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沈念是業內有名的醫科聖手。
她在我出車禍後,忍痛親自截斷了我的下半身。
但沈念始終對我不離不棄,我深受感動。
直到十周年紀念日那天,我借口出差,實則是為了給她個驚喜。
結果卻在臥室聽到沈念和她竹馬宋衍耳鬢廝磨。
【阿衍,自從顧裴川廢了後,我好久都沒有這麼爽過了。】
【不過我不後悔,廢了他,才能保證我們兩的孩子是顧沈兩家唯一的孩子。】
原來,我以為的愛隻是我一廂情願。
既然如此,我離開便是。
床上的兩人死死相擁激吻,情欲的腥味彌漫。
我此刻坐在輪椅上,煙熏的眼睛酸澀澀的。
望著裏麵的男女,心像是被人緊緊攥住。
男人半張臉遍布被火燒開的可怖疤痕。
另外半張,我認識。
是我妻子沈念的竹馬宋衍。
他們口中的孩子叫顧安。
不,應該叫宋安。
結婚四年,沈念說她是丁克,所以央著我去福利院領養了宋安。
現在看來,我丁克十年的妻子卻有一個八歲小孩。
【沈醫生,你籌劃顧裴川發生車禍。又隱瞞病情,親手廢了他。你日後真的不會後悔嗎?】
宋衍抵著她的腰,挑逗般的吻上她的耳垂。
身上寒意漸起,卻遠不敵沈念的話更讓人心寒。
【顧裴川一向不強迫我,可最近總嚷嚷著要孩子。】
【沒辦法,我必須要保證我們兩的孩子是唯一的繼承人,至於顧裴川......】她頓了頓,隨即歎了口氣,【日後,我會好好彌補他的。】
煙灰落在手上,燙出疤痕,我卻毫無知覺。
我曾經以為她丁克是不喜歡孩子。
後來領養了宋安,看她喜歡,我便也動起了要孩子的心思。
隻是現在看來,在她眼裏隻是我不配讓她生孩子。
所以,我的妻子不惜廢了我也要給她和所愛之人的孩子鋪路。
我轉過輪椅,眼角微微泛紅。
顫抖著手拿起手機,給教授打了個電話。
【教授,我願意參加國家秘密項目。】
【你確定?這個項目一旦參加,三年內不能出實驗室。你確定你舍得你家裏人?尤其是沈念。】語氣裏有幾分驚訝。
曾經,我為了陪沈念,始終猶豫不決。
現在,我聽著屋內男女不堪入耳的呻吟聲,心臟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為國家做貢獻,我願意的。】
【好小子,那我替你定好七天後的機票,到時我們就立馬開始實驗。】
掛斷電話後,我沉默地推著輪椅往門外走。
沈念,七天後,我們一別兩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