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微晴依偎在他懷裏,輕聲說道:“不會發生什麼事吧?”
裴謹言冷笑一聲:“她自己找的人,能有什麼事?”
頓了頓,他又停下腳步,側耳聽了聽,果然沒聽到房間裏傳來任何叫喊聲,這才放心地離開。
可他不知道,桑年不再叫,是因為那群乞丐早就撲了上來。
她早被訓練有素,在章瑜學院的那些年,無論多少男人在她身上起伏,她都不能叫,否則隻會遭來更狠的毒打。
那群乞丐的手像毒蛇一樣纏繞在桑年的身上,撕扯著她的衣服,踐踏著她的尊嚴。
桑年的身體像破碎的布偶,被他們肆意玩弄。
她的手指緊緊抓住床單,指節泛白,可她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她的腦海中不斷回響著裴謹言的話:“你自己找的人,能有什麼事?”
她的心臟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捏住,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那一夜,桑年被淩辱了整整一夜。
她的身體像被撕裂一般,鮮血染紅了床單。
她的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任由無數肮臟的男人動作著。
第二天清晨,那群乞丐終於提著褲子從她身上起來,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房間。
桑年蜷縮在地上,渾身是傷,像是被丟棄的破布娃娃。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麻木地站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出房間。
剛走出房間,她聽見周圍傳來驚訝和震驚的聲音。
“她怎麼了?怎麼沒穿衣服?”
“天啊!發生什麼了,她她她……怎麼連腸子都出來了……”
桑年麻木地往前走著,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直到她的手機上忽然傳來一條提醒登機的信息,提醒她盡快登機。
今天,是她定好的遠走高飛的日子。
隻差一點點,明明隻差一點點。
她明明這麼想要活著,哪怕在章瑜學院的那些年,她也從未放棄過希望。
可如今,她的身體和靈魂都被徹底摧毀了。
她看著那條信息,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她走不了了,再也走不了了。
她最愛的裴謹言,親手將她推入地獄,一次,又一次。
就在這時,裴謹言的電話打了過來。
剛接通,就是一頓斥責:“你反了天了是嗎?一晚上不回,還裝上癮了?那群人就是你找的,能拿你怎麼樣?”
桑年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心中一片荒涼。
能拿她怎麼樣?
在她想要開始新生活的時候,她又被一群男人上了她整整一夜。
那些痛苦的畫麵,和在章瑜學院的交相輝映,她此生都無法忘記。
他們……已經將她徹底毀掉了。
裴謹言繼續說道:“你鬧也鬧夠了,今天是我和微晴的婚禮,你準時來參加,別耍把戲。我說過,我們不可能,你親眼看見這場婚禮,自然會死心!”
桑年終於開口,聲音沙啞而平靜:“好,裴叔叔,我會讓你親眼看到我。”
說完,她掛斷電話,按下電梯,上了酒店天台。
裴謹言掛斷電話後,不知為何心裏一陣不安。
剛要再次給桑年撥過去一通電話時,婚車正好開到酒店門口。
砰的一聲巨響——
一道人影從高處墜落,直接砸在他車前。
四周傳來一陣驚恐的尖叫聲,而他緩緩抬眸,瞳孔猛地收縮——
從碎裂的車檔玻璃中,他看見了桑年的臉。
滿臉是血,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