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雪鑽進傅承裴的懷裏,指著楚梓悠哭得梨花帶雨。
“給晚雪道歉。”傅承裴冷冷看著楚梓悠,見她一臉悲痛,不由蹙了蹙眉,“楚梓悠,你太讓我失望了。”
楚梓悠看著他,心裏的愛一點點抽離,“你不問一下發生了什麼?”
“不重要,道歉!”傅承裴不習慣楚梓悠的反問,他更喜歡以前那個乖巧順從的她。
楚梓悠苦澀搖頭,確實不重要。
傅晚雪哭得更凶,抱著傅承裴不撒手。
傅承裴命人抓住楚梓悠,強迫她對傅晚雪道歉,她被壓彎了腰,無力掙脫,身上的傷痛被放大,仍舊沒有鬆口。
她為了傅承裴妥協了十幾年,她不想再委屈自己了。
“我沒錯,不道歉。”
傅承裴對上楚梓悠堅韌失望的目光,心猛地一顫,一股異樣蔓延心底。
他第一次見楚梓悠這樣子。
“小嬸嬸不道歉,那我就打回來!”傅晚雪讓保鏢抬手楚梓悠的臉,狠狠甩了她兩巴掌。
傅承裴沒有阻攔,傅晚雪眼裏滿是得意,又連續扇她幾下。
她嘴角溢出鮮血,看傅承裴的眼神透著失望。
“晚雪,夠了!”傅承裴抓住傅晚雪的手,看著楚梓悠高高腫起的臉頰,緊緊鎖眉,眼眸閃過一抹異色。
“嗯,不打了,手疼。”傅晚雪含淚將手掌舉到傅承裴麵前,“小叔給我呼呼。”
傅承裴拉下她的手,不自然地看向楚梓悠,“今晚有拍賣會,晚點讓司機接你。”
楚梓悠身子無力癱軟在地,她的眼底一片淒然,眼淚不爭氣地流出來。
身上的傷越來越疼,她蜷縮著躺在地上,如墜冰窟。
過了許久,她緩緩從地上起身,將婚紗照丟到了垃圾桶,又將屋子屬於她的東西裝好,訂了一張去冰島的機票。
傍晚的時候,傅承裴的司機來接她,不容拒絕。
拍賣會很熱鬧,楚梓悠被安排在傅承裴身邊,傅晚雪坐在另一邊。
傅承裴跟傅晚雪說說笑笑,她看見什麼都想要。
他直接為她點天燈,引得眾人驚呼。
為了避嫌,傅承裴偶爾也會拍下幾個普通賣品給楚梓悠。
休息期間,楚梓悠被幾個女人堵在衛生間。
“顧夫人,你的臉怎麼了?”
“當然是被我們晚雪打得啊,以為嫁給顧總就能得到他的愛,簡直癡心妄想。”
“老女人,別想著欺負我們家晚雪,顧總最疼的就是晚雪。”
這幾個是傅晚雪的跟班,楚梓悠蹙眉,不想跟她們糾纏。
她正要走,楚梓悠從身後走出來,一臉不屑看著她,“小嬸嬸,你都被打成這樣了還能出門,不怕別人笑話你嗎?”
“傅晚雪,你又想幹什麼?”楚梓悠警惕看著她。
“當然是讓小叔疏遠你,討厭你。”傅晚雪揚起下巴,看了看旁邊的人,“開始吧。”
傅晚雪的人將她按進水池,弄濕了她的衣服,她驚呼出聲,“小嬸嬸,我錯了。”
門外響起傅承裴的腳步聲,幾個人快速將楚梓悠抓住。
“怎麼了?”傅承裴站在門口,傅晚雪撲進他懷裏啜泣。
“小叔,小嬸嬸欺負我!她要找我報仇。”
“顧總,要不是我們及時製止,晚雪就要被淹死了。”
“是啊,我們親眼看到她把晚雪的頭按進水池。”
......
傅承裴臉色一沉,冷冷看向楚梓悠,“她們說的是真的?”
楚梓悠迎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心頭酸澀,“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
懷裏的傅晚雪哭得梨花帶雨,身上的水沾濕了他的襯衣,他皺了皺眉,依舊相信傅晚雪。
“你總跟孩子過不去,該清醒一下了,帶她去泳池,她怎麼對晚雪的你們就怎麼對她。。”傅承裴抱起傅晚雪離開。
“傅承裴!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沒碰過她。”楚梓悠掙紮,“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幾個女人抓著楚梓悠去泳池,她們扇了楚梓悠,又將她丟進泳池。
楚梓悠掙紮,頭剛浮出水麵就被她們按進水裏,如此反複幾次,她的力氣耗盡,身子完全沒進了水裏。
窒息感襲來,她的意識開始模糊,最後陷入一片漆黑。
再次醒來,她回到了別墅,床頭櫃放了幾個禮盒。
楚梓悠冷笑,這就是傅承裴給她的補償。
接下來的幾天,傅承裴都沒有回家。
楚梓悠養好身子,回了楚家。
她把離婚的事情告訴了楚母,楚母並沒感到意外,隻心疼的抱著她,“悠悠,你想開了就好,你的人生還長,不要因為一個男人停滯不前。”
楚梓悠有些後悔,沒有聽媽媽的話,媽媽是唯一一個覺得她嫁給傅承裴不會幸福的人。
楚母不止一次告訴她,傅承裴不愛她,是她鬼迷心竅不肯信。
從楚家離開,楚梓悠去出境管理處辦理簽證。
再過幾天,她就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