體因為撕扯滲出了大片鮮血。
但我顧不得疼痛,手腳並用地往前爬,隻想見孩子最後一麵。
可就連這樣卑微的請求,秦子洲都不願意滿足。
他死死按住我,不耐煩地衝他們吼道:“還不快走!在這磨蹭什麼!”
然後加重力道壓製我的掙紮,“林悅安,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
“不讓你看孩子是為你好,免得你太傷心。這個孩子就當沒有過,以後我們還會有別的!”
“一個死胎有什麼好看的,你何必這麼執著!”
我已經說不出話,隻能瘋狂地掙紮。
淚水模糊了視線,哭著求他放開我,讓我看看孩子。
但不管我如何哀求,他都不肯放手。
直到醫生幾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我絕望地癱軟在地,再也沒有力氣動彈。
秦子洲這才鬆開我,居高臨下地說:“行了,別再無理取鬧了。”
“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要是早點交出銀行卡,孩子也不會死。”
“說到底還是你自己作,現在把孩子作沒了,你活該!”
他說完,施舍般地伸出手想要扶我起來。
我狠狠打開他的手,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恨意,嘶吼道:“秦子洲!那也是你的孩子!”
“你親手害死了自己的骨肉,難道一點悔意都沒有嗎!”
但我歇斯底裏的質問卻隻換來了他無情的兩巴掌。
秦子洲臉色一沉,惡狠狠地罵道:“林悅安,你發什麼瘋!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
“別在這丟人現眼了,給我滾回家去!”
“再多管閑事就離婚,雨柔可比你溫柔多了。”
話音未落,他就不顧我剛生產完,強行拖著我往外走。
就在這時,那個被派去拿銀行卡的助理慌慌張張地衝進來。
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秦總,不好了!您快回家看看!”
“您母親...... 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