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薑知許回到了宅子裏,管家接過薑知許的外套,隨口問道。
“少爺呢,今天不回來了麼?”
薑知許唇角擠出一抹笑,半晌,才麻木道。
“不回來了。”
肚子有些空,薑知許下了碗牛肉麵,看著鍋裏滾動的水泡,她勾了勾唇。
這麼多年,還是錯付了。
薑知許還記得,她第一次發現傅雲深出軌,她歇斯底裏的大喊大叫,站在酒店門口淚都流幹了。
那時,他一遍一遍的吻在她的唇角。
在她的房間前跪了三天三夜。
哭紅了眼,一遍一遍的求她。
“對不起,知許,我就是不小心做錯了,我能改。”
“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薑知許那時選擇了相信,毅然決然的原諒了傅雲深。
可直到前些天,阮慕白來找薑知許,將那張b超胎扔在薑知許的手上時。
薑知許才徹底清醒。
“姐姐,我懷了孩子,雲深說了,隻要我生下來這個孩子,他就送給我一個海島,還要帶我去完成一個心願。”阮慕白一字一頓。
這些年過去,傅雲深沒改,還與阮慕白生了一個孩子。
神珠草本不能長留在這世間,當年是薑知許用盡了全身靈力,才給自己這副身體買下一個使用期限。
薑知許本來以為她會和他永遠在一起,本來以為他們會一起白首偕老,恩愛不疑。
所以那時天君問薑知許:“損失一身靈力之後,你再想回天庭,就得重新修煉。”
“神珠草千年才成人形,你確定麼?”
薑知許堅定的回了一句:“我確定。”
可這麼多年過去,薑知許終是錯付了。
管家進來送東西,看見薑知許一臉的淚痕時,頓了頓,忙關切的問。
“太太,你怎麼了,你這是哭了?”
薑知許恍然回神,摸了一把臉,這才意識到自己流了淚。
她忙擦了擦,扯出了一抹笑。
“沒事。就是時間長有點想回家了。”
管家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薑知許當初就告訴過大家她是一個孤兒,家裏父母早早就沒了,她是在福利院長大的。
管家以為她有些想回福利院看看,也沒在意,急忙從手裏拿出了一個精美的袋子。
遞到了薑知許身前。
“看,這是少爺讓我給你的,少爺說他忙,今天回不來,可是少爺從來沒有忘記給你準備禮物。”
薑知許接過那個精美的袋子,一層一層的打開。
才發現這是前些天她和傅雲深說過的那個項鏈。
全球隻有這一款,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聽說少爺為了得到這個,可費了老大的力氣,雖然少爺忙,但是少爺是真愛你。”管家慈祥的說道。
薑知許緊緊的攥著那個項鏈,白熾燈下,耀眼無比,光彩奪目。
就像傅雲深一樣。
但她,不想要了。
薑知許把項鏈放到一邊,擺了擺手:“我累了,想睡覺了,有些事情,明天再說。”
薑知許躺在床上,呆呆的望著黑漆漆的屋頂,思緒很亂。
直到深夜之時,她才感覺到有一隻手握在了自己的腰間,熟悉的味道撲麵而來。
薑知許被吵醒,回頭正對上傅雲深墨色的眸中。
他正歪著頭,緊緊的盯著她。
看著她醒來,他側頭要向她吻過來,眸裏都是欲色,
薑知許側身,莫名的有些不適,跑進衛生間就是一頓吐。
“你怎麼了,喝水麼,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感冒了麼?”
看見薑知許這樣。傅雲深心疼的目光都要溢出來,慌慌張張的幫薑知許拍背,給薑知許拿藥,讓薑知許喝水。
薑知許被傅雲深身上的女士香水嗆的難受,推開他。
“你身上的女士香水味太重,你知道的,我不喜歡。”
傅雲深趕忙聞了聞自己的衣服,然後才慌亂的解釋。
“知許,你聽我說,我沒有和別的女的在一起,可能是我在公共場合的時候不小心蹭到了別人的香水,你等我,我馬上就去洗。”
薑知許看著他解釋,嗤笑了一聲。
他覺得,她還會信麼。
薑知許還想再說話,卻看見傅雲深已經開了水龍頭,瘋狂的搓洗著。
薑知許望著他的樣子,在心底裏問出那句話:“傅雲深,你當我傻麼,不小心蹭上的香水,你覺得我會信麼?”
但薑知許不想吵,也不想質問他了,她轉身從浴室中離開。
那天晚上傅雲深在浴室裏搓了好久,用了好多的沐浴露,才敢出來。
他靠在薑知許的旁邊,不停地道歉,滿眼猩紅,著急的就要哭了。:“知許,我真的沒有和別人在一起,以後我檢查好,不會蹭到別人的香水。”
薑知許流著淚,沒有回頭看他,隻低低的嗯了一聲,手機的屏幕上是阮慕白剛剛發來的消息。
“薑知許,若我沒猜錯,傅雲深回去了吧,那是因為我今天來了生理期,他就隻能回去找你。”
這時,傅雲深靠過來,吻薑知許,手在薑知許的腰間遊走。
卻不小心看見了薑知許的手機,問道:“知許,你在和誰說話?”
【倒計時第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