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終於完成。
我醒了過來,醫生的遺憾的告知我。
“很遺憾,手部的神經已經壞死完了。”
我看了看我的手,發現已經被替換成了一雙機械臂。
“患者永久喪失精細操作能力。”
哥哥顫抖著親吻我裹滿紗布的大腿根。
“怎會這樣,我妹妹還很年輕,她前途無量是要當首席設計師的人。”
未婚夫撲通的跪在醫生麵前:
“醫生求求你救救我的未婚妻,她還這麼年輕,不能成為廢人!”
說到最後他直接抱著我泣不成聲。
“我們去瑞士治療!”
他攥著我的機械臂。
“我發誓會照顧你一輩子。”
淚水無聲滑落,我想問問他們:
“這樣的結果,你們滿意了嗎?”
可是話還沒說出口,他手機就響起。
林晚星的語音響起:
“硯舟哥,我的獲獎感言稿寫好了嗎?”
他倆像變了一個人,讓我安心修養後。
就急急匆匆的跑出了病房。
打開哥哥落下的手機,我找到了一個隱藏文件夾。
點開一看是密密麻麻的照片。
全部都是近幾年他們三人一起出遊的照片。
隱藏文件夾裏,靜靜躺著三萬張歡聲笑語的合影。
他們在普羅旺斯看薰衣草時,我正在醫院為他母親守夜;
他們在北海道滑雪時,我通宵修改被他否定的婚戒設計圖。
怪不得我每次說要旅遊,他們都以公司忙為由拒絕。
原來他們不是真的在忙,而是忙著陪別人。
而我曾經發給他們的照片,全都出現在回收站裏。
我用撥通師傅的電話。
“師傅,我接受米蘭學院的邀請。”
電話那頭的老者聲音發顫:“你終於想通了?”
這些年因為舍不得哥哥和未婚夫。
我拒絕了無數次國外研習拋來的橄欖枝。
如今也是他們替我做了選擇。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永久注銷我的身份。”
對方頓了頓,馬上答應問我是何時動身。
我堅決的回答他。
“三天之後出發。”
未婚夫推門而入時,我正盯著牆上的日曆。
三天後是林晚星生日宴。
“什麼出發?”
聽見我的話,他臉部閃過一絲焦慮。
我摁掉了手機屏幕,麵不改色的說:
“我在想多久可以出院了。”
聽到我的回答,未婚夫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
“疏月,醫生說你還需要留院觀察幾天,不著急出院的。”
不知為何,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裏帶著一些慌張。
次日清晨,空蕩蕩的病房裏隻有止痛泵在滴答作響。
我把病號服換下。
我坐著輪椅回到別墅,花園裏站滿了我熟悉不過的人。
大家都收到了邀請,除了我。
未婚夫沈硯舟摟著林晚星的肩膀,哥哥舉著香檳致辭:
“為我們江城最年輕的首席設計師幹杯!”
人群中央,林晚星站在中間得意洋洋。
橫幅在風中獵獵作響,每個燙金大字都紮進我的眼裏:
【恭賀林晚星榮膺首席設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