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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冀，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過分？冒犯你的人都該死，即便是她薑阮的父親也不例外。念念，我說過，有我在，絕不會讓人欺辱你。]

程念念依偎在沈冀懷中，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卻無一絲愛意。

[嶽父大人，還愣著幹什麼？]

[要想我放薑阮自由，首先你得先把地上的東西舔幹淨。]沈冀靜靜看著爹爹，冷漠至極。

[舔啊！你不是說念念是勾引人的道姑嗎！這些年薑阮所享的分毫，都該是念念的，若不是當初我處境困難，我怎會違背誓言娶一個天煞孤星！]

話落，屋內一片死寂。

向來嚴厲的爹爹，在此刻眼眶通紅，隻是望著沈冀。

良久，啞聲問道：[是不是隻要我道歉，你就能放我的女兒離開。]

[阿冀，要不算了吧。]程念念蹙眉，為難勸阻。

沈冀沒說話，隻是擰眉抿著唇點頭。

爹爹見狀，像是看到了希望般，雙眼猛然一閉，作勢往地上趴下。

刹那間，血液衝上耳膜，腦中隻剩下陣陣的嗡鳴聲。

啪！

[沈冀，你還是人嗎！]

在爹爹驚訝的眼神中，我將他扶起，掌心扇過沈冀臉頰的手還在隱隱作痛。

[當年你生命垂危，是我爹冒著危險救下你，給你謀生路！]

[你討厭我沒關係，但你不該這般對我爹。]

我伸手將我爹護在身後，昂著頭死死瞪著眼前的男人。

[姐姐你別怪阿冀，都是我不好，是我——啊！]

程念念驚恐捂著臉頰，躲進沈冀懷中，若是觀察仔細，就能看到程念念淬毒的恨意。

[你閉嘴！]

[我警告你沈冀，哪怕你要貶妻為妾，我都無話可說。但你不能動我的家人，奉勸你還是好好查一下程念念的身份。]

[她待的那座道觀，可是先皇妃子的去處，難道你沒聽說過，如今的陛下，正是為了個女人殺父奪位的嗎？]

語閉，沈冀看向程念念柔情的眼神瞬間化作一道犀利的審視。

能爬到守城將領的位置，沈冀早已不是當初單純的少年了。

一旦懷疑的種子種下，便隻會生根發芽。

回到小院，屏退下人後，這才有機會好好看爹爹。

[阮兒，你受苦了。]

親人的關心不加掩飾，積攢的委屈瞬間迸發。

我隻記得，那日我靠在父親懷裏哭了許久，直到天黑，眼角的淚珠仍還在。

[新帝登基，律法改革。阮兒，若是他沈冀永遠不給休書，可怎麼辦。]爹爹一臉愁容，言語中滿是對我的關懷。

我擰眉沉思。

如今律法，和離隻能雙方協商，一方不允，便駁回。

忽而，我看向爹爹。

問道：[咱們鋪子，是不是該給宮裏的黃公公孝敬了。]

爹爹不解，但還是按我的話半夜離開了沈府。

隻是沒想到第二日，沈冀竟帶人闖進了小院，聲稱程念念中毒，要捉拿我爹。

得知爹爹離開後，他憤然掐住我的脖子，低吼：[薑阮，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念念！]

[念念已經要求不上族譜，你還要怎樣！]

[嗬]我輕笑出聲，拿出當家鑰匙遞給他：[沈冀，我累了。]

[我同意你留下程念念，初七那日我也會安排妥帖，隻要你放過我和我爹。]