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級裏孩子們的熱情與上課時的投入讓我很快便忘記了這段和陳行舟的小插曲。
下課回到辦公室,非洲條件艱苦,辦公室裏也就隻有兩盞小電扇。
新來的老師煩悶地拿著扇子扇風,看見我的長褲不禁感歎。
「吳老師,你真了不起,這麼熱的天都能穿長褲,我恨不得整個人裸奔。」
我被他幽默的語言逗笑,但並沒有答話。
我向往常一樣備課,上課,陪孩子們玩鬧,回家給女兒做飯。
在忙碌中,我似乎忘了陳行舟剛剛出現在我的生活裏。
直到女兒吳雅雅回家說醫院裏來了一個很帥的中國醫生。
我才意識到陳家人再次出現在了我的生活中。
女兒繼續嘰嘰喳喳地分享著所見所聞。
我隻是微笑地傾聽,偶爾回應兩句。
我鋪好床,調好鬧鐘,躺在床上聽著蟬鳴聲睡下。
陳行舟的出現讓我久違地夢到了我在陳家的生活。
我對陳硯是一見鐘情。
那時的我是個天真爛漫的千金大小姐,爸爸極其疼愛我,在得知我愛慕陳硯後。
便主動讓出商業利益要求陳家和我聯姻。
陳硯的父母自然是笑著答應了。
可我不知道陳硯早就和他的青梅竹馬許盼私定終身。
我和陳硯的婚約打斷了他們的所有計劃。
據說陳硯回家大鬧一場,陳父陳母非常生氣,他們不知用了什麼手段逼許盼出國。
可許盼卻在我和陳硯婚禮當天從高樓上一躍而下。
陳硯當場暴走,人倒是被搶救回來了,可就是變成了植物人。
我這才知道了他早就有了心愛之人。
我想要提出反對婚約的時候已經晚了,新婚之夜對我來說就是折磨。
他將所有的不甘以及對父母的怨恨全部都發泄在了我身上。
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使吳家債台高築,爸爸被逼得也從高樓躍下。
葬禮當天,陳硯湊在我耳邊笑著說:
「痛苦嗎?當天盼盼也是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的。這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
我想死,想逃。
陳硯不讓,他發誓要將許盼受的苦千百倍地還給我。
我的噩夢真正的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