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年,坐了八年牢出來,怎麼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
“殺死待你如親兒子的嶽父嶽母,你真是禽獸不如,現在變得像落水狗一樣狼狽,都是你活該。”
“沒人性的畜生!怎麼不死在監獄裏啊?”
好友替喬詩語破口大罵。
喬詩語看著他的眼神裏有憤恨,可是,程年在她的眼裏卻看不到一絲痛快的情緒。
他如今下場這麼慘,她沒有報仇的快感嗎?
程年隻和喬詩語對視了一眼,就移開視線,目光冷下來,看著抓著他頭發的男人。
他的眼裏沒有常年坐牢的怯懦,隻有淩厲,使勁掰男人的手,不卑不亢,“是你喝醉酒不好好走路,撞到了我,你應該向我道歉,而不是倒反天罡,找我的麻煩。你放開我!”
“去你媽的!”好友大怒,朝著程年的肚子上踹了一腳。
程年的身體已經壞了,力氣自然是不如一個醉漢,被踹倒。
他掙紮著要爬起來,可是迎接他的,是好友接連往他的胸口上踹。
程年的胸口像裂開了一樣,鑽心地疼,他嘴裏吐了一大口血,血濺在了好友的皮鞋上。
好友更是火冒三丈,一腳踩住他的右手,狠狠碾了碾,惡狠狠道:“用你的狗嘴,把老子的鞋舔幹淨!”
程年疼的五官扭曲,他明顯感覺到喬詩語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了他殘缺的手指上。
她應該很高興吧?這隻“殺她父母”的手,受到懲罰了。
程年憋著一口氣,抬頭恨恨地看著好友,咬牙說:“你做夢!我就是死,也不會給你舔的。”
好友被激怒,直接朝著他的臉上踹了一腳。
程年噴出了一大口血,掉了三顆牙,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眼神渙散,奄奄一息。
好友蹲在他麵前,又抓住了他的頭發,強迫他抬頭,在他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倒要看看你這狗東西的骨頭有多硬?”
好友說完,拿起廁所旁邊雜物間裏的一根繩子,拴在程年的脖子上,像拖一條狗一樣拖著他,“我的勞力士和皮鞋你得賠啊,賠不起,那就給我當狗抵債。”
程年被拖到走廊上,開始圍觀他的人越來越多。
“大家都看看,這是我的一條狗。”
眾人議論紛紛,鄙夷的目光盯著他,此時的程年已經毫無尊嚴,他被繩子勒的臉漲紅,快呼吸不上來了,張大嘴吐著舌頭。
這下真的像死狗了。
就在他覺得自己今晚可能會死的時候,一道憤怒冰冷的女人聲音響起:“夠了!放開他!”
“你們都給我滾!”
眾人瞬間作鳥獸散。
走廊裏終於安靜了下來,燈光昏暗下,喬詩語蹲在程年麵前,解了他脖子上的繩子。
“程年,你知道錯了嗎?”她紅著眼問他。
程年的心尖狠狠一顫,眼眶一酸,淚水滾燙。
他剛才故意激怒喬詩語的好友,讓那個男人打他,就是想讓她親眼看著他遭受折磨,好讓她的心裏痛快一點。
他艱難地抬起頭,對著女人擠出一絲笑,裝出一副混賬樣,“我有什麼錯?我現在是變醜了,可我以前長那麼帥,隻有你一個女人豈不是太無趣了?”
“我隻是多睡了幾個女人,男人都這樣,我有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