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夏言澈誤中情毒,身為宮中唯一女官太醫的我被迫成為太子的解藥。
由於我體質易孕,一次就使我懷上了太子的龍種,皇帝親自下旨證婚,我因此成為了東宮太子妃。
我為皇室生下了一對龍鳳胎。
可太子夏言澈卻不讓孩子喚他叫爹,整日整夜隻知抱著青梅的畫像思念醉酒。
當他登基成為皇帝那天,為了不讓我坐上母儀天下的後位玷汙他的專情,他一把大火將我和孩子燒死在了寢殿裏。
我和孩子的求饒讓他視若無睹!
這時候我才真正明白,這些年他對我的好,隻是裝給先皇看的,為了成功登上帝位罷了。
他內心真正藏著的是對我的仇恨,隻因為我救了他,讓他的青梅失去了成為太子妃的機會。
在夏言澈眼裏,我是為了榮華富貴才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害得他的青梅因此不得不被皇帝下嫁他人,從而喪命於鬱鬱寡歡之中。
甚至在他眼裏,那情毒就是我下的,因為宮中隻有我一個女官太醫懂得這些東西。
我可以承受這無故的冤屈,可我的兩個孩子是無辜的。
當再次睜眼,我回到了夏言澈中了情毒這晚。
這一次,我不再進去救他!我把機會讓給了他的青梅,轉身朝著皇帝批閱奏折的禦書房走去。
因為我知道,皇帝夏景行今夜也因服用了跟夏言澈一樣的晚膳,意外中了這沒有解藥且劇烈的情毒。
......
“蘇醫官,你趕緊進去為殿下診治,太子的情況越來越危急了。”
東宮少府大人急迫的嗓音在我耳邊回蕩,隻是我並沒有邁步,即使太子的書房門距離我不過兩步之遙。
我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被火焰灼燒的痛苦仿佛還在一寸寸肌膚上蔓延,好似能夠感受到內臟和血液開始沸騰的那種感覺。
臨死時全是兩個孩子痛苦絕望的哭喊,他們在喊著——父皇救命!
但他們的父皇、我的夫君,卻在門外冷冷的看著大火吞噬了我們娘仨的生命,他無動於衷。
正如我此刻漠然的盯著那扇冰冷的房門。
“蘇醫官?”
少府在邊上急迫的催促我,又一次響起的稱呼終於讓我意識到,我重生回到了太子夏言澈中情毒這一晚。
“張少府,殿下這是被人下了情毒,你去請江小姐來。”我立刻做出了跟前世不一樣的反應,再次強調:“讓江綰綰來!”
少府悄然皺眉:“江小姐是丞相......”
“如若殿下出事,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是想掉腦袋呢,還是想讓旁人去煩惱此事,少府大人自行斟酌。”
我不會給少府猶豫的機會,並且在態度上不容置疑,表明了我不會踏入書房半步。
少府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他似乎很疑惑我為何會放棄這個魚躍龍門的機會,因為我一直都深愛著夏言澈這件事,東宮的下人們都是知道的。
看著少府大人急匆匆離開的背影,我扶住了一旁的漆紅大柱子,在這寂靜的夜裏能夠清晰聽到自己那如戰鼓般擂動的心跳聲。
我大口喘著氣,凶厲的望著那扇通往地獄的門。
上輩子的我就是因為太過擔心夏言澈的安危,想也沒想後果的著急推開了屋門,被他如同野獸般將我撲倒在地,撕咬毀去了我身上的每一件衣物。
而這位少府大人就站在門外聽著一切的發生,對我的求救和哭喊置之不理。
當我發現自己壞了龍種,被皇帝下旨嫁給夏言澈的時候,我一度認為這或許是上天垂憐,終於讓我敲開了幸福的大門。
但我沒想到,一切都是噩夢的開始,從此我以身入了地獄。
夏言澈恨我‘鳩占鵲巢’,恨我使他此後徹底失去摯愛的青梅。
他登基前對我的好使我麻木的認為,他會因為兩個孩子以及我的好而慢慢發生改變。
直至夏言澈登基那天的一把大火,將我徹底從美夢中驚醒,這才驚覺這是一場無端的噩夢。
烈火中,孩子哭喊著好痛,喊著娘親....
每一個嗓音都不斷刺痛著我的靈魂。
我轉身離開,夏言澈的結局如何已經與我無關。
對他的仇恨也被我狠狠壓下,因為我記得皇帝夏景行也在此刻中了同樣的情毒。
這一代的皇室男丁極其稀少,隻有夏言澈一人,可倘若這一世他不再是唯一的皇子呢......
我平靜的來到東宮隔壁的禦書房,推開了禦書房的屋門。
坐在椅子上批閱奏折的皇帝夏景行,此刻正滿口喘著大氣,臉色紅潤的靠在椅子上,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扯得鬆鬆垮垮。
當我出現在這裏的瞬間,他仿若溺水者抓住了最後的救命希望,衝過來一把將我撲在了案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