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聲,目光直直地盯著宿管阿姨:"學校規定,半夜回來必須登記,是不是真的,去翻一下登記表不就知道了?"
入學那麼久以來,我就晚歸過一次,沒記錯的話是去參加我媽的酒會,那次我還是跟院長一起回來的。
反倒是餘裕,經常半夜喝得爛醉如泥的回來。
結果宿管阿姨臉色一僵,支支吾吾,“大半夜的,漏登記也是正常的。”
我點了點頭,也對,他認定了餘裕是院長少爺,又怎麼會登記他?
想到這,我指著宿舍大樓的監控,說,“漏登記正常,那看監控,總歸可以了吧?”
聽到我說要調監控,餘裕臉色一變,哭喊著說:“阿紀!你還要掙紮到什麼時候?回頭是岸啊!”
我甩開他的手,眼神冰冷:“需要回頭是岸的是你吧?”
“餘裕,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見我想要走近監控室,林婉突然一把扯住我的領子,將我甩了出去,“夠了!單紀,別裝了行不行!”
說著,她嘴角一挑,露出個嘲弄的笑,“這樣吧,隻要你肯跪下給阿裕道個歉,我們就當不知道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她,“跪他?他配嗎?”
林婉突然伸出手來,一邊摁住我,一邊用力的將指甲扣緊我的皮膚,“你別給臉不要臉!現在好心給你台階下,你還在這裝什麼硬骨頭?”
我被她摁得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
我抬眼死死盯著她,“明明隻要看看監控,就能知道,夜歸的到底是誰!”
“還有,明明打個電話問問印卡廠商,就能知道,我到底是不是被汙蔑的!你們為什麼不信我!”
她聽到後,笑得更大聲了,“自己不檢點,還想讓人信!笑話!”
緊接著,她的巴掌就再次落在了我的身上,“讓你去外麵浪!敗壞我們學校的名聲!”
她力氣不小,疼得我的臉一陣陣刺痛。
其他人也跟著嘲諷,“就是!打得好!這種人就該被打!”
“還敢去找院長?!被院長知道了,我看他就等著被退學吧!”
“退學?!”我真的笑了,我對著說話的人吼道:“該退學的,是你們吧!”
我堂堂投資方少爺,就算是得罪了院長,也不會落得退學下場!
我趁著倒地的瞬間,轉過身,手指飛快地撥通了我媽的電話。
人群裏有人嗤笑:“還在這兒裝呢,難不成想找點自己在學校的客戶幫你?”
“你的事都在學校裏傳遍了,百元哥!”
餘裕也冷笑:“單紀,你演夠了沒有?”
我沒理他們,壓下心裏的憤怒,對著電話說:“還有多久到?”
電話那頭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以及帶著怒意滔天的聲音,看來我媽也是又急又氣了。
我還想繼續說點什麼,手機就被林婉一把奪走,惡狠狠的摔在地上踩了又踩。
餘裕見狀,得意洋洋的站在我身前,“怎樣,你的客戶到了嗎?”
“是100一次的,還是200三次的?”
就在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人群自動分開,院長滿臉恐慌的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同樣臉色鐵青的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