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豪門的第三年,假少爺一臉陰險的將我從別墅五樓推下。
父母和白月光抱著我便往醫院跑。
甚至明知我雙腿殘疾,她還不顧一切的嫁給我,生下了我倆的孩子。
三年後,卻當我以為這輩子柳暗花明之時。
我看到了當年的被他們包庇,告知我在火海中喪生的殺人凶手——梁丘豪!
此時正抱著我的孩子。
“雨夢,梁丘楓一定想不到,他這三年來吃的藥物,全部都被爸媽換成了慢性毒藥。
再有三個月,他就要器官衰竭死去了,到時候......我一旦回到家中,一定好好愛你!”
我如墜冰窖!
原來,三年來,他們所有人對我的好,隻是為了麻醉我!
隻是為了讓我......在這騙局中平靜的死去!
既然如此,我走便是!
......
電梯間的門口拐角。
我此時心頭宛若刀割,就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雙眼血紅,我牙關緊咬的看著前方大廳旁的角落。
當年,將我從五樓推下的罪魁禍首——梁丘豪,正站在這裏。
此時我終於明白,原來我視若珍寶,用我全部的精力去嗬護,去照顧的兒子,不是我的!
就連曾經海誓山盟,說要和我度過餘生的白月光,也成為了一步步將我推向深淵的幫凶!
更別提我的爸媽,哪怕我當初銷毀了證據,哪怕我不想讓薑雨夢和我這個廢物結婚。
但他們還是逼著我結了婚,我本以為他們是覺得薑雨夢愛我。
我本以為他們是想讓我幸福的度過餘生,有人來照顧我。
卻不曾想......
他們隻是為了讓薑雨夢以我妻子的身份,去簽下諒解梁丘豪的協議書,確保他平安無恙。
更加讓我心痛的是......
我捂著自己的胸口。
這三年來,我感覺身體機能愈加下降,呼吸都變得沉重。
我本以為,是因為我常年坐在輪椅之上,缺乏鍛煉。
卻不曾想,是梁丘豪夥同我的妻子和父母,三年來一直讓我吃的,並不是恢複的藥物,而是帶有微量毒素,能夠讓我身體器官衰弱的毒藥!
誠如梁丘豪所說,我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壽命恐怕不多了。
“嗡嗡嗡!”
電話響起,是我母親打來的:“阿楓,你在哪裏啊?不是說好了讓你在房間中等著我和你爸的嗎?
你怎麼自己出去亂跑了?”
我下意識的將輪椅向後退去,旋即開口說道:“我剛剛下了電梯。”
“叮!”的一聲,一旁幾個電梯中的其中一個打開。
父母一臉慌亂焦急的出現在我的麵前。
母親看著我,急切道:“你剛剛下來,有沒有出去見到什麼人?”
頓時間聽到這話,我的心頭感覺煩悶,無法呼吸。
三年來的欺騙,被我發現後的痛苦,讓我心頭刺痛。
我多麼的想要在此時去質問他們,為何要這麼對我?
但現在......已經晚了!
我現在心頭隻想的,便是默默的找到所有的證據,讓所有傷害我的人付出代價!
隨後,我一臉不解的反問著:“我剛剛出來你們就打了電話,怎麼,還有誰來了嗎?”
見此,父母長出一口氣。
父親在一旁責怪的說著:“沒有什麼人,我和你媽隻是擔心你出現什麼問題。
你怎麼自己就下來了?你說說!你若是走丟了,我們可上哪找你去?”
父親的聲音非常大,我知道他的目的。
母親來到了麵前,拿起一塊毯子,蓋在了我的腿上。
“你呀你呀,以後可千萬不能讓我和爸爸這麼擔心了!
天氣涼,把毯子蓋上吧......”
看著她眼中裝作關心的神態,我的心中不是個滋味。
六年前,你們滿心歡喜地將我接回家,三年來,我殘疾後,你們又無微不至的關心我,照顧我。
現在我終於明白,這一切都是你們演的戲。
此時,看著他們這般的神態,我反而覺得,他們的行為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刺在了我的心臟之上。
父親在一旁推著輪椅,口口聲聲的說怕我獨自行走,被人撞到。
我不禁心頭自嘲。
你們當初包庇梁丘豪,讓他逍遙法外的時候,有心疼過我嗎?
你們讓我吃毒藥,讓我慢性死亡的時候,怎麼不心疼呢?
想到這裏,我的一雙眼睛目眥欲裂。
所有人都在包庇他,都在欺騙我!
甚至為了不讓我碰到林飛,還用這種理由搪塞我,裝作很是關心的樣子?
可我才是真少爺,才是他們的親生孩子呀!
強烈的悲痛,使得我握著輪椅的手咯吱作響。
好!
既然你們都想害死我,那我離開便是!!
這樣的話,我就和死了,沒有任何的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